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第十四章《校学生会主席》
钟天心
第十节
敦敏坐在太子丹对面。“都完成？”太子丹道。“嗯。”敦敏点点头。“要回去当普通大学生？”太子丹看着面前敦敏光影人的眼睛。“离变革风暴还有一段时间，当一个平凡大学生是个不错的选择。”“以你的能力，可以有一番作为的。”“你知道我对那些没有兴趣的。”敦敏道。太子丹不再说话。
今天是第八周的星期二，早上不用做早操。敦敏还是像往常一样六点便起床，带上无人机送来的早点。六点十五分，食堂里人很少，敦敏找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慢慢品尝着动植物蛋白蛋纤维千层糕。“爱人来电。”敦敏头颅里响起由手上戴的手表发出的经骨传导的声音。“接听。”敦敏对手表道。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表盖立起伸展，组合成一个直径5厘米的圆形显示屏。
“早。”子淇在显示屏里道。“早。”敦敏放下手中的动植物蛋白蛋纤维千层糕。“你猜我在哪里？”子淇退后两步道。从背景来看，是在飞艇上。“在飞艇上。”敦敏道。“你看看，好看不。”子淇移动着摄像头道。敦敏看着眼前快速移动的画面道：“好看。”“中午，我们在这里休息好吗？”子淇问。“好。”敦敏道。和子淇通完话，敦敏边吃边微微笑。
“你是钟秦敦敏吗？”一位同学来到敦敏面前问。“是的。”敦敏一边抬起头，一边道。“看来当校学生会会长，搭讪的人也多。”敦敏心里想。一把袖珍激光刀从敦敏齐眉的地方划过，敦敏的头被切开，头的上一部分掉到地上。可是看不到血和大脑组织，只见到银白色和金黄色的金属。“咦。”在激光刀男同学身后响起一把声音。同时一个老头出现在男同学身后，他的左手是机械造的。
老头手一扬，敦敏身体的两部分、男同学和老人自己瞬间消失。白衣书生看着面前的敦敏的机械身体，摇摇头。燕尾服从船舱外慢慢踱着步子进入。“你们破坏我的机械人，这是怎么一回事？”燕尾服道。“我们不知道。”白衣书生道。“我早上已经发布消息，你们都是瞎子吗？”燕尾服经过雕像般站着的蓝秦良勇和丁秦雨嘉，向白衣书生靠近。“对不起，我们在执行任务期间是不和外界联系的。”白衣书生退后一步道。“这算哪门子的理由。这钱你们陪定。”“钱不是问题。我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白衣书生道。
燕尾服把自己早上发布的消息展示在白衣书生面前。燕尾服带走两部分的机械身体。“现在怎么办。”刀疤男问。“按原计划叫那个记忆封存师来。”白衣书生道。“你相信那个守护者的话。”老头问。白衣书生摇摇头：“看来我们低估这位钟秦敦敏同学。”
上完两节《基础化学》，原本接下来的是三节《基础物理》，但是物理课已被取消。敦敏来到图书馆，在签名本上签名。“你真的还来上班啊！会长。”一位等待签名的师兄道。“嗯。可惜已经没有工资领。”敦敏道。“那你还来。”有一位同学道。“因为我舍不得你们和这里的书嘛！”敦敏笑道。“馆长要你到他的办公室，现在。”值班老师对敦敏道。敦敏点点头：“谢谢！”
“李馆长，找我什么事？”敦敏进入办公室便问。“坐，你还来上班？”李秦鹏飞馆长指指椅子。“为什么不呢？”敦敏坐下道。“你现在是校学生会主席。”“有什么问题？”敦敏耸耸肩。李馆长笑笑道：“没问题！”
“你先坐着。”子淇把敦敏按在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椅子上。敦敏看着子淇笑眯眯的戴上隔热手套打开飞艇的食物炉，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食物。子淇先捧出一碟烤成金黄色的混合蛋白质方块放桌上。敦敏站起来也戴上隔热手套帮忙。热食一共五样：除烤含40%蛋白质、10%脂肪、5%糖原等的混合蛋白质方块，还有水煮纤维片，蒸乳糖磷脂混合蛋白块，含20%支链淀粉、30%直链淀粉、5%纤维、2%蛋白质、1%脂肪等的粒状淀粉粒状淀粉。子淇从飞艇的冷冻柜里又拿出两样冷食：液氮蛋白质和冰冻果糖类固醇。
“这样吃不会闹肚子吗？”敦敏问。“先喝一碗热营养液就不会啦！”子淇端上一碗冒着热气的液体。“好喝。”敦敏喝一口温度刚刚好的营养液道。子淇夹一块烤混合蛋白质方块放进敦敏的DNA双螺旋餐盘。“主席•••”周秦培勉和韩秦慎言的立体光影构象同时在面前冒出来。两人看到敦敏正在用餐便都止住话语。“有急事？”敦敏放下筷子。两人点点头并同时看看子淇。子淇站起拿过玻璃餐盖把餐桌上盖上：“你们到办公室去吧！我在这等。”
“那好。”敦敏起身和两激光构象快步走向飞艇里的办公室。“这种布局很好。”周秦培勉扫一眼飞艇的新布局道。“谢谢！这都是子淇弄得。”敦敏打开办公室的门。“学生会经费账号出问题，银行冻结我们的账户。”韩秦慎言见敦敏坐下后道。“哦。”敦敏心里一惊，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只要你亲自到钱庄去办理一些手续，便可立即解冻。”周秦培勉道。“只要去钱庄进行一个简单的身份认证就可以。”韩秦慎言道。敦敏几乎可以看到这样做的后果：之前自己所做的努力，燕尾服所做的努力，还有太子丹所做的努力将化为乌有。“不去可以吗？”敦敏问。“为什么呢？这很简单的啊！”周秦培勉道。
敦敏抿着嘴唇看看韩秦慎言。“不亲自去，而进行远程操作的话。程序上要一周的时间。”韩秦慎言道。“但是这样会引起很多部门的不满的。首先是校学生会各正副部长换届和社联各部门部长换届工作所需的费用。”周秦培勉在敦敏面前调出立体显示空间，空间里有：一份学生会和社联换届工作所需总费用的预算报告；校园立体显示空间投放公司的报价单；横幅、海报、纸质宣传单张、纸质证书的预算；学生会、社联各部门采购工作牌和外套的预算等等。
“还有学生会和社联联谊的费用，部长培训的费用，下周社联开放日、社联嘉年华的补贴经费等等。”韩秦慎言也在立体显示空间里加入一叠文档。“非去不可？”敦敏问。“而且必须在下午五点前。”周秦培勉补充道。“我下午有课，那也就是必须中午办妥。”敦敏道。周秦培勉和韩秦慎言点点头。
敦敏拨通大学岛布衣钱庄的客服。“先生你好。你贵姓？”一位脸上挂着职业微笑的客服小姐出现在敦敏面前的立体显示空间里。“姓钟。”“钟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你服务的？”“我是帝国大学校学生会会长钟秦敦敏。我收到你们的通知，说我们校学生会的账号出问题。”“没错。是出点小问题，希望你能亲自到我们钱庄在大学岛25号的据点办理相关手续，钟先生。”“不亲自去可以吗？”敦敏问。“你们学校到25号据点只需30分钟的车程，不会耗费你太多时间的。钟先生。”客服小姐略想一下，看看面前的立体显示空间后道。“你们掌柜在吗？”敦敏又问。“掌柜现在开会。钟先生。”客服小姐道。“那你们掌柜的联系方式呢？”
“••••••”
“如果你不联系的话，我自己会找到你们掌柜的。”“这样吧，钟先生。你先等等。我现在就帮你联系掌柜。”30秒后，一位四十岁上下的男子出现在立体显示空间里：“钟先生，你好。”“我在这里可以把那个小问题处理完吗？”敦敏问。“对不起，你必须亲自来一趟才行。”男子脸上堆起微笑。“为什么？”“钱庄规定。”男子依然微笑着。“没有其他办法吗？”“没有。”男子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变。
敦敏和钱庄掌柜通完话后站起来道：“看来真的要亲自去一趟。”“没办法，谁叫我们是弱势的一方呢？”周秦培勉耸耸肩道。“等等，我们学生会在钱庄的存款好像有两百多万的吧！怎么我们还算是弱势的一方呢？”敦敏站着道。“两百多万的存款还不及钱庄一些大客户的零头呢？”周秦培勉道。“人家钱庄这是店大欺客嘛！”韩秦慎言。“哦。店大欺客。”敦敏坐下道。周秦培勉和韩秦慎言耸耸肩做无奈状。“其实在立体显示空间里已经可以进行身份认证的对吧！”敦敏问培勉。“没错，立体显示空间已经可以进行有效的身份认证，包括身份纳米虫的信息认证、地理定位，声音指纹、五官、眼角膜等等的辨别。”培勉道。“你能不能先提供一些周转资金，我想十几万应该够。我想好好修理一下他们。”敦敏道。“怎么修理？”培勉问。
“你先说能不能提供资金先。”敦敏道。“可以，只要你要，一百万也没问题。”培勉道。“那就好，我要他们把那些不平等的霸王条款改一改。”敦敏道。“有没有我可以做的？”慎言跃跃欲试。“当然。到时会有一堆文书要麻烦你啦！”敦敏道。
子淇看到敦敏从办公室回来，立即把餐桌上的玻璃餐盖拿起放一边：“办完。”“嗯。”敦敏一边在餐桌下伸出的洗手设备洗手，一边微微笑。“有什么趣事么？”子淇坐下道。洗手设备复原后，敦敏坐下道：“嗯。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修理一下那个布衣钱庄。”“你要修理布衣钱庄？”子淇睁大眼睛看着敦敏。“没错，就是布衣钱庄。”敦敏点点头道。子淇摇摇头：“布衣钱庄可是全球最大的钱庄，你怎么要去招惹他们呢？”
“是他们为难我在先的。”敦敏说完夹一小块蒸乳糖磷脂混合蛋白块放进口中。“他们怎样难为你。”子淇放下筷子道。“他们说我们学生会的账户有问题，要我去什么据点办理相关手续。”敦敏见子淇不吃，连忙把口中的食物吞下道。“这一来一回也不到一个小时，你去不就行吗？”子淇道。敦敏放下筷子看着子淇道：“你今天怎么啦！平时你不是这样的。”“灵灵，打开布衣银行的网上服务点。”子淇道。
一个长2米宽2米高2米的立体显示空间出现在子淇身后。“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子淇对敦敏道。敦敏起身和子淇一起踏进那个立体显示空间。跨入立体显示空间后，敦敏发现自己和子淇身处一个豪华而巨大的圆形大厅中心。敦敏刚想向前迈步，一个原本处在大厅边缘的服务点便来到敦敏和子淇面前。
一个面容清秀、声音甜美的女光影人道：“欢迎来到布衣钱庄网上服务点，请问有什么需要？”敦敏看着这个光影人并不做声，这个光影人的皮肤颇细腻但是没有人类皮肤特有的纹路和皮下血管。原本敦敏还以为布衣钱庄真会下大本钱使用真正的光影人做服务员，原来只是立体激光构象的升级版而已。
“我要十万元。”子淇道。“好的。请问你是希望转动你的消费账户还是取现呢？”“取现。”“好的。那你是希望要支票、纸币、银两、金条•••••”“银两。”子淇打断服务员的话。“好的。你同意我们定位你的位置吗？”“同意。”“好的。你的银两将在五分钟之内送到你手上。请问还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服务员道。“没有。”子淇道。服务员和服务窗口慢慢离去。
敦敏想转身离去，子淇拉住敦敏道：“等等。”“你不是取完钱吗？还等什么？”敦敏道。子淇不理他，站着不动。敦敏见子淇不到，自己也就只好也不动。等约两分钟。子淇轻轻抬起左腿。刚才那个女服务员又来到面前道：“有什么可以帮你的？”“我现在不需要取现。我希望那笔钱回到原本的账号。”子淇道。“好的。”女服务员略停一下继续道，“手续已经办完。请问还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没有。”子淇道。“你都看到。”子淇一坐下便道。“嗯。”敦敏点头。“那你还准备修理布衣钱庄吗？”“当然。”“可是他们的服务很好啊！”子淇嘴唇微微上翘道。“没错，他们对你的态度很好，可是对我和一些小客户就不怎么好啦！”敦敏道。“我在担心你。”子淇跺脚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敦敏道，心想子淇不会是知道些什么吧！其实自己没有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诉子淇，也是不想她卷入这些纠纷当中，毕竟知道也少也安全。“我听人说过：和布衣钱庄过不去的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子淇道。“哦。那又怎样？”敦敏提起的心稍稍安稳些。
2014年8月31日星期日
《大学》第十四章《校学生会主席》第九节
《大学》第十四章《校学生会主席》
钟天心
第九节
大汉左手从身上掏出一个透明的袋子，右手五指抓起自己的头向上一提，然后把头和头盔一起放进袋子。大汉左手一抖，袋子里的头盔和头瞬间化成粉末。“纳米机械--分解蚁蟹。”大汉的声音又再响起。“没事？”“当然没事。知道太多，每时每刻都会死亡，多少得提防一下。”“这不是你的本体。”“你以为我的真身会随处走么？”“可是机械肉身的中枢神经不是应该在头部吗？”“没错，一般来说是这样，可我的在臀部。没想到吧！”“真想不到。”“嗯。他们会回学校杀他们的新学生会会长。”“哦。为什么？”
“因为他是‘意识城’的逃犯。”“要杀一个学生，不能派个职业杀手吗？要这么麻烦？”“大学校园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哦。特殊？”“例如有一个能从‘意识城’出来的。”大汉的脖子位置有一个物体慢慢上升，变大，形成一个人头。敦敏看着大汉新长出的头微微笑：“你认识那个大学生。”“不。不认识。就算他就坐在我面前，我也认不出。”大汉也微笑看着敦敏。“啪。”的一小声，房间四面坚实的墙瞬间化为粉末掉到地上。四队高三米的黑色机械装甲把敦敏、大汉和女孩围在中间。
“龚老大，我们今天要对付的是一亿赏金，希望你老不要插手。”一位胸前银白色的牌上铭着一个“甲子”的机械装甲踏前一步，向大汉行一个礼。“是吗？我只是一个生意人，你们自便。”大汉舒服的坐在椅子上。“谢谢！”“甲子”机械装甲再次向大汉行一个礼。“请戴上。”甲子双手捧着一个头盔对敦敏道。“如果我不愿意呢？”敦敏道。“我们已经设置好‘脑波屏障’，你是走不得。”甲子道。“可你觉得你们四队人就可以让我就范吗？”“我想试试。”
敦敏暗暗启动机械肉身的战斗模式，起身，从一个机械装甲手上夺一把轰击枪，坐回原位道：“我现在的速度是你们的三倍，你们觉得还可以对付得我吗？”“我们走。”甲子狠狠道。“等一下。”敦敏道。“什么事。”甲子停下道。“你们的东西。”敦敏把枪抛回给刚才的那个机械装甲。“再等一下。”敦敏又道。“还有什么事。”甲子再次停下。“听说赏金有一亿。”敦敏问道。“没错。”甲子神情痛苦道。“我有一个提议。”敦敏慢慢道。“什么？”“我们合作，五五分账。”“可是，你要知道对方是要把你再次关进‘意识之城’。”“知道。”“那你还要去。”“五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你确定五五分账？你不需要更多？”“不需要。”
燕尾服就这样舒服的坐在椅子里，即使在‘议会间’里他也不会让自己受一点辛苦，就算那些根本算不上是真正的辛苦。他的头不大，嘴却很大，人说口大吃四方，看来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他的头发很长，差三厘米齐腰，虽然他没有把长发编成辫子，但是在他精心到呵护之下每一根头发都乌黑柔顺。时间是凌晨五点，那个悬浮在半空中的古老挂钟里最大的那个镂花指针指着“五”字，另一根指针指着“十二”。这古老挂钟所用的时间计应该是在燕尾服加入“意识之城”委员会之前便存在，现在还完好如新。“想必各位也收到那条信息。”燕尾服兴奋地道。各位‘意识之城’的守护者没有出声，都在等着燕尾服接下来的话。“嗯。既然大家都收到。想必大家也像我一样觉得兴奋。”燕尾服接着道，“他可以从‘意识之城’逃出来，我就可以要他灰飞烟灭。”
一个守护者用手摸一下自己发亮的光头道：“既然你觉得自己可以完成，何必还要召集我们来呢？”“难道你们不希望看看这个钟秦敦敏是何方神圣？”那位守护者不再出声。甲子把机械装甲脱下，活动一下手脚，坐在一张碳纳米管承力椅上看看面前的敦敏，又看看半空中的敦敏的立体激光构象。“你的本体很年轻。”甲子道。“没错，不过我的心理年龄已经有一百岁。”“听说你曾经进入过‘意识之城’。”敦敏点点头。“从没有人可以从那里逃出来。”“曾经是。”“那你如果再次进去，也可以出来？”“不能。那种漏洞只能用一次。‘意识之城’已经修补那个漏洞。”“那你不怕再次进去吗？”“怕。”“那你还？”“有些事必须做。”
