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第二稿第十章《中秋节》第七节

　　　　　　　　　　　　《大学》第二稿第十章《中秋节》

　　　　　　　　　　　　　　　　　　钟天心

　　　　　　　　　　　　　　　　　　第七节

　　天下之士也者，虑天下之长利，而固处之以身苦也；利虽倍于今，而不便于后，弗为也；安虽长久，而以私其子孙，弗为也。
　　　　　　　　　　　　　　　　　　　　　　　　--《吕氏春秋•卷二十恃君览第八•二曰长利》

　　7:30,玉宇一行兼职学生分成几批分别坐上30座的透明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外壳客车。玉宇坐稳后略带兴奋地前后左右的看一眼，心里盘算着：“还好，没有同学和自己穿相同的衣服，看来自己今天挑的衣服不错！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一位同学站在车头的空地上左拿着一份名单对大家道：“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你们的队长，现在我读一下名单，在的同学应一声‘到’。”

　　队长读完名单后道：“都到齐，没有同学上错车的，我们现在向商业城“捭阖纵横”进发。”客车缓缓开出停车场后不久便慢慢上升，并在半空中向商业城“捭阖纵横”飞驰而去。队长抬出一叠小马甲放在自己的座位上，站着拿起一件背面印有“连横数码”四个大字的小马甲对大家道：“大家先把工作服穿上。”

　　玉宇穿上工作服后，看看车外，接着看看身旁的一位同学。玉宇用手碰一下那位同学的肩膀道：“你说他们为什么不用机器人，而用我们呢？”那位同学上下打量一下玉宇，缓缓道：“因为我们这些大学生劳力比机器人便宜，且可以给他们增加知名度。你想想名牌大学的大学生给他们打工哦！这不是很好的炫耀吗！”玉宇想想，也是，便点点头。

　　队长站在大家前方的空地上突然问道：“你知道史上的商人中，谁最成功吗？”同学们摇摇头。队长颇得意的道：“你们都不知道？是吕不韦！”玉宇听后还是不甚明白，队长继续道：“吕不韦曾经和他父亲有这样一段对话。”队长说完调出一个立体显示空间，立体显示空间开始播放一段影像：“吕不韦走到他父亲面前问：‘耕田之利几倍？’他父亲虽不知他葫芦里买什么药，但还是答曰：‘十倍。’吕不韦又问：‘珠玉之赢几倍？’答：‘百倍。’吕不韦继续问：‘立国家之主赢几倍？’答：‘无数。’吕不韦于是对他父亲道：“今力田疾作，不得暖衣余食，今建国立君，泽可以遗世。愿往事之。’”

　　一位穿宝蓝色上衣的男同学看完摇摇头道：“我真是生不逢时啊！”宝蓝上衣同学身边的一位橙色衣服的男同学笑道：“就算你生而逢时，也未必有资本；就算你有资本，也未必有吕不韦那么幸运；就算你也遇上异人，你也未必有吕不韦那样的眼光和气魄！”队长听他们说完后道：“现在有一个机会，能让你们赚到第一桶金！就是我们今天的兼职。”

　　客车经过15分钟的飞行，来到占地百万平方米、高500米的由碳纳米管承力柱和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建成的玻璃城“捭阖纵横”。玻璃城有100层，每层高5米。玉宇他们的客车从30楼的入口进入，在人行道上方贴着天花板行驶，一会便来到目的地--“连横数码”数码商城。玉宇和同学们从车里走出来并从商场的半空入口进入后，经楼梯来到商场正门右边的空地上。

　　数码商城内摆满格式数码产品，手镯、耳环、项链等外形的电话；可爱狗狗、小猫、老虎、大象等机械宠物外形的自带立体激光构象显示空间的电脑；小鸟、蜻蜓、蝴蝶等外形的机械数码摄像机和照相机。

　　“连横数码”商场负责大学生兼职的一位负责人捧着一堆白色布袋向他们走来，玉宇站在商场入口右边的空地上看着商场里琳琅满目的电子产品发呆，队长忙迎上去接过负责人手上的那堆布袋。负责人来到大伙面前道：“你们队长手上布袋里的物件，就是你们的道具，每人有三件。”

　　队长把手上的物件分发给个人后，自己留一份。玉宇拿着白色布袋打开看看，里装着三样物品。一块玻璃电脑，一顶帽子，一瓶饮用水。负责人继续道：“大家先把帽子戴上。”玉宇戴上帽子，并把玻璃电脑拿出来，这是30cm×20cm×0.2cm规格的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电脑。

　　负责人见大家已经把帽子戴好，便继续说道：“打开电脑，并激活那个帽子外形的图标。”玉宇看着玻璃电脑右上角的帽子标志便用右手食指按一下。玉宇按完后抬起头，看到同学们头上的帽子上方出现一个高两米的激光构象立体显示空间。

　　中原时间上午8:00,敦敏所坐的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车盖的加长型豪华小轿车飞过一片森林，来到被一圈茂密森林包围着的“白帝城”外的一个黑色停车场上空。停车场和“白帝城”之间是环绕着“白帝城”的宽100米深30米的护城河。

　　小轿车缓缓降落在黑色停车场上，敦敏和中年人坐在车内等一会，前方毫无动静。中年人皱一下眉头后，伸手在面前的立体显示空间上摆弄几下。白色桌子上方立即出现一个大约五岁穿白色盔甲淡黄色肤色的可爱小孩。小孩站在桌子上用稚嫩的童声严肃地道：“我是东门门卫，请问有什么事？”

