第七稿《脑波云》 第十三章《数据渊学徒会》 第五节

第七稿《脑波云》 第十三章《数据渊学徒会》

钟天心

第五节

“这是一场决斗生死的面试，你清楚吧。”一位理事轻描淡写道。敦敏一惊：“什么？”“你之前不是已经经历竞选前奏并活下来了吗？”敦敏心中更加惊讶，看来自己是上了贼船而不知。

“请坐。”一位理事看着敦敏，接着看着敦敏面前的一张椅子点点头道。敦敏在十位理事的注视下，动作生硬的在椅子上坐下。“请先签你面前的那份安全保密协议。”一位理事道。心跳加速的敦敏用不听使唤的右手手翻翻面前桌子上的一份安全保密协议，也没有细看便在上面签名并按上手掌。敦敏左前方坐着一位穿银白色衣服的理事道：“你读懂这份安全保密协议的内容吗？”“不能把今次的面试细节对外说。”敦敏不安且有点不爽的道。

“嗯。差不多。你知道为什么？”那位理事继续问。“防止学徒会参选人提早想好面试答案吧。”敦敏道。那位理事笑笑，并和其他理事交换一下眼神。那位理事看着敦敏问：“你听说过生物脑陶瓷碳纳米玻璃人吗？”“生物脑陶瓷碳纳米玻璃人？”敦敏摇摇头。

那位理事道：“我就是。”说完，只见生物脑陶瓷碳纳米玻璃人理事眉头以上的头盖骨一分为二，露出里面装在生物神经交换容器里的左右生物大脑。敦敏被吓一跳从椅子上弹起来，但很快就镇静下来：“哦。”生物脑陶瓷碳纳米玻璃人理事把头盖骨合上道：“你没什么要说的吗？”“我应该说些什么呢？”敦敏坐下反问道。生物脑陶瓷碳纳米玻璃人理事笑笑。敦敏正前方第四位穿蓝色衬衫的一位女理事站起来道：“你以前见过外星人？”

“没有。”敦敏摇摇头。“你觉得应该如何对待外星人呢？”女外星人道。“和地球人一样吧。”敦敏看着这位身材丰满外表美丽的女外星人。女外星人微微一笑：“这不是我的原本形态。”女外星人在敦敏面前显出原本形态。事后敦敏非常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及时闭上眼。

第五位理事道：“我是正电子脑人。”说完他也露出头颅内装在生物神经交换容器里的正电子脑。“那你的身体呢？是什么成分构造的。”敦敏既惊讶有好奇问道。“我的身体是实验室培育的生物躯体，和普通人类的身体没有什么区别。”“那你会生病会死吗？”敦敏问。“会有。但我们可以活到二百岁。”第八位高大的女理事道：“我是月球人。”敦敏不由得认真看看这位女理事，但是没有发现这位女理事的特别之处。

“虽然我们生活在月球，但月球和地球上的环境已经差不多。你不会对我们月球人有什么成见吧。”敦敏笑笑道：“我是从边缘星球乡村出来的，以前根本就不知道你们的存在。我也不知道应该对你们采取什么态度？”“那就把我们全当作地球人就好。”第九位理事道。“那么下面开始正式面试吧。”第十位理事道。

敦敏点点头，心想我还以为早就开始呢。男生物脑陶瓷碳纳米玻璃人理事道：“你的参选理念是什么？”敦敏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参加学徒会选举，哪来的参选理念呢？但是又不能说没有吧，便把临时想到的说出来：“为学徒们服务。”男生物脑陶瓷碳纳米玻璃人理事笑笑不再说话。女生物脑陶瓷碳纳米玻璃人理事道：“那你的参选口号呢？”“为学徒们服务。”女生物脑陶瓷碳纳米玻璃人理事也是笑笑便不再说话。敦敏等着外星人理事的发问。可是等一会外星人理事都没有问，只见他们都看着自己面前的桌面并不时抬头看看敦敏，接着十位理事站起来，在房间深处聚在一起小声交谈一会。