甲子深有感触的点点头。“其实你们都可以放松一下，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敦敏看看甲子身后还穿着机械装甲的那些人。机械装甲把敦敏押进“意识之城”的一个办事处。进入办事处，敦敏脱下刚戴上的头盔，进入一个“意识房间”。“意识房间”里有八个人。“你们好。想必你们就是‘意识之城’的经营者。”敦敏道。“看来钱真的可以解决很多问题。”燕尾服看着敦敏道。“没错。”敦敏点点头。“快把他扔进‘意识之城’。我还要回去睡个回笼觉呢？”一位穿白色睡衣的守护者道。“我也是。”黄色睡衣的守护者附和道。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燕尾服没有理会睡衣男。“你想知道的话，你何不自己试试呢？”“不说也罢。这次你不可能再逃的。”燕尾服和其他七位守护者起身，从房间唯一的门出去。敦敏看看这间密封的房间，仿佛又回到当初进入“意识之城”的场景。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在桌面上有一个边长一厘米的透明立体体。立方体里有八个小人。一位守护者惊恐的看着外面的那个巨人：“我们被困在‘意识之城’？这怎么可能。”“你们平时就知道吃喝玩乐。”燕尾服喝斥道，“‘意识之城’只有一个，他不可能控制。这里，这里最多只是一个‘意识房间’。”“没错，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意识房间’。”敦敏重新出现在八个守护者面前。
“你们出去后，对外宣称已经把我关进‘意识之城’，并用一个克隆傀儡替换我。”敦敏道。“我们凭什么要这样做。”一个守护者表示抗议。“还有派一个‘意识’把我的机械肉身送回远处。”敦敏又道。“如果外界的人不信呢？”燕尾服道。“这种事你们又不是第一次做，像往常一样就行。”敦敏道。燕尾服还想抗议。‘意识房间’开始激烈的摇晃起来。“好，好，好。我们同意。”守护者们一起喊道。
摇晃没有停止，愈加激烈。守护者们挤在一起看着敦敏。敦敏耸耸肩：“这次不是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话不假。”房间里出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老者出现的同时，八张椅子把八位守护者抓住。燕尾服挣扎几下，椅子的绑带愈是收紧。“你要做什么？”燕尾服不再动。“做你们平时做的事—取而代之。”老者眉毛上扬。“你做不来。”
“很快便知晓。”老者伸出双手，平放在胸前。老者左手食指向着燕尾服的位置动动。燕尾服慢慢上升，移动到老者面前。“你不会插手的是吧！”老者的头扭转180度看着敦敏。“不会，但是我想观赏一下，不知可否？”“可以。”
老者中指向着燕尾服动动。燕尾服的皮肤、肌肉慢慢便透明，可以看到皮肤下的血管、神经、骨骼。“人体内的神经有两种，中枢神经和周围神经。”老者像是在对燕尾服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也像在为敦敏做说明。燕尾服听完好像已经猜到这位老者的身份，身体开始战栗。“周围神经的功能有：本体感觉，除压觉，痛觉，温度觉。而我最喜欢用压觉和痛觉，偶尔也会用温度觉的。”老者十个手指伸出十条细丝。细丝伸向燕尾服的皮下神经连接燕尾服十个指头的神经末梢。“你是意识拷问师？”白色睡衣守护者用震颤的声音发问。
“我就知道你们会猜到的。”老者赞赏道。老者左手尾指轻轻向上一挑。燕尾服紧咬的嘴唇开始出血，汗如雨下，但他没有发出尖叫声。其他七位守护者眼露恐惧。“怎样？你们还怀疑我的能力吗？”八位守护者不出声。“你们以为不说话就可以吗？你们知不知道‘意识之城’和‘意识房间’的区别。”“我知道，”敦敏抢答道，“‘意识之城’可以使人的意识与身体几乎断绝联系，而‘意识房间’里的意识只是人全部意识的一部分。”“没错，虽然只有一部分的意识在‘意识房间’，但也就是因为还有一部分的意识在控制身体，所以在‘意识房间’里的意识会完全体会到身体最原始的痛觉。而我可以把这种原始的痛觉加强十倍、百倍、千倍。”老者道。
老者的每一只字都像敲在燕尾服的神经上一样，燕尾服不自主的抽搐起来。老者的尾指回复原来的位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里？”敦敏问。“耐心、推理、打破常规，加一点运气。”老者下巴微微上扬。“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意识拷问师，应该不少，为什么只有你来到这里呢？”“到我和这个级别的有93个，拥有同等耐心和推理能力的应该也有36个，但是愿意打破常规的不超十个，但是他们没有我幸运。”“嗯。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一次就拷问他们八个呢？何必浪费时间呢？”“我有的是时间，不过你的提议我喜欢。”老者的手指伸出八十条细丝。“听说‘窒息’是人类最原始的恐惧。”敦敏问道。“没错，谢谢提醒。”八位守护者便经历一次难忘的窒息体验。
老者舞动十个食指，对八位守护者施加痛觉体验。老者慢慢加大痛觉强度。八位守护者像慢慢适应疼痛似的，开始微笑，小声笑，大笑，狂笑。敦敏急忙用手捂住耳朵，接着才醒悟，其实自己不需要用手的。“怎么会这样？”老者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八个狂笑的人。
“•••其实•••哈哈哈。•••你今天•••哈哈哈哈。•••不是幸运•••哈哈哈。•••”燕尾服边笑边道。“•••哈哈哈。•••真的不是•••哈哈哈。”白睡衣守护者道。“•••有一个秘密•••哈哈哈。•••一个我们•••哈哈哈。”“•••我们也•••哈哈哈。•••忘记的秘密。”“•••哈哈哈。•••我们•••不是•••人类。•••哈哈哈。”“•••不完全是。•••哈哈哈。••••”八位守护者边笑边说。
敦敏闪电般出手，八百条银白色的细丝箭一般袭向八位守护者。银细丝轻易切断老者发出的丝，连接到八位守护者的中枢神经上。敦敏十个手指轻轻舞动，对八位守护者进行催眠。“人的心理活动，也就是大脑活动会释放出电信号、新陈代谢产生的化学信号和磁信号。”老者用声音干扰敦敏，并悄悄发出上百条细丝偷袭敦敏。“脑电图仪可以把大脑里几十亿神经元电活动时传到大脑表面的有规律的波放大成脑电图。但是经过训练的人类的大脑可以接受别人的思维，甚至控制别人的大脑神经元的活动，像你们意识拷问师。”敦敏好像没有注意到慢慢接近的细丝。“没错。”“除意识拷问师，还有窥探者，屏蔽师，记忆篡改者，•••”细丝开始接触敦敏的身体。“啊！”老者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不停抽搐。“还有移情师。”敦敏道。
八百条银白色的细丝继续对中枢神经进行诱导，利用八位守护者的日常生活快乐的记忆慢慢盖住刚才痛苦的记忆，再把突破封存的意识深处的来自外星球的共存潜意识慢慢封存起来。敦敏专心致志的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滋味如何？”敦敏转身看着地上的意识拷问师。意识拷问师换掉一身的皮囊，现出五十岁上下的真身，略微发福的腹部，一两条皱纹的国字脸，花白的头发。
“年轻人，没想到你有这种本事。我看走眼。”意识拷问师道。“我知道你们意识拷问师当中有人可以探测到人类大脑里单个神经元的电冲动。”“没错，那是最高级别的零级意识拷问师。”“嗯。你是一级意识拷问师。你应该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你要防止这里的事情传出去。”“没错。抹除一个人的特定记忆是不可能，这样反而会加强记忆，尤其是一个一级意识拷问师。”敦敏道。“但你可以把一个人的特定记忆潜藏起来，或者封存起来，即使是一级意识拷问师。”“没错。”“但是你如果篡改我的记忆，那么每个月的意识拷问师互检就会暴露。”“那么你做今天的坏事后打算怎么蒙过互检的呢？”
意识拷问师拼命隐藏自己大脑里的计划，设置障碍，躲闪，潜入深层意识。“哦。原来是这样。每一个意识拷问师都可以有一个自己的私密意识层。”“我不会同意的。”敦敏笑笑，把意识拷问师的意识放进一个虚拟场景，诱导意识拷问师的意识进入一个场景。
意识拷问师在这个场景里重新经历自己的一次艳遇。在归家途中，意识拷问师把这一经历放进自己的私密意识层。同时意识拷问师隐隐约约感到这次经历里还有一个和痛苦、耻辱、毁灭联系在一起的经历。那是他永远都不会去碰的经历，也不会让别人去碰的，即使是用生命去捍卫也是在所不惜的。
“好，好，好。我们同意。”八位守护者们一起喊道。
钟天心
第九节
大汉左手从身上掏出一个透明的袋子，右手五指抓起自己的头向上一提，然后把头和头盔一起放进袋子。大汉左手一抖，袋子里的头盔和头瞬间化成粉末。“纳米机械--分解蚁蟹。”大汉的声音又再响起。“没事？”“当然没事。知道太多，每时每刻都会死亡，多少得提防一下。”“这不是你的本体。”“你以为我的真身会随处走么？”“可是机械肉身的中枢神经不是应该在头部吗？”“没错，一般来说是这样，可我的在臀部。没想到吧！”“真想不到。”“嗯。他们会回学校杀他们的新学生会会长。”“哦。为什么？”
“因为他是‘意识城’的逃犯。”“要杀一个学生，不能派个职业杀手吗？要这么麻烦？”“大学校园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哦。特殊？”“例如有一个能从‘意识城’出来的。”大汉的脖子位置有一个物体慢慢上升，变大，形成一个人头。敦敏看着大汉新长出的头微微笑：“你认识那个大学生。”“不。不认识。就算他就坐在我面前，我也认不出。”大汉也微笑看着敦敏。“啪。”的一小声，房间四面坚实的墙瞬间化为粉末掉到地上。四队高三米的黑色机械装甲把敦敏、大汉和女孩围在中间。
“龚老大，我们今天要对付的是一亿赏金，希望你老不要插手。”一位胸前银白色的牌上铭着一个“甲子”的机械装甲踏前一步，向大汉行一个礼。“是吗？我只是一个生意人，你们自便。”大汉舒服的坐在椅子上。“谢谢！”“甲子”机械装甲再次向大汉行一个礼。“请戴上。”甲子双手捧着一个头盔对敦敏道。“如果我不愿意呢？”敦敏道。“我们已经设置好‘脑波屏障’，你是走不得。”甲子道。“可你觉得你们四队人就可以让我就范吗？”“我想试试。”
敦敏暗暗启动机械肉身的战斗模式，起身，从一个机械装甲手上夺一把轰击枪，坐回原位道：“我现在的速度是你们的三倍，你们觉得还可以对付得我吗？”“我们走。”甲子狠狠道。“等一下。”敦敏道。“什么事。”甲子停下道。“你们的东西。”敦敏把枪抛回给刚才的那个机械装甲。“再等一下。”敦敏又道。“还有什么事。”甲子再次停下。“听说赏金有一亿。”敦敏问道。“没错。”甲子神情痛苦道。“我有一个提议。”敦敏慢慢道。“什么？”“我们合作，五五分账。”“可是，你要知道对方是要把你再次关进‘意识之城’。”“知道。”“那你还要去。”“五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你确定五五分账？你不需要更多？”“不需要。”
燕尾服就这样舒服的坐在椅子里，即使在‘议会间’里他也不会让自己受一点辛苦，就算那些根本算不上是真正的辛苦。他的头不大，嘴却很大，人说口大吃四方，看来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他的头发很长，差三厘米齐腰，虽然他没有把长发编成辫子，但是在他精心到呵护之下每一根头发都乌黑柔顺。时间是凌晨五点，那个悬浮在半空中的古老挂钟里最大的那个镂花指针指着“五”字，另一根指针指着“十二”。这古老挂钟所用的时间计应该是在燕尾服加入“意识之城”委员会之前便存在，现在还完好如新。“想必各位也收到那条信息。”燕尾服兴奋地道。各位‘意识之城’的守护者没有出声，都在等着燕尾服接下来的话。“嗯。既然大家都收到。想必大家也像我一样觉得兴奋。”燕尾服接着道，“他可以从‘意识之城’逃出来，我就可以要他灰飞烟灭。”
一个守护者用手摸一下自己发亮的光头道：“既然你觉得自己可以完成，何必还要召集我们来呢？”“难道你们不希望看看这个钟秦敦敏是何方神圣？”那位守护者不再出声。甲子把机械装甲脱下，活动一下手脚，坐在一张碳纳米管承力椅上看看面前的敦敏，又看看半空中的敦敏的立体激光构象。“你的本体很年轻。”甲子道。“没错，不过我的心理年龄已经有一百岁。”“听说你曾经进入过‘意识之城’。”敦敏点点头。“从没有人可以从那里逃出来。”“曾经是。”“那你如果再次进去，也可以出来？”“不能。那种漏洞只能用一次。‘意识之城’已经修补那个漏洞。”“那你不怕再次进去吗？”“怕。”“那你还？”“有些事必须做。”
甲子深有感触的点点头。“其实你们都可以放松一下，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敦敏看看甲子身后还穿着机械装甲的那些人。机械装甲把敦敏押进“意识之城”的一个办事处。进入办事处，敦敏脱下刚戴上的头盔，进入一个“意识房间”。“意识房间”里有八个人。“你们好。想必你们就是‘意识之城’的经营者。”敦敏道。“看来钱真的可以解决很多问题。”燕尾服看着敦敏道。“没错。”敦敏点点头。“快把他扔进‘意识之城’。我还要回去睡个回笼觉呢？”一位穿白色睡衣的守护者道。“我也是。”黄色睡衣的守护者附和道。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燕尾服没有理会睡衣男。“你想知道的话，你何不自己试试呢？”“不说也罢。这次你不可能再逃的。”燕尾服和其他七位守护者起身，从房间唯一的门出去。敦敏看看这间密封的房间，仿佛又回到当初进入“意识之城”的场景。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在桌面上有一个边长一厘米的透明立体体。立方体里有八个小人。一位守护者惊恐的看着外面的那个巨人：“我们被困在‘意识之城’？这怎么可能。”“你们平时就知道吃喝玩乐。”燕尾服喝斥道，“‘意识之城’只有一个，他不可能控制。这里，这里最多只是一个‘意识房间’。”“没错，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意识房间’。”敦敏重新出现在八个守护者面前。
“你们出去后，对外宣称已经把我关进‘意识之城’，并用一个克隆傀儡替换我。”敦敏道。“我们凭什么要这样做。”一个守护者表示抗议。“还有派一个‘意识’把我的机械肉身送回远处。”敦敏又道。“如果外界的人不信呢？”燕尾服道。“这种事你们又不是第一次做，像往常一样就行。”敦敏道。燕尾服还想抗议。‘意识房间’开始激烈的摇晃起来。“好，好，好。我们同意。”守护者们一起喊道。
摇晃没有停止，愈加激烈。守护者们挤在一起看着敦敏。敦敏耸耸肩：“这次不是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话不假。”房间里出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老者出现的同时，八张椅子把八位守护者抓住。燕尾服挣扎几下，椅子的绑带愈是收紧。“你要做什么？”燕尾服不再动。“做你们平时做的事—取而代之。”老者眉毛上扬。“你做不来。”
“很快便知晓。”老者伸出双手，平放在胸前。老者左手食指向着燕尾服的位置动动。燕尾服慢慢上升，移动到老者面前。“你不会插手的是吧！”老者的头扭转180度看着敦敏。“不会，但是我想观赏一下，不知可否？”“可以。”
老者中指向着燕尾服动动。燕尾服的皮肤、肌肉慢慢便透明，可以看到皮肤下的血管、神经、骨骼。“人体内的神经有两种，中枢神经和周围神经。”老者像是在对燕尾服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也像在为敦敏做说明。燕尾服听完好像已经猜到这位老者的身份，身体开始战栗。“周围神经的功能有：本体感觉，除压觉，痛觉，温度觉。而我最喜欢用压觉和痛觉，偶尔也会用温度觉的。”老者十个手指伸出十条细丝。细丝伸向燕尾服的皮下神经连接燕尾服十个指头的神经末梢。“你是意识拷问师？”白色睡衣守护者用震颤的声音发问。
