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第二稿第二章《入学手续》第四节

　　　　　　　　《大学》第二稿第二章《入学手续》

　　　　　　　　　　　　　　　　　　　　　钟天心

　　　　　　　　　　　　　　　　　　　　　　第四节


　　“那我只能回家！”敦敏扰扰头道。

　　男老师打开校的生理指标检测数据库，调出敦敏体内纳米身份虫收集的实时生理数据，并打开一个测谎程序后，接着问：“回家，做什么？”

　　“嗯！也许到一些机械城市打工赚钱，又或者在家种树木然后出售给皇族直接换一些生存时间！”测谎程序显示敦敏没有撒谎。

　　“你还记得当年打工的地方吗？”

　　“不记得。”敦敏摇摇头，同时偷偷看看老师桌面上的立体显示空间。

　　“怎么会？”男老师开始对敦敏进行全方位的检索，可惜还是一无所获。

　　“我只记得是乘一辆大型飞行器的，出来后就被直接带到宿舍。”敦敏回忆道。

　　男老师点点头，这是那些黑中介的典型手法：“继续。”

　　“接着应该就是结婚，再然后如果充足的生存时间的话，生一个孩子，接着努力工作养活老婆和孩子，给孩子供书教学。那么我这一生就完满。”

　　老师把敦敏和凤凰女对话的影像、空手接利器的影像一推道：“关于凤凰女和工作手套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凤凰女是我九叔的朋友，只是帮我躲开那些抗议人士。而工作手套，我家乡几乎没有都有的。”敦敏拿出那手套晃晃。

　　“那如果你花五年时间读完大学后呢？”老师收回那两个播放影像的立体显示空间接着问。

　　“毕业后找工作!”

　　“如果没有找到工作呢？”

　　“恩！••••••”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现在就业形势严峻。”

　　“如果真的那样的话，那，我也只能回家种树木。”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让你愿意把要做的事情推迟五年再去做呢？”

　　“因为读完大学，我会赚到更多的钱。也许可以娶一个更好的老婆；可以为老婆孩子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让孩子上更好的学校；可以有机会到神州各地旅游，甚至到月球上去游玩。”很标准的答案，可是男老师并没有死心：“可是你怎么就知道毕业后一定会找到好工作呢？你凭什么觉得读完大学就一定会赚到更多的钱。”

　　“我猜会的，因为我会很努力的读书，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到时就会有好多大公司会聘用我的。”

　　“但是你要知道在大学并不是成绩好就可以的，还有其他方面的，且现在的公司也不会因为你分数高就会聘用你的啊！”

　　敦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如果你不读大学也可以赚到很多钱，甚至比读大学赚的钱还多；如果你不读大学也可以娶一个好老婆；如果你不读大学也可以有很好的生活条件。那你还会不会读大学呢？”

　　“我想这是不可能的吧！”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呢？”

　　“一直以来，老师父母都教导我们，只有读好大学才有前途的啊！”

　　“你说的前途是什么？”

　　“应该就是会有机会赚到很多钱，过更好的生活，有足够多的生存时间吧！”

　　“你以前有没有看过什么课外书？”

　　“很少。”

　　“有没有了解过我们的地球和世界呢？”

　　“在地理书和历史书里有了解的。”

　　“那也就是说你以前只是背答案、背答案而已啦！”查了这么久，男老师发现自己对面前这位同学还是一无所知，除了那些毫无价值的表面资料，自己甚至差不到前天敦敏的一点资料，这让他感到很不爽。

　　“嗯，差不多是这样子的。我不是个很聪明的人，只能这样。”敦敏承认道。

　　“我觉得你不适合读大学，我不会帮你办理入学手续。”老师突然站起来一拍桌子，“我们不需要你这样的学生。”

　　“可是老师••••••”敦敏争辩道。

　　“出去。”

　　敦敏看到教师神情坚定，知道已成定局，一咬牙，全身微微颤抖地站起来，慢慢的往外走。

　　“等一下！”

　　敦敏精神一震，急忙转身问道：“老师你改变主意啦！”

　　“没有。”

　　敦敏的神情立刻变得更加哀伤。

　　“我是想告诉你，保卫科在一楼大厅右手边。”老师似笑非笑的说。

　　“谢谢！”敦敏非常难过地再次转身离，不明白老师为什么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