“敦敏，看来我们的面试不得不终止？”男人类理事道。“为什么？”敦敏不解地看着对方。“你看看这段视频。”男人类理事道。在敦敏面前出现一个立体显示空间，上面视频的内容居然是敦敏自己真正发表一份声明：“我在体育场一时起贪念偷别人的钱，这是一件及其不光彩的事，现在我无脸面对各位学徒，所以我要申请退学。”

心中的寒意经血管流遍全身，敦敏不由打一个激灵，同时及其愤怒地道：“这视频是假的。”外星人理事叹一口气道：“我也看得出这段视频是假的。但我还是无法帮你。”“为什么？你既然能看出来，为什么不能帮我。”敦敏问道。“这个视频在明眼人看来，太多漏洞，但是明眼人也知道这是出自什么人的手。也就是说我们知道他们在造假，他们也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造假，我们也知道其实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造假，他们也知道我们是假装他们没在造假，但是我们他们都不会说穿。再说我们身份特殊，不能过深的介入你们人类的日常事务。更不能在大部分人类面前暴露我们的身份。你好自为之吧。”正电子脑人道。

敦敏听完谨慎的点点头，那十位理事便不再说话。敦敏坐在椅子上沉思许久，最终道：“要来到始终都会来，我总不能躲在这里一辈子吧。”“如果你愿意，可以的。”男生物脑陶瓷碳纳米玻璃人道。敦敏以为男生物脑陶瓷碳纳米玻璃人在说笑，便道：“谢谢。我可不能一辈子在这里。”男生物脑陶瓷碳纳米玻璃人笑笑便不再说话，不单男生物脑陶瓷碳纳米玻璃人不说话，其他九位理事也都没有说话。房间里静得让人有点毛骨悚然。敦敏干笑一下道：“嗯。那个，我可以走吗？”

没有人回答，只有敦敏的声音在房子里回荡。敦敏小心的站起来，慢慢走到男生物脑陶瓷碳纳米玻璃人面前。敦敏看着面前的这位男理事，心中泛起一股熟悉的感觉。敦敏不禁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手穿过男生物脑陶瓷碳纳米玻璃人的肩膀。原来这位理事是一个光影人，敦敏又看看其他九位理事，都是光影人，他们坐着的椅子、他们面前的桌子也是激光立体构象。

“你们都是光影人。”敦敏惊呼，惊呼过后，十位理事、桌子、椅子齐刷刷消失。房间里只剩下敦敏、敦敏坐着的椅子、敦敏面前的小桌子和悬浮着的立体显示空间。敦敏跑向自己进来的方向，想找门，可现在那面墙光滑得连一粒尘埃都找不到，更别说是门。敦敏顺时针把墙每一寸地方都检查完，没有发现任何机关和缝隙。敦敏不死心，又把另外三面墙和地板都摸一遍，除摸不到的地方和天花板，结果还是一无收获。

敦敏不断用手去捶打那面墙并大声叫喊，可直到双手红肿和声音嘶哑都没有用。敦敏瘫坐在墙壁旁，房间里只剩下敦敏，一椅，一桌，和悬浮着的一些立体显示空间。敦敏如将死之人瘫坐在地上，凝望着这些立体显示空间。时间一秒一秒流逝，敦敏歪头看看手表，自己被困在这里已经一个多小时。敦敏睡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又一天一夜，可是在这个密封的房间里根本就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只能靠手上的手表。虽然敦敏滴水未进，也没有吃东西，可也不觉得饿。

三天，敦敏在这个房间里已经三天，但是现在时间对于敦敏来说已经没有意义。敦敏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很快就会发疯。为不让自己发疯，敦敏开始背书，把自己曾经读过的，记得的古诗，定律，乘法口诀，甚至一些歌词。

五天，敦敏开始自己给自己编故事，造出一些虚构人物，然后模拟他们的讲话方式。敦敏一会扮演张三，一会扮演李四，一会演王六，一会演杨七。

第六天，敦敏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还是会疯掉的，于是决定要改造一下这个房间，既然要在这里长住，为什么布置好一点呢？敦敏把一个立体显示空间放大，并把这立体显示空间的透明度调到百分之五十。这半透明的立体显示空间就像一面墙把灯光隔阻，敦敏只要穿过便可到达一个黑暗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