“我就知道你们会猜到的。”老者赞赏道。老者左手尾指轻轻向上一挑。燕尾服紧咬的嘴唇开始出血，汗如雨下，但他没有发出尖叫声。其他七位守护者眼露恐惧。“怎样？你们还怀疑我的能力吗？”八位守护者不出声。“你们以为不说话就可以吗？你们知不知道‘意识之城’和‘意识房间’的区别。”“我知道，”敦敏抢答道，“‘意识之城’可以使人的意识与身体几乎断绝联系，而‘意识房间’里的意识只是人全部意识的一部分。”“没错，虽然只有一部分的意识在‘意识房间’，但也就是因为还有一部分的意识在控制身体，所以在‘意识房间’里的意识会完全体会到身体最原始的痛觉。而我可以把这种原始的痛觉加强十倍、百倍、千倍。”老者道。
老者的每一只字都像敲在燕尾服的神经上一样，燕尾服不自主的抽搐起来。老者的尾指回复原来的位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里？”敦敏问。“耐心、推理、打破常规，加一点运气。”老者下巴微微上扬。“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意识拷问师，应该不少，为什么只有你来到这里呢？”“到我和这个级别的有93个，拥有同等耐心和推理能力的应该也有36个，但是愿意打破常规的不超十个，但是他们没有我幸运。”“嗯。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一次就拷问他们八个呢？何必浪费时间呢？”“我有的是时间，不过你的提议我喜欢。”老者的手指伸出八十条细丝。“听说‘窒息’是人类最原始的恐惧。”敦敏问道。“没错，谢谢提醒。”八位守护者便经历一次难忘的窒息体验。
老者舞动十个食指，对八位守护者施加痛觉体验。老者慢慢加大痛觉强度。八位守护者像慢慢适应疼痛似的，开始微笑，小声笑，大笑，狂笑。敦敏急忙用手捂住耳朵，接着才醒悟，其实自己不需要用手的。“怎么会这样？”老者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八个狂笑的人。
“•••其实•••哈哈哈。•••你今天•••哈哈哈哈。•••不是幸运•••哈哈哈。•••”燕尾服边笑边道。“•••哈哈哈。•••真的不是•••哈哈哈。”白睡衣守护者道。“•••有一个秘密•••哈哈哈。•••一个我们•••哈哈哈。”“•••我们也•••哈哈哈。•••忘记的秘密。”“•••哈哈哈。•••我们•••不是•••人类。•••哈哈哈。”“•••不完全是。•••哈哈哈。••••”八位守护者边笑边说。
敦敏闪电般出手，八百条银白色的细丝箭一般袭向八位守护者。银细丝轻易切断老者发出的丝，连接到八位守护者的中枢神经上。敦敏十个手指轻轻舞动，对八位守护者进行催眠。“人的心理活动，也就是大脑活动会释放出电信号、新陈代谢产生的化学信号和磁信号。”老者用声音干扰敦敏，并悄悄发出上百条细丝偷袭敦敏。“脑电图仪可以把大脑里几十亿神经元电活动时传到大脑表面的有规律的波放大成脑电图。但是经过训练的人类的大脑可以接受别人的思维，甚至控制别人的大脑神经元的活动，像你们意识拷问师。”敦敏好像没有注意到慢慢接近的细丝。“没错。”“除意识拷问师，还有窥探者，屏蔽师，记忆篡改者，•••”细丝开始接触敦敏的身体。“啊！”老者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不停抽搐。“还有移情师。”敦敏道。
八百条银白色的细丝继续对中枢神经进行诱导，利用八位守护者的日常生活快乐的记忆慢慢盖住刚才痛苦的记忆，再把突破封存的意识深处的来自外星球的共存潜意识慢慢封存起来。敦敏专心致志的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滋味如何？”敦敏转身看着地上的意识拷问师。意识拷问师换掉一身的皮囊，现出五十岁上下的真身，略微发福的腹部，一两条皱纹的国字脸，花白的头发。
“年轻人，没想到你有这种本事。我看走眼。”意识拷问师道。“我知道你们意识拷问师当中有人可以探测到人类大脑里单个神经元的电冲动。”“没错，那是最高级别的零级意识拷问师。”“嗯。你是一级意识拷问师。你应该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你要防止这里的事情传出去。”“没错。抹除一个人的特定记忆是不可能，这样反而会加强记忆，尤其是一个一级意识拷问师。”敦敏道。“但你可以把一个人的特定记忆潜藏起来，或者封存起来，即使是一级意识拷问师。”“没错。”“但是你如果篡改我的记忆，那么每个月的意识拷问师互检就会暴露。”“那么你做今天的坏事后打算怎么蒙过互检的呢？”
意识拷问师拼命隐藏自己大脑里的计划，设置障碍，躲闪，潜入深层意识。“哦。原来是这样。每一个意识拷问师都可以有一个自己的私密意识层。”“我不会同意的。”敦敏笑笑，把意识拷问师的意识放进一个虚拟场景，诱导意识拷问师的意识进入一个场景。
意识拷问师在这个场景里重新经历自己的一次艳遇。在归家途中，意识拷问师把这一经历放进自己的私密意识层。同时意识拷问师隐隐约约感到这次经历里还有一个和痛苦、耻辱、毁灭联系在一起的经历。那是他永远都不会去碰的经历，也不会让别人去碰的，即使是用生命去捍卫也是在所不惜的。
“好，好，好。我们同意。”八位守护者们一起喊道。
《大学》第十四章《校学生会主席》第八节
《大学》第十四章《校学生会主席》
钟天心
第八节
敦敏回到宿舍阳台外时，时间刚好是“22：59”。为能快点回到宿舍床铺的环抱，敦敏提起精神把球体个人飞行器开的飞快。从阳台看进去宿舍里黑黑的，难道他们这么早就睡啦！敦敏有点不敢相信。
敦敏悄悄打开宿舍阳台的玻璃门门，准备迈进入宿舍，然后再换鞋洗漱，接着便可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结束这一天的劳累。“嘭。”突然一声炸雷在敦敏头上方想起，把处于半睡半醒状态下的敦敏轰的精神奕奕。敦敏下意识裂开嘴笑着看着前方，志文和玉宇在左右两边各拿着一个放彩纸的圆形炮筒，奕剑则拿着一个球体电脑进行三维录像。志文扔下圆形炮筒：“好啦！继续玩游戏。”奕剑收起球体电脑：“任务完成，睡觉。”。“呼叫好几次，你都没回应。”玉宇开口便道。敦敏忙掏出BB机看，果然有五条玉宇的信息，另外还有几条不明来历的信息。敦敏没有看那些信息，随手把BB机放书桌上，把背上的背包也放到书桌上，用手抹抹面上的倦容，挤出一个微笑道：“有什么事呢？”“本来班委，还有其他班的班长想为你搞个庆祝会，但是一个晚上都找不着你。”玉宇埋怨道。
敦敏看看干洁如新的地板，又看看玉宇，因为他们三个平时从不会主动拖地，更别说在晚上拖地。“所以我们就不等你，奕剑的主意，他让那些想向你祝贺的同学一边录一小段录像，一边举行庆祝会。”玉宇继续道。“这样做没什么不妥吧！”奕剑道。“没有，谢谢！”敦敏点点头。奕剑从书桌上拿起一个大盒子递给敦敏道：“手机，已帮你签收。还有，我这里已保存今晚来这里向你祝贺的同学的录像，你有空就看看。或者待会我发到你的手机上。”“谢谢！”敦敏接过后边拆开盒子边道。盒子里有一块手表，一副眼镜和几件小物件，还有纸质说明书、发票、保修单等等。
敦敏翻开说明书，按照上面的说明按一下手表上的一个按键。手表圆形表盘上的指针和数字马上消失，接着圆形表盘上有一小根长3厘米、直径1厘米的圆柱把手表的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盖向上顶起。直径3.8厘米、厚0.2厘米的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盖慢慢分成多个圆形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薄片，接着向四面八方伸出，这些薄片一个挨着一个向外延伸，最终组成一块椭圆形长轴为30厘米，短轴为15厘米的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显示屏。
敦敏用手轻轻一抬，便把这块外沿厚0.1厘米的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显示屏抬离手表表盘上的小圆柱。敦敏认真的看看这块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显示屏，完全看不出有接缝或者有凸起的地方，这就像是一块普通的完整的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显示屏。
敦敏把右手掌压在显示屏上录入指纹、掌纹。“请读一下句子，进行声音指纹录入。”表盘用标准的电脑合成声音道。敦敏按手表的要求先用粤语读“掘柑掘桔掘金桔，掘鸡掘骨掘龟骨，掘完鸡骨掘金桔，掘完龟骨掘鸡骨。”，再用普通话读“石室诗士施史，嗜狮，誓食十狮，氏时时适市，氏视十狮，恃矢势，使是十狮逝世，氏拾是十狮尸。”
读完后，筋疲力尽的敦敏把手里的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显示屏放回小圆柱已经下降的光滑如镜的表盘上,显示屏立即开始向中心收缩,最后还原为直径3.8厘米、厚0.2厘米的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盖。敦敏用手捏捏后脑的位置希望能缓解一下头部的晕重感，可惜作用不大。
“还有十八项设置为完成，是否现在完成。”手表问道。“不，我今天很累，明天再说。”敦敏戴起手表，拖着疲惫的身体到阳台洗漱。“你有新信息未看，是否专为语音拨放。”敦敏想想，吐出口中的自来水道：“读吧！”五条信息是玉宇发的，大意是宿舍有个庆祝会快回；一条是社联人力资源部发的解聘通知和祝贺信息；一条是学生会自律委员会发的解聘通知和祝贺信息；一条是辅导员发的祝贺信息；一条是学院学生会发的祝贺信息，一条是校园网的欢迎通知。敦敏“啪”的一声倒在床上，睡着。
身穿粉红色的睡衣的妙龄女郎坐在床上神情专注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中年人问道：“大老板？”“也许。”敦敏点点头。然后大家又沉默。“要不要叫外卖，也不知你等的人什么时候来。”女郎打破沉默。敦敏在李秦义嘉的机械肉身里，虽然不觉得饿，但是想到也许吃点东西可以解决现在这种孤男寡女无声尴尬场景，便点点头：“好的。”
女孩从床上下来，赤脚走到敦敏面前，一阵淡淡的体香向敦敏扑来。女孩调出一个立体显示球体道：“有很多。”敦敏扫一眼，全是皇族实验室出产的食品便道：“推荐几款好吃的。”“很贵的哦!”女孩用手指拨弄着金黄色的长发。敦敏从李秦义嘉的临时账户里转出一千中原货币到女孩的账户上道：“够不够。”“够。”女孩蹦起来道。很快一艘外形如电饭锅的快递飞行器来到，把食物摆在桌子上便离去。
女孩用雪白的手指指着食物一一介绍道：“这是皇族鸡味蛋白质点心，皇族蒸虾味薄纸片状淀粉皮，皇族麦香松软淀粉糕，皇族甜酸脂肪蛋白质，皇族维生素纤维条。”女孩每次说道皇族二字都会加重音，且显出一种自豪满足的神态。“这一行开始变得不容易。”女孩一边吃东西一边道。敦敏开始只是象征性吃几口，但是吃几口后，发现味道还不错，便有也吃得津津有味。
突然房间一黑，灯光、空气传送、室温控制系统等等都停止运行，只有一个蓝色的立体显示空间如幽灵般悬浮在半空中。女孩飞速利用立体显示空间里的支付系统转账:“又停摆，现在很多人都喜欢机械女优。如果不是你，今晚恐怕是要离开这里。”“离开也不是坏事吧！”房间恢复正常，敦敏淡淡地道。“离开。”女孩打一个冷战，也不知道是室温下降还是对这个词的恐惧引起的。俩人又无声的各自嚼着食物。“买不起生存时间的人会被怎么处理？”女孩突然问。“逐出住居区。”敦敏回答。
“也许吧！但是我听说他们会被送到一个神秘的地方，把肌肉、脂肪和骨头等分离，再把这些有机物进一步分解为：淀粉、纤维素、甘油三酯、蛋白质、核酸等各种分子，接着破坏分子内部的化学键，最后得到一个个的碳原子、氧原子、氢原子。你觉得会吗？”女孩睁大蓝色的眼睛看着敦敏。如果是以前，敦敏一定不会相信，但是现在的敦敏也不敢肯定到底地球上没有这一种做法。“只是传说，未必是真的。”敦敏道。“嗯。”女孩也点点头，好像在努力说服自己相信这种说法不是真的。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男子走到女孩的身边坐下吻女孩一下道：“有客人？”“不，他在这里等人。”女孩道。男子“哦。”的一声后便在床尾的地方按一下。床下伸出一个边长1米的盒子。男子抬起盒子的盖向上一抛，盒子盖便粘在天花上，在盒子和盖之间是一层透明的膜。盒子、膜、盖三样东西加上盒子里的水龙头和一些冲凉用具组成一个小型浴室。
“要不要一起？”男子问女孩。“好啊！”女孩答道。两人便在浴室里开始鸳鸯浴，就好像房间里没有敦敏这个人似的。两人冲完凉后便上床开始房事，只留敦敏一个人坐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门再次打开，一个穿制服的巡逻者踱着步子走进来：“查房。”男子和女子并不慌张，女子在立体显示空间里调出一张证书道：“我们有结婚证。”敦敏好奇的看向那张证书，的确是一张结婚证书，不过，时间显示的是二十分钟前，也就是男子进入房间的时间。巡逻者看看证书后道：“嗯，你们没有问题。但是这位客官呢？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在等一个朋友。”敦敏面无表情的看着巡逻者。“你来这里，居然没有消费，我将以非法停留拘捕你。”“可我已经付过费用。”敦敏道。巡逻者看看女孩，女孩点点头。巡逻者拿出一个本子，撕下一张罚单道：“那么我以‘不作为’罪就罚你三百吧！”敦敏笑笑，把三百中原货币转到巡逻者给出的账户。巡逻者离开半个小时后男子也离开。“你老公晚上不再这睡吗？”敦敏问。女孩没有回答，而是重新调出那张结婚证书，现在上面显示的是未婚。“结一次婚的费用只是十块，而且方便快捷不用排队，最重要的是这样可以规避很多麻烦。”女孩道。
门无声的打开，从外面进来一个头戴黄铜做的古怪头盔，堆满肥肉的脸上镶嵌着一只金黄色拳头那么大的电子眼的大汉从外面进来。敦敏一见来人便站起来：“你来。”“嗯。”突然“咻”的一声，一支箭穿过还未合上的门缝直向敦敏飞来。大汉眼疾手快，一伸手抓住那支箭，接着随手一扔。箭经由来时的路径飞出去。门慢慢关上，把惨叫声隔在门外。“咻咻咻。”一排排的短箭穿过门接向敦敏和大汉所在的位置前进。敦敏一侧身，七八枝短箭在身体旁1厘米的地方飞过，插入墙内。第二波箭还未发出敦敏和大汉便一闪身，穿过破烂的门向发箭的房间冲过去。
一排乌黑的短箭向着敦敏的面射来，大汉一伸手把箭全部抓到手里。“叮。”一支箭正正射中大汉那黄铜做的古怪头盔头，然后从头盔的一旁滑过，末入墙壁。敦敏看到一排箭正向自己便再次侧身避过。这一批箭过后，敦敏扫一眼房间。房间地上有一排排的带透视镜的远程操控机械发箭筒，箭已经全部射完。还有一个插一支短箭的布娃娃，估计惨叫声就是它发出的。
“啪啪啪。”一排银白色的子弹穿过墙壁向敦敏和大汉射来。大汉一个箭步挡在敦敏身前。子弹打在大汉身上发出“当当当。”的响声。大汉一拳把墙壁打出一个大窟窿，被隔壁房间里那个拿着机枪的男子吓呆。大汉什么也没问，只是挥挥手示意男子离开。男子默默的放下机枪带着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离去。“我想向你打听一个消息。”回到原先的房间敦敏坐下道。“你没有找错人。”大汉坐在敦敏对面用铜钟似的声音道。“我知道‘机械宠物退出隐形模式的时间’的消息是你们首先散布出去的。”敦敏接着道。大汉点点头“那你一定知道这消息的源头。”敦敏急切的看着大汉。“不，我们不知道。”大汉略带挫败的神情。“但，这消息不是你们放出去的吗？”“没错，可是我们也追踪不到源头。”大汉叹一口气。“那你知道在大学岛有大学生被绑架吗？”敦敏开始问第一个问题。“知道。”大汉笔直地坐着。“那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吗？”这才是敦敏来这里的目的。“不知道。”大汉有点泄气地看着敦敏道。
敦敏听完不由得皱起眉头。房间里装睡的女孩轻轻的动一下。“那你有办法知道他们在哪里吗？”“没办法。也不可能有人知道他们的位置？”“为什么？”“绑架一个人并不难，难就难在长期屏蔽纳米身份虫信号。现在的屏蔽技术只能在同一个位置屏蔽纳米身份虫信号一秒钟。因为一个人的信号消失超过一秒，身份认证系统便会对信号最后出现的地点启动直径为一百米的卫星对地增强搜索，除非把纳米身份虫破坏，否则一秒后身份认证系统一定会恢复纳米身份虫的信号。”“可一旦破坏纳米身份虫，人也会死亡。那就是说现在的技术只能屏蔽最多两秒钟，这跟不屏蔽有什么区别。”
“你可别小看这两秒。这可是无数先烈努力的成果，只要把这两秒钟的屏蔽技术加上高速的位置移动，就可以造成长期屏蔽的效果。”“那也就是说，要一个人在地球上完全消失只有一个有效的方法：屏蔽纳米身份虫信号的同时进行高速移动。利用高速变换位置使那两秒不断的累加，以躲避跟踪。看来是白走一趟。”“不，要找他们不一定要知道他们现在的位置的，知道他们的目的地一样可以找到他们。而且我恰恰就知道他们会去那里。”大汉道。“哪里？”“他们会回学校。”“他们当然会回学校啦！”敦敏有点失望。“不，我的意思是他们要在后天回学校杀••••••”大汉话说到一半，头部突然“啪”响一小声。敦敏看着大汉的头和头盔慢慢变成粉末向下掉。敦敏看到大汉戴的头盔出现一个不大的小窟窿。“那是？”敦敏惊呼。
钟天心
第八节
敦敏回到宿舍阳台外时，时间刚好是“22：59”。为能快点回到宿舍床铺的环抱，敦敏提起精神把球体个人飞行器开的飞快。从阳台看进去宿舍里黑黑的，难道他们这么早就睡啦！敦敏有点不敢相信。
敦敏悄悄打开宿舍阳台的玻璃门门，准备迈进入宿舍，然后再换鞋洗漱，接着便可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结束这一天的劳累。“嘭。”突然一声炸雷在敦敏头上方想起，把处于半睡半醒状态下的敦敏轰的精神奕奕。敦敏下意识裂开嘴笑着看着前方，志文和玉宇在左右两边各拿着一个放彩纸的圆形炮筒，奕剑则拿着一个球体电脑进行三维录像。志文扔下圆形炮筒：“好啦！继续玩游戏。”奕剑收起球体电脑：“任务完成，睡觉。”。“呼叫好几次，你都没回应。”玉宇开口便道。敦敏忙掏出BB机看，果然有五条玉宇的信息，另外还有几条不明来历的信息。敦敏没有看那些信息，随手把BB机放书桌上，把背上的背包也放到书桌上，用手抹抹面上的倦容，挤出一个微笑道：“有什么事呢？”“本来班委，还有其他班的班长想为你搞个庆祝会，但是一个晚上都找不着你。”玉宇埋怨道。
敦敏看看干洁如新的地板，又看看玉宇，因为他们三个平时从不会主动拖地，更别说在晚上拖地。“所以我们就不等你，奕剑的主意，他让那些想向你祝贺的同学一边录一小段录像，一边举行庆祝会。”玉宇继续道。“这样做没什么不妥吧！”奕剑道。“没有，谢谢！”敦敏点点头。奕剑从书桌上拿起一个大盒子递给敦敏道：“手机，已帮你签收。还有，我这里已保存今晚来这里向你祝贺的同学的录像，你有空就看看。或者待会我发到你的手机上。”“谢谢！”敦敏接过后边拆开盒子边道。盒子里有一块手表，一副眼镜和几件小物件，还有纸质说明书、发票、保修单等等。
敦敏翻开说明书，按照上面的说明按一下手表上的一个按键。手表圆形表盘上的指针和数字马上消失，接着圆形表盘上有一小根长3厘米、直径1厘米的圆柱把手表的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盖向上顶起。直径3.8厘米、厚0.2厘米的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盖慢慢分成多个圆形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薄片，接着向四面八方伸出，这些薄片一个挨着一个向外延伸，最终组成一块椭圆形长轴为30厘米，短轴为15厘米的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显示屏。
敦敏用手轻轻一抬，便把这块外沿厚0.1厘米的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显示屏抬离手表表盘上的小圆柱。敦敏认真的看看这块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显示屏，完全看不出有接缝或者有凸起的地方，这就像是一块普通的完整的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显示屏。
敦敏把右手掌压在显示屏上录入指纹、掌纹。“请读一下句子，进行声音指纹录入。”表盘用标准的电脑合成声音道。敦敏按手表的要求先用粤语读“掘柑掘桔掘金桔，掘鸡掘骨掘龟骨，掘完鸡骨掘金桔，掘完龟骨掘鸡骨。”，再用普通话读“石室诗士施史，嗜狮，誓食十狮，氏时时适市，氏视十狮，恃矢势，使是十狮逝世，氏拾是十狮尸。”
读完后，筋疲力尽的敦敏把手里的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显示屏放回小圆柱已经下降的光滑如镜的表盘上,显示屏立即开始向中心收缩,最后还原为直径3.8厘米、厚0.2厘米的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盖。敦敏用手捏捏后脑的位置希望能缓解一下头部的晕重感，可惜作用不大。
“还有十八项设置为完成，是否现在完成。”手表问道。“不，我今天很累，明天再说。”敦敏戴起手表，拖着疲惫的身体到阳台洗漱。“你有新信息未看，是否专为语音拨放。”敦敏想想，吐出口中的自来水道：“读吧！”五条信息是玉宇发的，大意是宿舍有个庆祝会快回；一条是社联人力资源部发的解聘通知和祝贺信息；一条是学生会自律委员会发的解聘通知和祝贺信息；一条是辅导员发的祝贺信息；一条是学院学生会发的祝贺信息，一条是校园网的欢迎通知。敦敏“啪”的一声倒在床上，睡着。
身穿粉红色的睡衣的妙龄女郎坐在床上神情专注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中年人问道：“大老板？”“也许。”敦敏点点头。然后大家又沉默。“要不要叫外卖，也不知你等的人什么时候来。”女郎打破沉默。敦敏在李秦义嘉的机械肉身里，虽然不觉得饿，但是想到也许吃点东西可以解决现在这种孤男寡女无声尴尬场景，便点点头：“好的。”
女孩从床上下来，赤脚走到敦敏面前，一阵淡淡的体香向敦敏扑来。女孩调出一个立体显示球体道：“有很多。”敦敏扫一眼，全是皇族实验室出产的食品便道：“推荐几款好吃的。”“很贵的哦!”女孩用手指拨弄着金黄色的长发。敦敏从李秦义嘉的临时账户里转出一千中原货币到女孩的账户上道：“够不够。”“够。”女孩蹦起来道。很快一艘外形如电饭锅的快递飞行器来到，把食物摆在桌子上便离去。
女孩用雪白的手指指着食物一一介绍道：“这是皇族鸡味蛋白质点心，皇族蒸虾味薄纸片状淀粉皮，皇族麦香松软淀粉糕，皇族甜酸脂肪蛋白质，皇族维生素纤维条。”女孩每次说道皇族二字都会加重音，且显出一种自豪满足的神态。“这一行开始变得不容易。”女孩一边吃东西一边道。敦敏开始只是象征性吃几口，但是吃几口后，发现味道还不错，便有也吃得津津有味。
突然房间一黑，灯光、空气传送、室温控制系统等等都停止运行，只有一个蓝色的立体显示空间如幽灵般悬浮在半空中。女孩飞速利用立体显示空间里的支付系统转账:“又停摆，现在很多人都喜欢机械女优。如果不是你，今晚恐怕是要离开这里。”“离开也不是坏事吧！”房间恢复正常，敦敏淡淡地道。“离开。”女孩打一个冷战，也不知道是室温下降还是对这个词的恐惧引起的。俩人又无声的各自嚼着食物。“买不起生存时间的人会被怎么处理？”女孩突然问。“逐出住居区。”敦敏回答。
“也许吧！但是我听说他们会被送到一个神秘的地方，把肌肉、脂肪和骨头等分离，再把这些有机物进一步分解为：淀粉、纤维素、甘油三酯、蛋白质、核酸等各种分子，接着破坏分子内部的化学键，最后得到一个个的碳原子、氧原子、氢原子。你觉得会吗？”女孩睁大蓝色的眼睛看着敦敏。如果是以前，敦敏一定不会相信，但是现在的敦敏也不敢肯定到底地球上没有这一种做法。“只是传说，未必是真的。”敦敏道。“嗯。”女孩也点点头，好像在努力说服自己相信这种说法不是真的。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男子走到女孩的身边坐下吻女孩一下道：“有客人？”“不，他在这里等人。”女孩道。男子“哦。”的一声后便在床尾的地方按一下。床下伸出一个边长1米的盒子。男子抬起盒子的盖向上一抛，盒子盖便粘在天花上，在盒子和盖之间是一层透明的膜。盒子、膜、盖三样东西加上盒子里的水龙头和一些冲凉用具组成一个小型浴室。
“要不要一起？”男子问女孩。“好啊！”女孩答道。两人便在浴室里开始鸳鸯浴，就好像房间里没有敦敏这个人似的。两人冲完凉后便上床开始房事，只留敦敏一个人坐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门再次打开，一个穿制服的巡逻者踱着步子走进来：“查房。”男子和女子并不慌张，女子在立体显示空间里调出一张证书道：“我们有结婚证。”敦敏好奇的看向那张证书，的确是一张结婚证书，不过，时间显示的是二十分钟前，也就是男子进入房间的时间。巡逻者看看证书后道：“嗯，你们没有问题。但是这位客官呢？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在等一个朋友。”敦敏面无表情的看着巡逻者。“你来这里，居然没有消费，我将以非法停留拘捕你。”“可我已经付过费用。”敦敏道。巡逻者看看女孩，女孩点点头。巡逻者拿出一个本子，撕下一张罚单道：“那么我以‘不作为’罪就罚你三百吧！”敦敏笑笑，把三百中原货币转到巡逻者给出的账户。巡逻者离开半个小时后男子也离开。“你老公晚上不再这睡吗？”敦敏问。女孩没有回答，而是重新调出那张结婚证书，现在上面显示的是未婚。“结一次婚的费用只是十块，而且方便快捷不用排队，最重要的是这样可以规避很多麻烦。”女孩道。
门无声的打开，从外面进来一个头戴黄铜做的古怪头盔，堆满肥肉的脸上镶嵌着一只金黄色拳头那么大的电子眼的大汉从外面进来。敦敏一见来人便站起来：“你来。”“嗯。”突然“咻”的一声，一支箭穿过还未合上的门缝直向敦敏飞来。大汉眼疾手快，一伸手抓住那支箭，接着随手一扔。箭经由来时的路径飞出去。门慢慢关上，把惨叫声隔在门外。“咻咻咻。”一排排的短箭穿过门接向敦敏和大汉所在的位置前进。敦敏一侧身，七八枝短箭在身体旁1厘米的地方飞过，插入墙内。第二波箭还未发出敦敏和大汉便一闪身，穿过破烂的门向发箭的房间冲过去。
一排乌黑的短箭向着敦敏的面射来，大汉一伸手把箭全部抓到手里。“叮。”一支箭正正射中大汉那黄铜做的古怪头盔头，然后从头盔的一旁滑过，末入墙壁。敦敏看到一排箭正向自己便再次侧身避过。这一批箭过后，敦敏扫一眼房间。房间地上有一排排的带透视镜的远程操控机械发箭筒，箭已经全部射完。还有一个插一支短箭的布娃娃，估计惨叫声就是它发出的。
“啪啪啪。”一排银白色的子弹穿过墙壁向敦敏和大汉射来。大汉一个箭步挡在敦敏身前。子弹打在大汉身上发出“当当当。”的响声。大汉一拳把墙壁打出一个大窟窿，被隔壁房间里那个拿着机枪的男子吓呆。大汉什么也没问，只是挥挥手示意男子离开。男子默默的放下机枪带着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离去。“我想向你打听一个消息。”回到原先的房间敦敏坐下道。“你没有找错人。”大汉坐在敦敏对面用铜钟似的声音道。“我知道‘机械宠物退出隐形模式的时间’的消息是你们首先散布出去的。”敦敏接着道。大汉点点头“那你一定知道这消息的源头。”敦敏急切的看着大汉。“不，我们不知道。”大汉略带挫败的神情。“但，这消息不是你们放出去的吗？”“没错，可是我们也追踪不到源头。”大汉叹一口气。“那你知道在大学岛有大学生被绑架吗？”敦敏开始问第一个问题。“知道。”大汉笔直地坐着。“那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吗？”这才是敦敏来这里的目的。“不知道。”大汉有点泄气地看着敦敏道。
敦敏听完不由得皱起眉头。房间里装睡的女孩轻轻的动一下。“那你有办法知道他们在哪里吗？”“没办法。也不可能有人知道他们的位置？”“为什么？”“绑架一个人并不难，难就难在长期屏蔽纳米身份虫信号。现在的屏蔽技术只能在同一个位置屏蔽纳米身份虫信号一秒钟。因为一个人的信号消失超过一秒，身份认证系统便会对信号最后出现的地点启动直径为一百米的卫星对地增强搜索，除非把纳米身份虫破坏，否则一秒后身份认证系统一定会恢复纳米身份虫的信号。”“可一旦破坏纳米身份虫，人也会死亡。那就是说现在的技术只能屏蔽最多两秒钟，这跟不屏蔽有什么区别。”
“你可别小看这两秒。这可是无数先烈努力的成果，只要把这两秒钟的屏蔽技术加上高速的位置移动，就可以造成长期屏蔽的效果。”“那也就是说，要一个人在地球上完全消失只有一个有效的方法：屏蔽纳米身份虫信号的同时进行高速移动。利用高速变换位置使那两秒不断的累加，以躲避跟踪。看来是白走一趟。”“不，要找他们不一定要知道他们现在的位置的，知道他们的目的地一样可以找到他们。而且我恰恰就知道他们会去那里。”大汉道。“哪里？”“他们会回学校。”“他们当然会回学校啦！”敦敏有点失望。“不，我的意思是他们要在后天回学校杀••••••”大汉话说到一半，头部突然“啪”响一小声。敦敏看着大汉的头和头盔慢慢变成粉末向下掉。敦敏看到大汉戴的头盔出现一个不大的小窟窿。“那是？”敦敏惊呼。
2014年8月30日星期六
《大学》第十四章《校学生会主席》第七节
《大学》第十四章《校学生会主席》
钟天心
第七节
众人离开后，飞艇里只有敦敏和子淇两人。敦敏环顾一下四周，而后问子淇：“收下飞艇不会有问题吗？”“有什么问题呢？每一届学生会会长都会拥有这部飞艇的，你是会长。”“说真的，我真的没想过当会长还能拥有一部飞艇。”敦敏一脸愁容。“传说每一届会长都会拥有一部‘看不见的办公室’，没想到今天能见识到这‘看不见的办公室’。”子淇眼里跳跃着兴奋的光芒。
敦敏看着面前乱糟糟的房子又看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才到宿舍熄灯时间，拿起桌面上的一只空杯子，想想又放下。“你要做什么？”子淇微笑着看着发呆的敦敏。“我想收拾一下，可是又不知道这些东西应该如何清理。再说给我一个空的飞艇又有什么用呢？难道他们以为--”子淇在一旁坏笑着看着敦敏发牢骚，打断敦敏道：“你不会真以为这是一艘空飞艇吧？”“难道不是吗？”敦敏扫一眼飞艇道。
“清理。”子淇试探着大声喊道。飞艇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飞艇，你好。”敦敏也试着对飞艇说话，可飞艇还是没有反应。“要是刚才问一下慎言和培勉就好啦！”敦敏自言道。“如果有说明书更好。”子淇自语道。子淇刚一说完，半空中出现一只光影百灵鸟，转动着眼珠看着面前的两位人类道：“你们好，我就是飞艇的说明书，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敦敏和子淇还未开口，光影百灵鸟飞快的围着子淇和敦敏飞一圈又道：“说真的，好多年没被唤醒。”“嘿。这张桌子上的东西怎么清理啊！”子淇对着光影百灵鸟道。“别叫‘嘿’，可以叫我‘百灵鸟’，或者‘灵灵’。”百灵鸟有点不高兴的把头扭到一边闭上眼睛。子淇和敦敏相视一笑：“灵灵，麻烦你清理一下桌子好吗？”
“好的，马上就好。”光影百灵鸟猛地睁开眼睛道。只见一个机械人从墙壁里冲出来，风一般卷走桌子上的东西，然后又迅速回到桌子旁把桌子擦干净，并伸长手臂把天花上的香槟也擦干净。把桌子折叠好搬走后，机械人回到墙壁。这下子飞艇里真的是家徒四壁，敦敏和子淇都看傻眼。“你们没有光影人吧！”光影百灵鸟可怜兮兮的看着敦敏和子淇。“没有。”敦敏回过神后摇摇头。“重见天日。喔喔！”光影百灵鸟兴奋的上下飞舞旋转。“灵灵，飞艇里有没有卧室。”子淇朝空中360度翻滚的百灵鸟招招手。“卧室？当然有。飞艇可是要什么有什么。”百灵鸟说完，飞艇一角的墙壁开始裂开，从里面伸出一面白色墙，墙在飞艇上隔离出一个约五十平米的卧室。当敦敏推开卧室门时，卧室已经布置好：一张巨大的粉红色双人床，床头两边各有一个金黄色的床头柜。“如果还需要什么的话，我可以马上加上。”光影百灵鸟道。
博士见敦敏不太愿意接受自己的请求道：“你可以在救回两位失踪同学之后再回答。敦敏会意笑笑很爽快的点点头，操纵着李秦义嘉的机械肉身跟着司令徒步穿过一个大厅。这里是一个地下空间，很大很大很大，被大大小小的机械人、立体显示空间和穿着各式服装的人员挤的满满的。敦敏跟着司令在机械人堆里穿行，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和这么多机械人接触。敦敏曾经在游戏场景里看过各式机械人，也在寄奴那里看到过几十个10米高的巨大机械装甲。但上万个大至30米、小至0.5米高的碳纳米管骨架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外壳纳米钢盔甲的机械人，敦敏还是第一次看到，而且是活泼乱跳的。
敦敏经过一个3米高的机械人身边时，伸出手指摸一下机械人的外壳。居然是温暖的，敦敏被吓一跳，心想：“这机械人不会是散热不良吧？”敦敏忍不住摸一下司令的外壳，是冷的。“司令，为什么？”敦敏努力在机械人堆里穿行，紧跟在司令身后问。“因为他们是用核聚变能，且外壳也是散热系统的一部分。而我不是。”
双月隐藏在鱼鳞状的云块后面，司令驾驶着双人球形战机在黑夜里飞速穿行。敦敏静静地坐着，看着战机外面漆黑的空间。前方漆黑的空间，开始出现点点白点。白点迅速增大，变成正方形的白色方块镶嵌在一块巨大的黑色墙上。“为什么不叫玻璃城，而是叫机械城呢？”敦敏看着眼前机械城的外墙道。“因为古人的玻璃是个一种易碎的物品，现代人觉得把这么大的楼叫做玻璃城的话会带来厄运，所以‘玻璃城’便成一种忌讳。”司令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解析道。
战机进入宽5米的方形通道继续前行一段路程后，在一道粉红色的门前停下。敦敏下战机敲三下门，没有反应。等五秒后，敦敏加大力度又敲三下。“没人。”从里面传出一个女孩的声音。敦敏伸手试着推门，门无声的打开。这是一个3米宽4米长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2米宽3米长的一张大床、一张茶几和几把椅子。一个妙龄少女裹着人造棉被怒气冲冲的睁着敦敏。
“你不是一个大活人吗？”敦敏检视一遍房间里的物品。“是由怎样？”“为什么不开门。”“门根本没关。”“没关？”“来这里的人不懂敲门，也不会敲门。”女孩一屁股坐到床上。“大叔，你来这里做什么？”女孩开始打量敦敏。“我要在这里等人。”敦敏坐下道。“等人？”女孩一下子站起来，“不行。我还要做生意呢？”敦敏重新打量一便面前的女孩，立即明白女孩口中的“生意”是什么意思，便道：“我可以按时间付费的，只要你同意我在这里坐着就行。”
女孩略想一会道：“好啊！那你先付8小时的费用先。”敦敏笑笑：“多少？”“800中原货币。”敦敏点点头表示同意。女孩一听马上从人造棉被里伸出左手唤出一个半球体的立体显示空间调出支付系统。敦敏伸出手指按在支付系统里，转账800中原货币。
待支付完成，女孩把身上的人造棉被从身上扯下扔会床上，露出身上粉红色的睡衣。女孩快速的把室内温度从18摄氏度调到23摄氏度，开多一盏灯，从墙上的食物柜里取出一块皇族的白色乳糖淀粉混颗粒蛋白质点心和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然后大大咧咧的在床边坐下绕有兴致的看着敦敏。“你等什么人。”女孩咬一小口皇族的白色乳糖淀粉混颗粒蛋白质点心后问道。“同学。”敦敏眼睛看着茶几道。“同学？你这么老还读书吗？”女孩喝一口热开水道。敦敏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中年老板李秦义嘉，但还是硬着头皮点点头。女孩笑笑不再说话，而是自顾自的吃点心喝开水。
子淇冲到床边一跃而起大字型趴在床上：“哇。好舒服。”敦敏看看卧室墙上的时间：“22：50”又看看躺在床上的子淇欲言又至。“还需要什么吗？”光影百灵鸟在一旁再次问道。墙上的时间显示是：“22：51”，敦敏站在门口，一只脚向着飞艇大门的方向，侧身看着床上的子淇，咬咬牙，硬着头皮道：“淇淇，宿舍快关灯啦！”
“你不打算在这里睡吗？”子淇猛的翻身看着站在门口的敦敏问道。“我们都有宿舍。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睡呢？”敦敏保持着要离开的姿势微笑着试着说服子淇离开那张床。“不，我不回去睡那硬邦邦的木板床。”子淇开始抱着软绵绵的被子在弹力十足的床上翻滚。“但是这飞艇只有一年是属于我们的，一年后我们还不是要回宿舍睡。”“就是啊！你也知道只有一年。为什么不现在就开始好好享受呢？”子淇抱着被子看着敦敏。“可，可我们都没有请假，怎么可以不回去呢？再说你不是已经在宿舍睡一年多吗？”“我这就向舍长请假。”子淇抱着被子坐起来道，“舍长？”“嗯。淇淇。有事？”子淇故意把耳环通话的音量开大到敦敏可以清晰的听到舍长的讲话。“我今晚想请个假。我要在朋友的飞艇上过夜。”子淇大声道。“哦。是你那个敦敏会长吧！这么说‘看不见的飞艇’是真的啦！”耳环还传来一阵哧哧的笑声。“嗯。没事啦！拜。”子淇的脸开始有点红。
“我们以后可以有很多时间呆在这里的。为什么一定要是今晚呢？”敦敏走到床边坐在子淇身边心平气和地对子淇道，并用眼睛的余光看看时间，已经是：“22：53”“可是这已经是你的飞艇。这是我们的家。难道你宁愿空着不用？”子淇气鼓鼓的。“不是，我们可以星期六晚上来这里的。”“那样不是很浪费么？”“要不我们中午来这里，晚自修也来，这样就不怕自修时没有位置啦！”“可是这飞艇已经是你的。你怕什么呢？”“你知道我本来就是一个布衣，现在虽然当选校学生会主席，可是•••••”“你怕别人说你坏话。”“人言可畏。”敦敏点点头。“可你是凭实力当选的，再说这是校董事会送给会长的，每一届都有的。而且你觉得现在还有人敢说你坏话吗？他们巴结你还来不及呢？”“话是这么说。可是我还是觉得这样做不妥。要不你在这里，我先回宿舍。”“你真的要回宿舍。”
敦敏起身点点头。“好吧！那我也回宿舍吧！”子淇用手抚摸着床做依依不舍状。“可是你已经向舍长请假。”“我只好说会长大人不批准啰。”“我们希望尽快回到自己的宿舍？”敦敏对光影百灵鸟道。墙上的时间显示已经是“22：55”。“你们今晚真的不在这里住吗？”光影百灵鸟显得有点吃惊。“没错，这里就交给你啦！我们必须回宿舍。”敦敏拉着子淇向门口走去。“那你希望在哪里降落呢？”光影百灵鸟敦敏和子淇前方的半空不断后退并歪着头问。“先到六栋女生宿舍吧！我跑回去的话应该还来得及。”敦敏语速飞快。
门慢慢打开，敦敏和子淇快步走进圆桶形的玻璃升降梯。门慢慢关上，突然两个球体飘进来。“这是什么？”子淇好奇地问悬浮在半空中的光影百灵鸟。“球体个人飞行器。”百灵鸟道。
敦敏从配备六个微型涡轮风扇发动机的球体个人飞行器上下来，和子淇拥抱几秒钟，看着子淇进入宿舍大楼后，快速回到飞行器上放下安全压肩、系上安全带。
钟天心
第七节
众人离开后，飞艇里只有敦敏和子淇两人。敦敏环顾一下四周，而后问子淇：“收下飞艇不会有问题吗？”“有什么问题呢？每一届学生会会长都会拥有这部飞艇的，你是会长。”“说真的，我真的没想过当会长还能拥有一部飞艇。”敦敏一脸愁容。“传说每一届会长都会拥有一部‘看不见的办公室’，没想到今天能见识到这‘看不见的办公室’。”子淇眼里跳跃着兴奋的光芒。
敦敏看着面前乱糟糟的房子又看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才到宿舍熄灯时间，拿起桌面上的一只空杯子，想想又放下。“你要做什么？”子淇微笑着看着发呆的敦敏。“我想收拾一下，可是又不知道这些东西应该如何清理。再说给我一个空的飞艇又有什么用呢？难道他们以为--”子淇在一旁坏笑着看着敦敏发牢骚，打断敦敏道：“你不会真以为这是一艘空飞艇吧？”“难道不是吗？”敦敏扫一眼飞艇道。
“清理。”子淇试探着大声喊道。飞艇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飞艇，你好。”敦敏也试着对飞艇说话，可飞艇还是没有反应。“要是刚才问一下慎言和培勉就好啦！”敦敏自言道。“如果有说明书更好。”子淇自语道。子淇刚一说完，半空中出现一只光影百灵鸟，转动着眼珠看着面前的两位人类道：“你们好，我就是飞艇的说明书，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敦敏和子淇还未开口，光影百灵鸟飞快的围着子淇和敦敏飞一圈又道：“说真的，好多年没被唤醒。”“嘿。这张桌子上的东西怎么清理啊！”子淇对着光影百灵鸟道。“别叫‘嘿’，可以叫我‘百灵鸟’，或者‘灵灵’。”百灵鸟有点不高兴的把头扭到一边闭上眼睛。子淇和敦敏相视一笑：“灵灵，麻烦你清理一下桌子好吗？”
“好的，马上就好。”光影百灵鸟猛地睁开眼睛道。只见一个机械人从墙壁里冲出来，风一般卷走桌子上的东西，然后又迅速回到桌子旁把桌子擦干净，并伸长手臂把天花上的香槟也擦干净。把桌子折叠好搬走后，机械人回到墙壁。这下子飞艇里真的是家徒四壁，敦敏和子淇都看傻眼。“你们没有光影人吧！”光影百灵鸟可怜兮兮的看着敦敏和子淇。“没有。”敦敏回过神后摇摇头。“重见天日。喔喔！”光影百灵鸟兴奋的上下飞舞旋转。“灵灵，飞艇里有没有卧室。”子淇朝空中360度翻滚的百灵鸟招招手。“卧室？当然有。飞艇可是要什么有什么。”百灵鸟说完，飞艇一角的墙壁开始裂开，从里面伸出一面白色墙，墙在飞艇上隔离出一个约五十平米的卧室。当敦敏推开卧室门时，卧室已经布置好：一张巨大的粉红色双人床，床头两边各有一个金黄色的床头柜。“如果还需要什么的话，我可以马上加上。”光影百灵鸟道。
博士见敦敏不太愿意接受自己的请求道：“你可以在救回两位失踪同学之后再回答。敦敏会意笑笑很爽快的点点头，操纵着李秦义嘉的机械肉身跟着司令徒步穿过一个大厅。这里是一个地下空间，很大很大很大，被大大小小的机械人、立体显示空间和穿着各式服装的人员挤的满满的。敦敏跟着司令在机械人堆里穿行，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和这么多机械人接触。敦敏曾经在游戏场景里看过各式机械人，也在寄奴那里看到过几十个10米高的巨大机械装甲。但上万个大至30米、小至0.5米高的碳纳米管骨架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外壳纳米钢盔甲的机械人，敦敏还是第一次看到，而且是活泼乱跳的。
敦敏经过一个3米高的机械人身边时，伸出手指摸一下机械人的外壳。居然是温暖的，敦敏被吓一跳，心想：“这机械人不会是散热不良吧？”敦敏忍不住摸一下司令的外壳，是冷的。“司令，为什么？”敦敏努力在机械人堆里穿行，紧跟在司令身后问。“因为他们是用核聚变能，且外壳也是散热系统的一部分。而我不是。”
双月隐藏在鱼鳞状的云块后面，司令驾驶着双人球形战机在黑夜里飞速穿行。敦敏静静地坐着，看着战机外面漆黑的空间。前方漆黑的空间，开始出现点点白点。白点迅速增大，变成正方形的白色方块镶嵌在一块巨大的黑色墙上。“为什么不叫玻璃城，而是叫机械城呢？”敦敏看着眼前机械城的外墙道。“因为古人的玻璃是个一种易碎的物品，现代人觉得把这么大的楼叫做玻璃城的话会带来厄运，所以‘玻璃城’便成一种忌讳。”司令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解析道。
战机进入宽5米的方形通道继续前行一段路程后，在一道粉红色的门前停下。敦敏下战机敲三下门，没有反应。等五秒后，敦敏加大力度又敲三下。“没人。”从里面传出一个女孩的声音。敦敏伸手试着推门，门无声的打开。这是一个3米宽4米长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2米宽3米长的一张大床、一张茶几和几把椅子。一个妙龄少女裹着人造棉被怒气冲冲的睁着敦敏。
“你不是一个大活人吗？”敦敏检视一遍房间里的物品。“是由怎样？”“为什么不开门。”“门根本没关。”“没关？”“来这里的人不懂敲门，也不会敲门。”女孩一屁股坐到床上。“大叔，你来这里做什么？”女孩开始打量敦敏。“我要在这里等人。”敦敏坐下道。“等人？”女孩一下子站起来，“不行。我还要做生意呢？”敦敏重新打量一便面前的女孩，立即明白女孩口中的“生意”是什么意思，便道：“我可以按时间付费的，只要你同意我在这里坐着就行。”
女孩略想一会道：“好啊！那你先付8小时的费用先。”敦敏笑笑：“多少？”“800中原货币。”敦敏点点头表示同意。女孩一听马上从人造棉被里伸出左手唤出一个半球体的立体显示空间调出支付系统。敦敏伸出手指按在支付系统里，转账800中原货币。
待支付完成，女孩把身上的人造棉被从身上扯下扔会床上，露出身上粉红色的睡衣。女孩快速的把室内温度从18摄氏度调到23摄氏度，开多一盏灯，从墙上的食物柜里取出一块皇族的白色乳糖淀粉混颗粒蛋白质点心和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然后大大咧咧的在床边坐下绕有兴致的看着敦敏。“你等什么人。”女孩咬一小口皇族的白色乳糖淀粉混颗粒蛋白质点心后问道。“同学。”敦敏眼睛看着茶几道。“同学？你这么老还读书吗？”女孩喝一口热开水道。敦敏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中年老板李秦义嘉，但还是硬着头皮点点头。女孩笑笑不再说话，而是自顾自的吃点心喝开水。
子淇冲到床边一跃而起大字型趴在床上：“哇。好舒服。”敦敏看看卧室墙上的时间：“22：50”又看看躺在床上的子淇欲言又至。“还需要什么吗？”光影百灵鸟在一旁再次问道。墙上的时间显示是：“22：51”，敦敏站在门口，一只脚向着飞艇大门的方向，侧身看着床上的子淇，咬咬牙，硬着头皮道：“淇淇，宿舍快关灯啦！”
“你不打算在这里睡吗？”子淇猛的翻身看着站在门口的敦敏问道。“我们都有宿舍。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睡呢？”敦敏保持着要离开的姿势微笑着试着说服子淇离开那张床。“不，我不回去睡那硬邦邦的木板床。”子淇开始抱着软绵绵的被子在弹力十足的床上翻滚。“但是这飞艇只有一年是属于我们的，一年后我们还不是要回宿舍睡。”“就是啊！你也知道只有一年。为什么不现在就开始好好享受呢？”子淇抱着被子看着敦敏。“可，可我们都没有请假，怎么可以不回去呢？再说你不是已经在宿舍睡一年多吗？”“我这就向舍长请假。”子淇抱着被子坐起来道，“舍长？”“嗯。淇淇。有事？”子淇故意把耳环通话的音量开大到敦敏可以清晰的听到舍长的讲话。“我今晚想请个假。我要在朋友的飞艇上过夜。”子淇大声道。“哦。是你那个敦敏会长吧！这么说‘看不见的飞艇’是真的啦！”耳环还传来一阵哧哧的笑声。“嗯。没事啦！拜。”子淇的脸开始有点红。
“我们以后可以有很多时间呆在这里的。为什么一定要是今晚呢？”敦敏走到床边坐在子淇身边心平气和地对子淇道，并用眼睛的余光看看时间，已经是：“22：53”“可是这已经是你的飞艇。这是我们的家。难道你宁愿空着不用？”子淇气鼓鼓的。“不是，我们可以星期六晚上来这里的。”“那样不是很浪费么？”“要不我们中午来这里，晚自修也来，这样就不怕自修时没有位置啦！”“可是这飞艇已经是你的。你怕什么呢？”“你知道我本来就是一个布衣，现在虽然当选校学生会主席，可是•••••”“你怕别人说你坏话。”“人言可畏。”敦敏点点头。“可你是凭实力当选的，再说这是校董事会送给会长的，每一届都有的。而且你觉得现在还有人敢说你坏话吗？他们巴结你还来不及呢？”“话是这么说。可是我还是觉得这样做不妥。要不你在这里，我先回宿舍。”“你真的要回宿舍。”
敦敏起身点点头。“好吧！那我也回宿舍吧！”子淇用手抚摸着床做依依不舍状。“可是你已经向舍长请假。”“我只好说会长大人不批准啰。”“我们希望尽快回到自己的宿舍？”敦敏对光影百灵鸟道。墙上的时间显示已经是“22：55”。“你们今晚真的不在这里住吗？”光影百灵鸟显得有点吃惊。“没错，这里就交给你啦！我们必须回宿舍。”敦敏拉着子淇向门口走去。“那你希望在哪里降落呢？”光影百灵鸟敦敏和子淇前方的半空不断后退并歪着头问。“先到六栋女生宿舍吧！我跑回去的话应该还来得及。”敦敏语速飞快。
门慢慢打开，敦敏和子淇快步走进圆桶形的玻璃升降梯。门慢慢关上，突然两个球体飘进来。“这是什么？”子淇好奇地问悬浮在半空中的光影百灵鸟。“球体个人飞行器。”百灵鸟道。
敦敏从配备六个微型涡轮风扇发动机的球体个人飞行器上下来，和子淇拥抱几秒钟，看着子淇进入宿舍大楼后，快速回到飞行器上放下安全压肩、系上安全带。
《大学》第十四章《校学生会主席》 第六节
《大学》第十四章《校学生会主席》
钟天心
第六节
和子淇在校园漫步时，敦敏打一个哈欠。“累？”子淇关切地问。敦敏点点头。“才是二十二点。”子淇又道。“事多特累，大脑里还有一堆烦人事情没解决，肯定睡不着。”敦敏一脸无奈。“我们去吃个宵夜吧！”子淇提议道。“高峰期食堂既吵又挤，不去吧！找个地方静静坐一下。去湖那边坐坐吧！”“也好。”子淇点点头。敦敏来到倒影着灯火通明教学楼的“情人湖”边上的“情人路”。湖心处高10米通体透明的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方亭—“书香美人亭”正放出迷幻的色彩，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桥上的盏盏路灯犹如黑夜里的明珠，而桥身的灯光使这水上蛟龙更加栩栩如生。
敦敏指着情人路旁两棵树状释氧器之间面向情人湖的石椅道：“坐这。”子淇站着不动。敦敏奇怪的看着子淇。“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子淇低着头，有点犹豫地道。“哪？”“一个你也许不想去的地方。”“可你希望我去。”子淇点点头。“好吧！去看看。”敦敏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子淇马上双手抱住敦敏左手臂道：“来吧！”说着便拉着敦敏向路旁走去。敦敏看到子淇拉着自己走向的方向，只有几棵散发着粉红色荧光树状释氧器。敦敏觉得奇怪，突然眼前亮光一闪，就像走过一道激光立体影像膜一般。
敦敏进入一个圆桶形玻璃升降梯，正慢慢上升。一股湿润暖风从敦敏头上吹下，接着暖风慢慢变得干燥，升降梯停下后，敦敏头上方的风恢复正常湿度、温度，面前的玻璃门也随即打开。子淇用手轻轻碰碰敦敏，示意敦敏前行。敦敏笑笑走出玻璃升降梯。
“嘭，嘭。”两声炮声吓敦敏一跳，但接下来的事情更让敦敏惊讶。在漫天飞舞的彩纸之间两个身穿白色轻纱身材姣好的妙龄女生飘然来到敦敏面前，两人同时吻一下敦敏的面额，然后左边女生给敦敏戴上一个金光闪闪的皇冠，右边女生把一把镶满宝石的权杖递给敦敏。两位女生都以嫉妒的眼神看一眼子淇才转身离去。子淇则在敦敏身后为敦敏披上金黄色披风。“欢迎全校权力排行榜第一位的钟秦敦敏主席。”韩秦慎言高声道。
彩纸落下后，敦敏终于可以看清面前环境。慎言身边是周秦培勉，还有学生会各位部长和一些敦敏不认识的师兄师姐、同届的同学。这是一个三百平米的的空间，摆一排长方形的桌子，桌子上摆满色彩斑斓造型奇特的精美食物：如黄色小鸭子，粉红色桃子，金黄色小棒，黑得发亮的小球等等。
房间里大约三十多个同学，但是敦敏还未来得及细细辨认便被周秦培勉拉着向前走。长方形桌子旁一位油光满面穿着华丽的中年人笑着捧着一瓶一米长的粉红色半甜香槟好像在等敦敏似的。敦敏虽然不认识对方，但是从对方价值不菲的服装可以看出对方是个有身份的人，再者周秦培勉在一旁介绍“会长，这位是校董事会的代表丁秦玉其董事，他是来祝贺你当选会长的。”丁董事向前走两步把手上抱着的那瓶巨大的香槟递给敦敏。敦敏很是吃惊但同时也很礼貌的双手接过来。
丁董事伸出右手，敦敏忙把巨大的香槟轻轻放在木板地面上用左手握着瓶颈并伸出右手与他握手。丁董事见敦敏只伸出一只手和自己握手脸上闪过一丝的不悦，但是很快便笑着道：“听说你本布衣。”敦敏好像没发现对方的恶意一般，自豪地道：“没错，我本布衣。”“好，很好，从今天起，你便是这飞艇的主人。直到你的任期完结为止。”丁董事边握手边假笑道。虽然注意到对方的假笑，但是对方的话确实使敦敏吃一惊。不过最终敦敏还是微笑着点点头：“谢谢！”
敦敏小心抱起香槟并把木塞打开，可是里面的香槟还是像喷泉一般喷涌而出，一直喷到飞艇五米高的天花上。敦敏不由得皱一下眉头，慎言在敦敏身边小声道：“放心，会有清洁机械清理的。开始满上吧！”敦敏听后抱起香槟把桌面上的酒杯满上，虽然敦敏已经很小心，可是还是弄得满桌子都是。不过在场的不但没有笑话敦敏反而鼓起热烈的掌声，好像事情就应该是这样子似的。敦敏笑笑捧起第一杯香槟递给丁董事，接着第一杯给子淇，然后自己再捧起一杯香槟面向大家道：“各位，请。”
敦敏从来没有喝过香槟，所以每次有同学向敦敏祝酒时，敦敏都只是轻轻抿一下，以示谢意。同学们见敦敏如此也没多说什么。敦敏抿七八次香槟后，舌头都有点麻麻的感觉，但是最让敦敏担心的还不是面前的香槟和接踵而来祝酒的同学，而是时间快要接近宿舍关灯时间，到时宿舍大门会锁上，而自己是校学生会会长，上任第一天就要违反校规，这可真是天大的讽刺啊！慎言、培勉、学生会的各位部长虽然都看着眼里但是没有人说什么，就好像关灯时间不存在似的。敦敏虽然多次向他们发出求救的眼神，但是他们都没有理会敦敏。
“你们都是有私人飞艇，不用住校的人。可是我可是要按时回宿舍的啊！”敦敏心中暗暗焦急。看看墙上的立体显示挂钟，还差五分钟便到关灯时间。敦敏知道现在自己要离开很不合礼节，但是•••。敦敏一咬牙，打算向大家辞行。慎言用手轻轻拍一下敦敏的手臂，示意敦敏等一下。敦敏看着慎言低声道：“我要会宿舍啦！”这时有一位同学向敦敏祝酒，敦敏看对方一眼笑笑，抿一小口香槟。慎言和培勉相视一笑，慎言道：“今晚还有一份大礼是学生会要送给你的。”“可是快到关灯时间啦！我在不会去•••”敦敏恨不得一下子便飞回到宿舍。“不急，还有很多时间的。”慎言阻止敦敏继续说下去。
房间里的灯光一下消失。敦敏眼前有一个白色的小点慢慢变大，变成一张白纸，上面是一个通知：“
各位同学：
学生会根据同学们的意见和各部门的多项调查发现现在的作息时间有点不合理，现作出初步的调整。
学生会各部门经过仔细研究后，决定把晚休时间推迟半个小时，其余时间安排不变。
校学生会主席办公室”
“上面还未有时间啊！”敦敏道。“待会你把通知发出去后，系统会自动加上时间的。”慎言在一旁道。
【少年不宜。】
蓝秦良勇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被人叫醒，心中很是不爽，一睁开眼便想骂人，可看到面前的白衣书生、头戴竹斗笠的刀疤男、拥有机械左手的老头便只能把骂人的话吞到肚子里。丁秦雨嘉醒来后左手紧紧地握着蓝秦良勇的右手。
白衣书生见两人都已醒来，便伸出左手张开五指，像托着一个无形的球一样。瞬间白衣书生的左手掌上方便出现一个球形的立体显示空间。立体显示空间里是一群穿着华丽而暴露的男女在载歌载舞。
“你们两个都是布衣吧！”白衣书生问道。“是又怎样？”丁秦雨嘉反问道。“你知道杀一个人有多少方法吗？”白衣书生没有理会丁秦雨嘉，而是用平静的口吻道，“快的话，我是说十秒钟之内，可以有一百三十种；不快不慢的话，也就是一天之内，可以有三百一是二种；慢的话，也就是一年之内，可以有七十八种。当然这些都只是我喜欢的的而已。”
蓝秦良勇和丁秦雨嘉听着听着便浑身起鸡皮疙瘩。白衣书生看着面前两位身体微微颤抖的学生道：“放心，这些方法不会用在你们身上，如果你们听话的话。”“蓝秦良勇，你先来。”白衣书生拿着一把手电筒似的东西道。“做什么。”蓝秦良勇的声音有点发抖。“教你杀人啊！”白衣书生微笑着道，说完把手里的东西递到蓝秦良勇的手上。而刀疤男则把一把亮晃晃的大刀架在丁秦雨嘉的脖子上。“你手里的是一把激光剑。”白衣书生冷冷的道。
蓝秦良勇面前的空地上出现一个圆洞，从洞里慢慢升起一个人。“使一个人脑死亡是最快的杀人方法。只要你挥一下手里的激光剑，把面前这个人的头在耳朵上一点，也就是齐眉的地方切开便完成任务。”
“开始。”白衣书生说完，蓝秦良勇便看到面前这位嘴巴被封住用乞求眼神看着自己中年人的头上方出现一行倒计时：“10、9、8、•••”
蓝秦良勇脑海里闪过关于中年人身份的猜测：“一位可爱孩子的父亲，美女妻子的丈夫，年迈老人的儿子，某人的朋友•••”可是无论对方是谁，家中有什么亲人，这一切都与蓝秦良勇无关，因为自己的女朋友就在自己身边且生命受到威胁。
蓝秦良勇用手一挥，激光剑滑过中年人的头。中年人的头立刻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上升10厘米。白衣书生笑笑道：“不行，出手太慢，位置也不准确。换人。”丁秦雨嘉知道面前的是光影人，这只是一个游戏。所以中年人一从地上的洞里出来站定便一挥手把中年人的头切成两半。
蓝秦良勇挥手三十二回后，基本找到出手时的速度、方位、力度和手感。第六十五个中年人的激光影像从地下升上来后，蓝秦良勇想都不用想便一挥手，把光影人的头颅切成上下两部分。“啪。”的一声，这次被切开的头颅没有上升而是和剩下的部分一起落到地上，同时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蓝秦良勇和丁秦雨嘉先是楞两秒，接着便是歇斯底里的呕吐。
司令驾驶着战机把敦敏带到一处地方上空，开启战机的隐身模式。战机静静的悬浮在半空中，敦敏从面前的立体显示空间展示的战机下面的影像来看，这地方应该是一个垃圾场，一个巨大的垃圾填埋场。
一辆载满垃圾的无人驾驶电车从远处开来，把满满的一车厢的垃圾从离地五米高的平台上倒下。那些五颜六色的垃圾刚好落到一座座的垃圾山中的一座上。
垃圾刚一落下，便有一群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甚至赤身裸体的成年男女蜂拥而上，在垃圾里寻找食物：一些咬几口的淀粉砖；一些吃剩的白色粒状淀粉；一些蓝色、黄色、红色的条状纤维条；一些颗粒状的蛋白粒等等。经过扫荡后的垃圾山，又来一群十几岁一丝不挂脏兮兮的皮包骨,他们战战兢兢的在成年男女身边苦苦寻找，希望能发现哪怕一丁点食物，哪怕是一块包食物用的脏兮兮的淀粉纸也好。
突然人群里一阵骚动，原来有一个小孩发现一块巴掌大的蛋白块。小孩睁大眼睛盯着瘦小的手里蛋白块不断咽口水，而周围的人也都一动不动都在盯着小孩手里的蛋白块。一些有经验的比较瘦弱的人慢慢后退远离小孩，另一些小孩也慢慢远离小孩。小孩发现气氛不对，再次咽一口口水，接着下定决心，把蛋白块扔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在慢慢远离蛋白块。
五个男子一起发力冲向那块蛋白块，接着扭打在一起，经过一番厮打，胜利者摇摇晃晃的走向那块蛋白块，捡起放嘴里轻轻的咬一口，然后心满意足的把蛋白块抓在手里，就好像他已经抓住全世界的财富似的。而其他没能找到食物的人们，只能依依不舍的离去。当这些骨瘦如柴的成年男女和十几岁的皮包骨离去后，垃圾山恢复原本的寂静。
“你为什么要我看这个。”敦敏看着司令那双电子眼。司令没有回答，伸出机械手取下敦敏头上的头盔放到一边，然后把隐形战机降到垃圾场地上并打开机舱的门。
敦敏跟着司令下到地上，感觉地上粘乎乎的,迎面吹来一股夹带着潮湿而恶臭难闻的热浪。敦敏感到一阵反胃，胃的东西开始向喉咙上涌。敦敏试着压下袭来的吐意，可还是“哇。”的一声，敦敏吐一口酸水。敦敏立即转身奔上战机，司令也跟上来并把门关上开动战机离开垃圾场。司令打开战机里面的清洗系统，一股热水从敦敏头上淋下，一分钟后热水停止，接着便是干燥的热风。
热风吹干衣服后，敦敏长长的松一口气。“刚才那些是你的同胞。”司令问道。敦敏心里一震，“同胞。说真的那些人是自己的同胞？没错他们是人类，可是我可没想过自己和他们会被看做是同一类人。毕竟他们是•••，可是他们也还是人类，而不是机器人、生化人、人造人之类。”“是，他们是我的同胞。”敦敏终于答道。“那他们为什么会住在垃圾场里？”
敦敏真的不知如何向面前这个机器人解析人类为什么会在这些环境里生活。敦敏知道机器人有等级观念，但是他们不明白什么是贫富差异，他们不理解钱的意义，甚至他们没有温饱观念。“也许他们本来就在那里生活。”敦敏搪塞道。“等等。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敦敏立即又道。“是博士要我带你来这里的。”“博士？”“没错。”“博士是谁？”“我不能说。”“那博士在哪？”“我们正在路上。”
十分钟后，战机停在一个球形的停机空间里。“离开那个臭皮囊吧！我在这里等你。”敦敏听到一把低沉的声音道。
敦敏笑笑，向司令道别后，以光影人的身份穿过战机和几道密闭门来到一个白色的球形房间。在球形房间的球心处悬浮着两张椅子和一张圆形的桌子。一个身穿金黄色圆领袍的中年人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
“人的习惯真是很奇怪，明明知道自己不需要坐，却还是要坐着。对吧！敦敏同学。”中年人道。“是啊！”敦敏在椅子上坐下道。“你已经知道隐形机械宠物的事？”“嗯。”“那皇族机械宠物呢？”“也知道。”“你想不想知道幕后是谁？”“想。”“那里还等什么？”“我有任务在身。”“替一个富翁参加体验贫穷的真人秀？”“没错。”敦敏点点头。
钟天心
第六节
和子淇在校园漫步时，敦敏打一个哈欠。“累？”子淇关切地问。敦敏点点头。“才是二十二点。”子淇又道。“事多特累，大脑里还有一堆烦人事情没解决，肯定睡不着。”敦敏一脸无奈。“我们去吃个宵夜吧！”子淇提议道。“高峰期食堂既吵又挤，不去吧！找个地方静静坐一下。去湖那边坐坐吧！”“也好。”子淇点点头。敦敏来到倒影着灯火通明教学楼的“情人湖”边上的“情人路”。湖心处高10米通体透明的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方亭—“书香美人亭”正放出迷幻的色彩，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桥上的盏盏路灯犹如黑夜里的明珠，而桥身的灯光使这水上蛟龙更加栩栩如生。
敦敏指着情人路旁两棵树状释氧器之间面向情人湖的石椅道：“坐这。”子淇站着不动。敦敏奇怪的看着子淇。“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子淇低着头，有点犹豫地道。“哪？”“一个你也许不想去的地方。”“可你希望我去。”子淇点点头。“好吧！去看看。”敦敏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子淇马上双手抱住敦敏左手臂道：“来吧！”说着便拉着敦敏向路旁走去。敦敏看到子淇拉着自己走向的方向，只有几棵散发着粉红色荧光树状释氧器。敦敏觉得奇怪，突然眼前亮光一闪，就像走过一道激光立体影像膜一般。
敦敏进入一个圆桶形玻璃升降梯，正慢慢上升。一股湿润暖风从敦敏头上吹下，接着暖风慢慢变得干燥，升降梯停下后，敦敏头上方的风恢复正常湿度、温度，面前的玻璃门也随即打开。子淇用手轻轻碰碰敦敏，示意敦敏前行。敦敏笑笑走出玻璃升降梯。
“嘭，嘭。”两声炮声吓敦敏一跳，但接下来的事情更让敦敏惊讶。在漫天飞舞的彩纸之间两个身穿白色轻纱身材姣好的妙龄女生飘然来到敦敏面前，两人同时吻一下敦敏的面额，然后左边女生给敦敏戴上一个金光闪闪的皇冠，右边女生把一把镶满宝石的权杖递给敦敏。两位女生都以嫉妒的眼神看一眼子淇才转身离去。子淇则在敦敏身后为敦敏披上金黄色披风。“欢迎全校权力排行榜第一位的钟秦敦敏主席。”韩秦慎言高声道。
彩纸落下后，敦敏终于可以看清面前环境。慎言身边是周秦培勉，还有学生会各位部长和一些敦敏不认识的师兄师姐、同届的同学。这是一个三百平米的的空间，摆一排长方形的桌子，桌子上摆满色彩斑斓造型奇特的精美食物：如黄色小鸭子，粉红色桃子，金黄色小棒，黑得发亮的小球等等。
房间里大约三十多个同学，但是敦敏还未来得及细细辨认便被周秦培勉拉着向前走。长方形桌子旁一位油光满面穿着华丽的中年人笑着捧着一瓶一米长的粉红色半甜香槟好像在等敦敏似的。敦敏虽然不认识对方，但是从对方价值不菲的服装可以看出对方是个有身份的人，再者周秦培勉在一旁介绍“会长，这位是校董事会的代表丁秦玉其董事，他是来祝贺你当选会长的。”丁董事向前走两步把手上抱着的那瓶巨大的香槟递给敦敏。敦敏很是吃惊但同时也很礼貌的双手接过来。
丁董事伸出右手，敦敏忙把巨大的香槟轻轻放在木板地面上用左手握着瓶颈并伸出右手与他握手。丁董事见敦敏只伸出一只手和自己握手脸上闪过一丝的不悦，但是很快便笑着道：“听说你本布衣。”敦敏好像没发现对方的恶意一般，自豪地道：“没错，我本布衣。”“好，很好，从今天起，你便是这飞艇的主人。直到你的任期完结为止。”丁董事边握手边假笑道。虽然注意到对方的假笑，但是对方的话确实使敦敏吃一惊。不过最终敦敏还是微笑着点点头：“谢谢！”
敦敏小心抱起香槟并把木塞打开，可是里面的香槟还是像喷泉一般喷涌而出，一直喷到飞艇五米高的天花上。敦敏不由得皱一下眉头，慎言在敦敏身边小声道：“放心，会有清洁机械清理的。开始满上吧！”敦敏听后抱起香槟把桌面上的酒杯满上，虽然敦敏已经很小心，可是还是弄得满桌子都是。不过在场的不但没有笑话敦敏反而鼓起热烈的掌声，好像事情就应该是这样子似的。敦敏笑笑捧起第一杯香槟递给丁董事，接着第一杯给子淇，然后自己再捧起一杯香槟面向大家道：“各位，请。”
敦敏从来没有喝过香槟，所以每次有同学向敦敏祝酒时，敦敏都只是轻轻抿一下，以示谢意。同学们见敦敏如此也没多说什么。敦敏抿七八次香槟后，舌头都有点麻麻的感觉，但是最让敦敏担心的还不是面前的香槟和接踵而来祝酒的同学，而是时间快要接近宿舍关灯时间，到时宿舍大门会锁上，而自己是校学生会会长，上任第一天就要违反校规，这可真是天大的讽刺啊！慎言、培勉、学生会的各位部长虽然都看着眼里但是没有人说什么，就好像关灯时间不存在似的。敦敏虽然多次向他们发出求救的眼神，但是他们都没有理会敦敏。
“你们都是有私人飞艇，不用住校的人。可是我可是要按时回宿舍的啊！”敦敏心中暗暗焦急。看看墙上的立体显示挂钟，还差五分钟便到关灯时间。敦敏知道现在自己要离开很不合礼节，但是•••。敦敏一咬牙，打算向大家辞行。慎言用手轻轻拍一下敦敏的手臂，示意敦敏等一下。敦敏看着慎言低声道：“我要会宿舍啦！”这时有一位同学向敦敏祝酒，敦敏看对方一眼笑笑，抿一小口香槟。慎言和培勉相视一笑，慎言道：“今晚还有一份大礼是学生会要送给你的。”“可是快到关灯时间啦！我在不会去•••”敦敏恨不得一下子便飞回到宿舍。“不急，还有很多时间的。”慎言阻止敦敏继续说下去。
房间里的灯光一下消失。敦敏眼前有一个白色的小点慢慢变大，变成一张白纸，上面是一个通知：“
各位同学：
学生会根据同学们的意见和各部门的多项调查发现现在的作息时间有点不合理，现作出初步的调整。
学生会各部门经过仔细研究后，决定把晚休时间推迟半个小时，其余时间安排不变。
校学生会主席办公室”
“上面还未有时间啊！”敦敏道。“待会你把通知发出去后，系统会自动加上时间的。”慎言在一旁道。
【少年不宜。】
蓝秦良勇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被人叫醒，心中很是不爽，一睁开眼便想骂人，可看到面前的白衣书生、头戴竹斗笠的刀疤男、拥有机械左手的老头便只能把骂人的话吞到肚子里。丁秦雨嘉醒来后左手紧紧地握着蓝秦良勇的右手。
白衣书生见两人都已醒来，便伸出左手张开五指，像托着一个无形的球一样。瞬间白衣书生的左手掌上方便出现一个球形的立体显示空间。立体显示空间里是一群穿着华丽而暴露的男女在载歌载舞。
“你们两个都是布衣吧！”白衣书生问道。“是又怎样？”丁秦雨嘉反问道。“你知道杀一个人有多少方法吗？”白衣书生没有理会丁秦雨嘉，而是用平静的口吻道，“快的话，我是说十秒钟之内，可以有一百三十种；不快不慢的话，也就是一天之内，可以有三百一是二种；慢的话，也就是一年之内，可以有七十八种。当然这些都只是我喜欢的的而已。”
蓝秦良勇和丁秦雨嘉听着听着便浑身起鸡皮疙瘩。白衣书生看着面前两位身体微微颤抖的学生道：“放心，这些方法不会用在你们身上，如果你们听话的话。”“蓝秦良勇，你先来。”白衣书生拿着一把手电筒似的东西道。“做什么。”蓝秦良勇的声音有点发抖。“教你杀人啊！”白衣书生微笑着道，说完把手里的东西递到蓝秦良勇的手上。而刀疤男则把一把亮晃晃的大刀架在丁秦雨嘉的脖子上。“你手里的是一把激光剑。”白衣书生冷冷的道。
蓝秦良勇面前的空地上出现一个圆洞，从洞里慢慢升起一个人。“使一个人脑死亡是最快的杀人方法。只要你挥一下手里的激光剑，把面前这个人的头在耳朵上一点，也就是齐眉的地方切开便完成任务。”
“开始。”白衣书生说完，蓝秦良勇便看到面前这位嘴巴被封住用乞求眼神看着自己中年人的头上方出现一行倒计时：“10、9、8、•••”
蓝秦良勇脑海里闪过关于中年人身份的猜测：“一位可爱孩子的父亲，美女妻子的丈夫，年迈老人的儿子，某人的朋友•••”可是无论对方是谁，家中有什么亲人，这一切都与蓝秦良勇无关，因为自己的女朋友就在自己身边且生命受到威胁。
蓝秦良勇用手一挥，激光剑滑过中年人的头。中年人的头立刻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上升10厘米。白衣书生笑笑道：“不行，出手太慢，位置也不准确。换人。”丁秦雨嘉知道面前的是光影人，这只是一个游戏。所以中年人一从地上的洞里出来站定便一挥手把中年人的头切成两半。
蓝秦良勇挥手三十二回后，基本找到出手时的速度、方位、力度和手感。第六十五个中年人的激光影像从地下升上来后，蓝秦良勇想都不用想便一挥手，把光影人的头颅切成上下两部分。“啪。”的一声，这次被切开的头颅没有上升而是和剩下的部分一起落到地上，同时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蓝秦良勇和丁秦雨嘉先是楞两秒，接着便是歇斯底里的呕吐。
司令驾驶着战机把敦敏带到一处地方上空，开启战机的隐身模式。战机静静的悬浮在半空中，敦敏从面前的立体显示空间展示的战机下面的影像来看，这地方应该是一个垃圾场，一个巨大的垃圾填埋场。
一辆载满垃圾的无人驾驶电车从远处开来，把满满的一车厢的垃圾从离地五米高的平台上倒下。那些五颜六色的垃圾刚好落到一座座的垃圾山中的一座上。
垃圾刚一落下，便有一群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甚至赤身裸体的成年男女蜂拥而上，在垃圾里寻找食物：一些咬几口的淀粉砖；一些吃剩的白色粒状淀粉；一些蓝色、黄色、红色的条状纤维条；一些颗粒状的蛋白粒等等。经过扫荡后的垃圾山，又来一群十几岁一丝不挂脏兮兮的皮包骨,他们战战兢兢的在成年男女身边苦苦寻找，希望能发现哪怕一丁点食物，哪怕是一块包食物用的脏兮兮的淀粉纸也好。
突然人群里一阵骚动，原来有一个小孩发现一块巴掌大的蛋白块。小孩睁大眼睛盯着瘦小的手里蛋白块不断咽口水，而周围的人也都一动不动都在盯着小孩手里的蛋白块。一些有经验的比较瘦弱的人慢慢后退远离小孩，另一些小孩也慢慢远离小孩。小孩发现气氛不对，再次咽一口口水，接着下定决心，把蛋白块扔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在慢慢远离蛋白块。
五个男子一起发力冲向那块蛋白块，接着扭打在一起，经过一番厮打，胜利者摇摇晃晃的走向那块蛋白块，捡起放嘴里轻轻的咬一口，然后心满意足的把蛋白块抓在手里，就好像他已经抓住全世界的财富似的。而其他没能找到食物的人们，只能依依不舍的离去。当这些骨瘦如柴的成年男女和十几岁的皮包骨离去后，垃圾山恢复原本的寂静。
“你为什么要我看这个。”敦敏看着司令那双电子眼。司令没有回答，伸出机械手取下敦敏头上的头盔放到一边，然后把隐形战机降到垃圾场地上并打开机舱的门。
敦敏跟着司令下到地上，感觉地上粘乎乎的,迎面吹来一股夹带着潮湿而恶臭难闻的热浪。敦敏感到一阵反胃，胃的东西开始向喉咙上涌。敦敏试着压下袭来的吐意，可还是“哇。”的一声，敦敏吐一口酸水。敦敏立即转身奔上战机，司令也跟上来并把门关上开动战机离开垃圾场。司令打开战机里面的清洗系统，一股热水从敦敏头上淋下，一分钟后热水停止，接着便是干燥的热风。
热风吹干衣服后，敦敏长长的松一口气。“刚才那些是你的同胞。”司令问道。敦敏心里一震，“同胞。说真的那些人是自己的同胞？没错他们是人类，可是我可没想过自己和他们会被看做是同一类人。毕竟他们是•••，可是他们也还是人类，而不是机器人、生化人、人造人之类。”“是，他们是我的同胞。”敦敏终于答道。“那他们为什么会住在垃圾场里？”
敦敏真的不知如何向面前这个机器人解析人类为什么会在这些环境里生活。敦敏知道机器人有等级观念，但是他们不明白什么是贫富差异，他们不理解钱的意义，甚至他们没有温饱观念。“也许他们本来就在那里生活。”敦敏搪塞道。“等等。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敦敏立即又道。“是博士要我带你来这里的。”“博士？”“没错。”“博士是谁？”“我不能说。”“那博士在哪？”“我们正在路上。”
十分钟后，战机停在一个球形的停机空间里。“离开那个臭皮囊吧！我在这里等你。”敦敏听到一把低沉的声音道。
敦敏笑笑，向司令道别后，以光影人的身份穿过战机和几道密闭门来到一个白色的球形房间。在球形房间的球心处悬浮着两张椅子和一张圆形的桌子。一个身穿金黄色圆领袍的中年人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
“人的习惯真是很奇怪，明明知道自己不需要坐，却还是要坐着。对吧！敦敏同学。”中年人道。“是啊！”敦敏在椅子上坐下道。“你已经知道隐形机械宠物的事？”“嗯。”“那皇族机械宠物呢？”“也知道。”“你想不想知道幕后是谁？”“想。”“那里还等什么？”“我有任务在身。”“替一个富翁参加体验贫穷的真人秀？”“没错。”敦敏点点头。
《大学》第十四章《校学生会主席》第五节
《大学》第十四章《校学生会主席》
钟天心
第五节
随着时间的推移，敦敏感到越来越呼吸困难。躺在敦敏身边的便是刚才敦敏进店遇到的第一个女店员，已经昏迷。而店长和其他三位店员也都已经昏迷。敦敏虽还未昏迷但也已经开始有点眩晕。店里的应急灯已经关闭四周黑乎乎的，只能见到地上一些由荧光材料做成的逃生箭头在微微发出带着讽刺的蓝色荧光，因为逃生箭头指向的逃生通道，被一部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门阻断，虽然可以看到玻璃门另一边的逃生通道，却无法迈过去。
“欢迎光临。”恍惚间，敦敏好像回到刚进店的那一刻。回到自己饿着肚子强打精神说出“我想找你们店长。”的那一刻。回到那个微微发福的和蔼中年店长用一碗热气腾腾的条状淀粉条招呼饥肠辘辘的敦敏的那一刻。回到敦敏把店里面一个小仓库里一堆2米高的由纸箱子堆成的货物小山搬到店面叠好的那一刻。回到停电、闸门自动关上、送风口的风扇停下来、一位男店员叹气道：“又来。”、一位女店员在黑暗中语带怨气的叫道“店长。”的那一刻。回到店长在应急灯发出的刺眼亮光中急急忙忙的走到一个边长约为1米立体显示空间前伸出食指按立方体上一个红点的那一刻。回到大家开始绝望，而大汗淋漓的店长看着面前的立体显示空间不断地机械地用力按那个红色按钮，可店里的情况还是没有什么好转的那一刻。
现在敦敏也开始昏迷。突然，敦敏感到左手臂一阵刺痛，然后耳边响起一把声音道：“李老板，我已经往你的血液中注入一针剂的氧气，这些氧气可以保证你接下来几分钟的活动需要。”“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一回事？”一只身体微微发出金光的机械蜜蜂在敦敏面前一米远的地方反问道。敦敏心里不禁问：“这也是真人秀节目组安排的吗？怎么节目组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你放心，跟着你的隐形摄像机已经被我处理啦！节目组的人现在在外面干焦急呢？”蜜蜂得意的道。“如果你要对付的是我，为什么还有伤及无辜呢？”“无辜。这个词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真的是天大的讽刺。”蜜蜂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少装蒜。快把藏宝的地方说出来。要不然，你和这些人都得死在这里。”
敦敏一边听着蜜蜂的话一边在脑海里搜索，看有没有自己漏掉的细节。终于敦敏响起在自己换上的那套衣服的口袋里有一张写着一串数字的小纸片。那个数字好像是：“16.55，140.53。”敦敏把那串数字说呢出来。一会后对方才道：“嗯。很好。但是还有呢？”敦敏视觉范围内的半空中出现一行字：“引他出来见面。”敦敏道：“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余下的我们面谈吧！”
大学岛网络有限公司公关部的一位资深公关对今晚一起值夜班的同事道：“你有没有遇到过一些在交易时，总是希望对方得到更多好处的人？”。“你是说那些老实巴交，涉世未深，根本不懂商业的菜鸟？”“我是说那些自以为是，被人占便宜，还以为自己占别人便宜非要额外补偿对方的谦谦君子。你知道通常遇到这些人我还是会在接受对方馈赠之后回赠一些礼物给他的--比如试用一个月的网络虚拟账户、即将到期的生活物品的电子购物卷、过时的时尚娃娃、挤压在仓库的电子产品等等。”“我们说的是同一种人，好不好？”
“今天我又遇到几个这样的客户，我以为今天会像往常一样平淡无奇的过去，直到我遇到一个大学新生。”“哦。大学新生，你怎么会去理会大学新生的，这不是你的作风？”“可别小看大学新生啊！他可是一个校学生会主席。”“校学生会主席？那你准备向他推销些什么呢？”“没有，我只是想探一下他的底细而已。”“哦。”
“因为他是一个当上校学生会主席的大一的布衣新生，而他在学校有几万学生。”“不会吧！在几万人的大学里，大一就当上学生会主席，且是校级学生会的，还要是个布衣。这是怎样一个人物啊！”“我也觉得奇怪。所以为我们今后在他们学校的宣传计划，我觉得有必要探一下他的底细。”“那结果如何？”“很奇怪。”资深公关脸上露因挫败感而流露在外的不快，“我居然看不透他。”“你不是在说笑吧！”“没有，我真的看不透他。”“那你快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嗯。就是刚才大家都还在看电视新闻的时候，我利用新闻中的休息间隙和他进行一次网路接触。我向他说明来意后，开始他有点意外，不过很快便明白过来，随即便拒绝我送他见面礼的建议。”“这没什么特别啊！一个布衣当然没有‘礼尚往来”的习惯。”“没错，所以我跟他说：‘接受合作商小礼品是历届学生会会长的传统。’不过很明显他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学生。”“所以我继续跟他分析他现在的处境，他身为学生会会长，有独立的办公室，还配有光影人。可是他连部像样的电子产品都没有。当然他的那部BB机不算符合他此时身份的电子产品。”“那最后你送礼成功否？”“当然成功啦！我可是从来没有失败过的。”资深公共脸上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转瞬即逝。“那送的见面礼是什么？”“一台组装的玻璃手机。”“就这么简单。”“你听我说完，再下结论吧！他要的是一部三系统并存的手机，并且每一种系统都可以模拟另外两种系统。”“不会吧！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这样一部手机价值不菲啊！”
“本来我也以为他是狮子开大口。”“难道不是吗？”“还真的不是。他要求不用立体空间释放器，不用立体空间释放器，也就是说处理器、内存和显卡都不需要支持立体空间释放器，单是这一项便把成本降低百分之七十。”“他是计算机专业还是搞软件开发的。怎么会有这些奇怪的要求呢?”“这也是我说我看不透他的原因所在。”
敦敏把办公室的门锁上后叹气道：“今晚什么事都没做成，白白浪费一个晚上。还好每周只值一晚班,要是每晚都在办公室里度过的话,我宁愿不做这个会长!”“不是吧！你不是把电脑卖掉，且还得到一台免费的玻璃手机吗？”子淇在一边微笑道。“可是学生会的事却一件都没有处理好啊！说起手机，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妥。我是不是应该退回去。”敦敏有点不安的道。“这算什么？以后还会有更多福利的。这差不多是公共的秘密。你就等着吧！”子淇道。
敦敏部分意识操控的机械肉身从恢复照明和氧气供给的便利店的逃生门出来，上一辆黑色的私人豪华电车。蜜蜂就在敦敏对面，大家都不再说话。
车在一家工厂前停下。敦敏按照机械肉身视网膜上的提示，到一个房间穿上防护服，从工厂大门进入，经过一个自动化机械制造室，再穿过一个人工分拣室。在穿过人工分拣室时敦敏不由自主的看一眼那些没有穿防护服而是穿着粗布工作服的工人。
最终敦敏把蜜蜂带到工厂的一个地下密室，里面有一个黑色的碳纳米管结构网和碳纳米管承力柱混合结构的箱子。敦敏利用密码、指纹和纳米身份虫打开箱子。箱子里是一个白色的虎形机械宠物，身长约1米。“真的是白虎。十二类皇族机械宠物之中的一类。”蜜蜂兴奋的道。“我已经出示足够的诚意，现在是你表明诚意的时候。”敦敏看着面前上下飞舞的蜜蜂道。“好的，好的。带上白虎，蜜蜂会带你到我的住处的。加上我手上的钥匙，很快白虎便会醒来。快。我已经等不及。”对方忘形的道。
敦敏把箱子锁上，利用一部全自动托盘搬运叉车载着箱子跟在蜜蜂后面。黑色的私人豪华电车把敦敏和箱子载到一个小港口。“快把箱子搬上船。”蜜蜂对敦敏道。敦敏推着全自动托盘搬运叉车把箱子搬上一艘停在小港口的货船。货船开离港口十海里后突然下沉。货船在海底航行三十分钟后进入到一艘巨大的海底潜艇里停下来。货船的船仓门一打开，便有一位身穿玄端，头戴玄冠的中年人冲进来：“快快打开箱子。”
敦敏默默的打开箱子。中年人拿着两颗白珍珠冲到那个机械宠物身边，把白珍珠放进机械宠物的眼眶里。中年人刚一放完，虎形机械宠物立即站起来，扫一眼面前的人。敦敏在与机械宠物眼神接触的那一刻，感到一股寒意从心中升起，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自己全身动弹不得。接着机械宠物又慢慢趴下，如小猫般温柔。
中年人得意地看着面前的皇族机械宠物道：“古语云：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和面前的皇族机械宠物比，财富和权力都是过眼云烟。现在我有这个皇族机械宠物，虽然还不能跻身全球权力排行榜前十，但终于也算是有一份安全保障。”
突然虎形机械宠物展开大口，长啸一声，把敦敏和中年人都震晕。没有光，四周静悄悄的，敦敏躺在冰冷的铁板上。敦敏挣扎着想坐起来。“嘭”的一声敦敏撞到一块板，但不是头撞到前方的板，敦敏想应该是自己头上戴着的一个头盔撞到面前的板。敦敏想离开这个机械肉身，可是却发现自己无路可走。看来自己头部戴的头盔把自己的意识困在这具身躯。伸手摸摸四周的空间，敦敏意识到自己是在一个铁盒子里，便无奈地静静躺着，等待着。
铁盒子在移动，停下，从一辆载物车被搬到另一辆，接着上电梯，移动，停下，换车，继续移动，然后下滑梯，“嘭。”的一声，箱子撞到地上，敦敏的头盔这一次撞到头上方的铁板上。
一阵开锁的声音后，敦敏眼前一亮。一只机械大手抓住敦敏胸前的衣服，把敦敏提出铁箱子放到一把椅子上。这个房间里只有一张椅子，就是敦敏坐在的这一张。敦敏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几十个站着的身上布满弹坑的机械装甲战士，不由得立即从椅子上弹起来。可惜那只大手把敦敏压在椅子上，大手的主人用震得敦敏耳朵嗡嗡响的声音道：“嗨。我是司令。你是一名黑客？”
敦敏透过眼前的透明玻璃战战兢兢地看着面前这个银白色金属颧骨、电子眼裸露在外的机械战士不知如何作答。机械战士见敦敏不说话也不再问，伸出粗大的食指按一下刚才装敦敏的那个铁箱子，箱子立刻收缩成一个边长只有0.1米的立方体。立方体在地上释放出一个边长1米的立体显示空间。机械战士和房间里的所有机械人都紧张地看着敦敏。
敦敏看一眼面前的立体显示空间便明白面前的是一个黑客常用的工具空间，同时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敦敏双手飞快地在面前的立体显示空间里舞动。十秒钟后，敦敏便黑进大楼的管理系统，并把大楼的立体图像释放到房间中心的一小块空地上方。敦敏所在的房间位于这栋百层大楼地下的第三层，在离房间不远的一个房间里有一队防爆警察，而且装备精良。机械战士们看到都不自觉的露出久违的笑容。
三秒钟后敦敏发现自己虽然已经取得系统的超级管理账号，却还是无法利用命令打开房间的门。敦敏又用0.5检查一遍系统的超级管理账号，确实是超级管理账号没有错，但是还是无法利用打开房门的门，而且还触发不知是什么地方的警报，整个系统还进行封锁倒计时。敦敏用0.3秒拦截向外传送的报警信号，但却无法终止封锁倒计时。
“虚拟系统。”敦敏脑海里闪过四个字。对，再是一个另一个系统里虚拟出来的的一个管理系统，难怪超级账号也没有。确实虚拟系统不但可以保障本体系统的安全而且还是一个很好的风铃系统。这样不但可以诱使黑客攻击虚拟系统保障真正系统的安全，而且还是一个绝好的警报器。
但是可惜他们的对手是敦敏，接下来的十秒敦敏已经攻破他们在用来虚拟一个普通系统的文科系统，并且把虚拟出这个文科系统的真正的管理系统--理科系统，并掌握这个真正的系统—理科操作系统的管理权。
司令左手拿起地上立方体电脑主机，右手抱起敦敏开始向外面移动。另外有五个机械战士围着抱着敦敏的那个机械战士一起移动。机械战士们经过防爆警察的房间时随手拿走那些武器。
在敦敏的引导下，机械战士们顺利的一路冲杀，终于来到停放着上百架隐形战机的顶楼。司令把敦敏和立方体电脑主机放进一架战机内，然后挤进战机，驾驶着战机离开大楼。而大楼则在钢铁森林里轰然倒下。
钟天心
第五节
随着时间的推移，敦敏感到越来越呼吸困难。躺在敦敏身边的便是刚才敦敏进店遇到的第一个女店员，已经昏迷。而店长和其他三位店员也都已经昏迷。敦敏虽还未昏迷但也已经开始有点眩晕。店里的应急灯已经关闭四周黑乎乎的，只能见到地上一些由荧光材料做成的逃生箭头在微微发出带着讽刺的蓝色荧光，因为逃生箭头指向的逃生通道，被一部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门阻断，虽然可以看到玻璃门另一边的逃生通道，却无法迈过去。
“欢迎光临。”恍惚间，敦敏好像回到刚进店的那一刻。回到自己饿着肚子强打精神说出“我想找你们店长。”的那一刻。回到那个微微发福的和蔼中年店长用一碗热气腾腾的条状淀粉条招呼饥肠辘辘的敦敏的那一刻。回到敦敏把店里面一个小仓库里一堆2米高的由纸箱子堆成的货物小山搬到店面叠好的那一刻。回到停电、闸门自动关上、送风口的风扇停下来、一位男店员叹气道：“又来。”、一位女店员在黑暗中语带怨气的叫道“店长。”的那一刻。回到店长在应急灯发出的刺眼亮光中急急忙忙的走到一个边长约为1米立体显示空间前伸出食指按立方体上一个红点的那一刻。回到大家开始绝望，而大汗淋漓的店长看着面前的立体显示空间不断地机械地用力按那个红色按钮，可店里的情况还是没有什么好转的那一刻。
现在敦敏也开始昏迷。突然，敦敏感到左手臂一阵刺痛，然后耳边响起一把声音道：“李老板，我已经往你的血液中注入一针剂的氧气，这些氧气可以保证你接下来几分钟的活动需要。”“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一回事？”一只身体微微发出金光的机械蜜蜂在敦敏面前一米远的地方反问道。敦敏心里不禁问：“这也是真人秀节目组安排的吗？怎么节目组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你放心，跟着你的隐形摄像机已经被我处理啦！节目组的人现在在外面干焦急呢？”蜜蜂得意的道。“如果你要对付的是我，为什么还有伤及无辜呢？”“无辜。这个词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真的是天大的讽刺。”蜜蜂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少装蒜。快把藏宝的地方说出来。要不然，你和这些人都得死在这里。”
敦敏一边听着蜜蜂的话一边在脑海里搜索，看有没有自己漏掉的细节。终于敦敏响起在自己换上的那套衣服的口袋里有一张写着一串数字的小纸片。那个数字好像是：“16.55，140.53。”敦敏把那串数字说呢出来。一会后对方才道：“嗯。很好。但是还有呢？”敦敏视觉范围内的半空中出现一行字：“引他出来见面。”敦敏道：“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余下的我们面谈吧！”
大学岛网络有限公司公关部的一位资深公关对今晚一起值夜班的同事道：“你有没有遇到过一些在交易时，总是希望对方得到更多好处的人？”。“你是说那些老实巴交，涉世未深，根本不懂商业的菜鸟？”“我是说那些自以为是，被人占便宜，还以为自己占别人便宜非要额外补偿对方的谦谦君子。你知道通常遇到这些人我还是会在接受对方馈赠之后回赠一些礼物给他的--比如试用一个月的网络虚拟账户、即将到期的生活物品的电子购物卷、过时的时尚娃娃、挤压在仓库的电子产品等等。”“我们说的是同一种人，好不好？”
“今天我又遇到几个这样的客户，我以为今天会像往常一样平淡无奇的过去，直到我遇到一个大学新生。”“哦。大学新生，你怎么会去理会大学新生的，这不是你的作风？”“可别小看大学新生啊！他可是一个校学生会主席。”“校学生会主席？那你准备向他推销些什么呢？”“没有，我只是想探一下他的底细而已。”“哦。”
“因为他是一个当上校学生会主席的大一的布衣新生，而他在学校有几万学生。”“不会吧！在几万人的大学里，大一就当上学生会主席，且是校级学生会的，还要是个布衣。这是怎样一个人物啊！”“我也觉得奇怪。所以为我们今后在他们学校的宣传计划，我觉得有必要探一下他的底细。”“那结果如何？”“很奇怪。”资深公关脸上露因挫败感而流露在外的不快，“我居然看不透他。”“你不是在说笑吧！”“没有，我真的看不透他。”“那你快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嗯。就是刚才大家都还在看电视新闻的时候，我利用新闻中的休息间隙和他进行一次网路接触。我向他说明来意后，开始他有点意外，不过很快便明白过来，随即便拒绝我送他见面礼的建议。”“这没什么特别啊！一个布衣当然没有‘礼尚往来”的习惯。”“没错，所以我跟他说：‘接受合作商小礼品是历届学生会会长的传统。’不过很明显他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学生。”“所以我继续跟他分析他现在的处境，他身为学生会会长，有独立的办公室，还配有光影人。可是他连部像样的电子产品都没有。当然他的那部BB机不算符合他此时身份的电子产品。”“那最后你送礼成功否？”“当然成功啦！我可是从来没有失败过的。”资深公共脸上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转瞬即逝。“那送的见面礼是什么？”“一台组装的玻璃手机。”“就这么简单。”“你听我说完，再下结论吧！他要的是一部三系统并存的手机，并且每一种系统都可以模拟另外两种系统。”“不会吧！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这样一部手机价值不菲啊！”
“本来我也以为他是狮子开大口。”“难道不是吗？”“还真的不是。他要求不用立体空间释放器，不用立体空间释放器，也就是说处理器、内存和显卡都不需要支持立体空间释放器，单是这一项便把成本降低百分之七十。”“他是计算机专业还是搞软件开发的。怎么会有这些奇怪的要求呢?”“这也是我说我看不透他的原因所在。”
敦敏把办公室的门锁上后叹气道：“今晚什么事都没做成，白白浪费一个晚上。还好每周只值一晚班,要是每晚都在办公室里度过的话,我宁愿不做这个会长!”“不是吧！你不是把电脑卖掉，且还得到一台免费的玻璃手机吗？”子淇在一边微笑道。“可是学生会的事却一件都没有处理好啊！说起手机，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妥。我是不是应该退回去。”敦敏有点不安的道。“这算什么？以后还会有更多福利的。这差不多是公共的秘密。你就等着吧！”子淇道。
敦敏部分意识操控的机械肉身从恢复照明和氧气供给的便利店的逃生门出来，上一辆黑色的私人豪华电车。蜜蜂就在敦敏对面，大家都不再说话。
车在一家工厂前停下。敦敏按照机械肉身视网膜上的提示，到一个房间穿上防护服，从工厂大门进入，经过一个自动化机械制造室，再穿过一个人工分拣室。在穿过人工分拣室时敦敏不由自主的看一眼那些没有穿防护服而是穿着粗布工作服的工人。
最终敦敏把蜜蜂带到工厂的一个地下密室，里面有一个黑色的碳纳米管结构网和碳纳米管承力柱混合结构的箱子。敦敏利用密码、指纹和纳米身份虫打开箱子。箱子里是一个白色的虎形机械宠物，身长约1米。“真的是白虎。十二类皇族机械宠物之中的一类。”蜜蜂兴奋的道。“我已经出示足够的诚意，现在是你表明诚意的时候。”敦敏看着面前上下飞舞的蜜蜂道。“好的，好的。带上白虎，蜜蜂会带你到我的住处的。加上我手上的钥匙，很快白虎便会醒来。快。我已经等不及。”对方忘形的道。
敦敏把箱子锁上，利用一部全自动托盘搬运叉车载着箱子跟在蜜蜂后面。黑色的私人豪华电车把敦敏和箱子载到一个小港口。“快把箱子搬上船。”蜜蜂对敦敏道。敦敏推着全自动托盘搬运叉车把箱子搬上一艘停在小港口的货船。货船开离港口十海里后突然下沉。货船在海底航行三十分钟后进入到一艘巨大的海底潜艇里停下来。货船的船仓门一打开，便有一位身穿玄端，头戴玄冠的中年人冲进来：“快快打开箱子。”
敦敏默默的打开箱子。中年人拿着两颗白珍珠冲到那个机械宠物身边，把白珍珠放进机械宠物的眼眶里。中年人刚一放完，虎形机械宠物立即站起来，扫一眼面前的人。敦敏在与机械宠物眼神接触的那一刻，感到一股寒意从心中升起，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自己全身动弹不得。接着机械宠物又慢慢趴下，如小猫般温柔。
中年人得意地看着面前的皇族机械宠物道：“古语云：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和面前的皇族机械宠物比，财富和权力都是过眼云烟。现在我有这个皇族机械宠物，虽然还不能跻身全球权力排行榜前十，但终于也算是有一份安全保障。”
突然虎形机械宠物展开大口，长啸一声，把敦敏和中年人都震晕。没有光，四周静悄悄的，敦敏躺在冰冷的铁板上。敦敏挣扎着想坐起来。“嘭”的一声敦敏撞到一块板，但不是头撞到前方的板，敦敏想应该是自己头上戴着的一个头盔撞到面前的板。敦敏想离开这个机械肉身，可是却发现自己无路可走。看来自己头部戴的头盔把自己的意识困在这具身躯。伸手摸摸四周的空间，敦敏意识到自己是在一个铁盒子里，便无奈地静静躺着，等待着。
铁盒子在移动，停下，从一辆载物车被搬到另一辆，接着上电梯，移动，停下，换车，继续移动，然后下滑梯，“嘭。”的一声，箱子撞到地上，敦敏的头盔这一次撞到头上方的铁板上。
一阵开锁的声音后，敦敏眼前一亮。一只机械大手抓住敦敏胸前的衣服，把敦敏提出铁箱子放到一把椅子上。这个房间里只有一张椅子，就是敦敏坐在的这一张。敦敏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几十个站着的身上布满弹坑的机械装甲战士，不由得立即从椅子上弹起来。可惜那只大手把敦敏压在椅子上，大手的主人用震得敦敏耳朵嗡嗡响的声音道：“嗨。我是司令。你是一名黑客？”
敦敏透过眼前的透明玻璃战战兢兢地看着面前这个银白色金属颧骨、电子眼裸露在外的机械战士不知如何作答。机械战士见敦敏不说话也不再问，伸出粗大的食指按一下刚才装敦敏的那个铁箱子，箱子立刻收缩成一个边长只有0.1米的立方体。立方体在地上释放出一个边长1米的立体显示空间。机械战士和房间里的所有机械人都紧张地看着敦敏。
敦敏看一眼面前的立体显示空间便明白面前的是一个黑客常用的工具空间，同时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敦敏双手飞快地在面前的立体显示空间里舞动。十秒钟后，敦敏便黑进大楼的管理系统，并把大楼的立体图像释放到房间中心的一小块空地上方。敦敏所在的房间位于这栋百层大楼地下的第三层，在离房间不远的一个房间里有一队防爆警察，而且装备精良。机械战士们看到都不自觉的露出久违的笑容。
三秒钟后敦敏发现自己虽然已经取得系统的超级管理账号，却还是无法利用命令打开房间的门。敦敏又用0.5检查一遍系统的超级管理账号，确实是超级管理账号没有错，但是还是无法利用打开房门的门，而且还触发不知是什么地方的警报，整个系统还进行封锁倒计时。敦敏用0.3秒拦截向外传送的报警信号，但却无法终止封锁倒计时。
“虚拟系统。”敦敏脑海里闪过四个字。对，再是一个另一个系统里虚拟出来的的一个管理系统，难怪超级账号也没有。确实虚拟系统不但可以保障本体系统的安全而且还是一个很好的风铃系统。这样不但可以诱使黑客攻击虚拟系统保障真正系统的安全，而且还是一个绝好的警报器。
但是可惜他们的对手是敦敏，接下来的十秒敦敏已经攻破他们在用来虚拟一个普通系统的文科系统，并且把虚拟出这个文科系统的真正的管理系统--理科系统，并掌握这个真正的系统—理科操作系统的管理权。
司令左手拿起地上立方体电脑主机，右手抱起敦敏开始向外面移动。另外有五个机械战士围着抱着敦敏的那个机械战士一起移动。机械战士们经过防爆警察的房间时随手拿走那些武器。
在敦敏的引导下，机械战士们顺利的一路冲杀，终于来到停放着上百架隐形战机的顶楼。司令把敦敏和立方体电脑主机放进一架战机内，然后挤进战机，驾驶着战机离开大楼。而大楼则在钢铁森林里轰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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