　　中年人急匆匆地问道：“为什么还不放下吊桥。”小孩还是用不紧不慢的稚嫩童声道：“你的权限不够，不能放吊桥！”“哦！现在需要什么权限？”中年人疑惑地看着白色桌面上的小孩问道。“五级！”中年人听完脸上掠过一丝阴霾，接着便拿出一支笔在半空中飞快地写一封邮件并寄出去。一会后，敦敏看到100米远的河对岸放下一道吊桥，吊桥是透明的，可以通过吊桥看到河里缓缓流动着清切的河水。车子飞快的驶过吊桥进入到一个白色通道后继续向前驶去。

　　车子在一扇金黄色的宽2米高3.9米的门前停下后，中年人道：“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你自己进去吧！”敦敏看看那金色的门然后扭头向中年人点点头道：“嗯！”。敦敏挪动右脚准备下车，突然敦敏想起有件事还未做，便收回右脚对中年人道：“和你聊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大叔！”中年人一脸平静地道：“下次我来接你时，再告诉你！”敦敏还想追问，但看到中年人那眼神中流露出的不可更改的坚定后，便不再说什么。敦敏下车后把门关上，看着中年人离去才转身迈向金黄色的金属门。

　　敦敏靠近金属门时，金属门从中间分成两扇门并无声的向两边滑开，露出里面一个半封闭的空间，原来这是一部电梯。敦敏走进电梯，这电梯内壁全是金黄色的金属，也没有立体显示空间操作系统。敦敏环视一周后，看着面前光滑的金黄色墙壁发愁。“你好！”突然一把声音在敦敏左边响起。敦敏看看左边身旁原本没有人的地方，这时站着一位清秀的青年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敦敏一惊，认出这个正是在自己智能视网膜里的素启，但身体还是本能的向右边移一下。青年狡猾一笑并伸出右手道：“敦敏你好，我是你的领班！”

　　敦敏不知道素启要玩什么把戏尴尬地笑笑，站直身子，然后转身面向素启，伸出右手去握素启的手：“你好！”伸出的手在接触到青年的手时，敦敏再次一惊，因为自己的手握到的是冷冷的空气。敦敏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只见这时自己的手和青年的手混在一起，一半是素启的手一半是自己的手。素启收回手捂住肚子哈哈大笑，并一边笑一边道：“哈哈哈！真是屡试不爽！哈哈哈！”留下敦敏一人站在那里独自惊讶。素启笑一会后，恢复常态微笑着道：“你好！我是光影人--素启。”

　　敦敏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光影人素启,光影人同时也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敦敏道：“你第一次看到光影人？”“呃，这个，是的！不过，如果那些立体激光构象不是光影人！”“当然不是啦！他们只是一个躯壳而已，他们没有思想！”光影人素启颇自豪的道。敦敏还是有点不知所措地站着，在这四面是金黄色金属墙壁的电梯里。敦敏故意不再看光影人而是看看脚下的白色地板，头上方是三层由若干个散发着白光的正六边形板块构成的倒金字塔形装饰，幸好电梯一会便停止上升。

　　光影人好像觉察到敦敏的局促，便道：“你可以把我看作是机器人的一种，如果这样你会觉得好点的话！”敦敏用手摸一摸鼻子，并用舌头舔几下嘴唇后道：“谢谢！我是，那个，我，算••••••”敦敏打一个激灵后，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只是一个光影人罢。于是敦敏嘴角微微上翘，强装笑脸道：“谢谢！我没事啦！”

　　光影人素启的眼睛不再看着敦敏，而是看着前方打开的门道：“嗯！我们到。”说完便迈步向前走去。敦敏看着光影人的脚虽踩在地板上，但是又像并没有踩在地上，让人有种怪怪的感觉。敦敏把视线移开可还是觉得不太自在，虽然光影人的眼睛没有看着他，但他还是觉得有点不自在。敦敏心里不禁想：“也许光影人一直在看着自己，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毕竟眼睛不是他们唯一的视觉来源。”敦敏晃晃头把这些思绪抛掉。

　　敦敏跟着素启经过一条银白色的宽阔通道，来到一个宽10米长10米高10米的密闭空间。光影人素启道：“这就是你的工作场所。”敦敏向后看看，背后的门已经关闭，在这密闭的白色空间里除自己和光影人别无它物。光影人对面前的空气道：“系统！”一个长1米、高0.5、深0.3米的立体显示空间马上出现在光影人面前。光影人对敦敏道：“请你说：系统！”敦敏便试着道：“系、统！”

　　敦敏说完后，整个空间内毫无变化，光影人道：“不用紧张，像平时那样就行！”敦敏不好意思的清清嗓子后道：“系统！”敦敏说完好后光影人面前的立体显示空间便像一个巨大的细胞进行有丝分裂一样，一分为二。一个长1米、高0.5、深0.3米的立体显示空间被复制到敦敏面前。光影人又对敦敏道：“把你的右手掌按在立体显示空间上。”敦敏抬起右手按在面前的立体显示空间上，这时敦敏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微微出汗。光影人接着道：“好，现在我们开始做准备工作。”

　　敦敏在光影人右边站着，光影人用左手指着面前立体显示空间的左上角空间道：“这是室内空气质量指数系统，刚才在车上时你已经解，现在我就不再重复！”敦敏看着自己面前立体空间左上角显示的空气质量数据里氧气、氮气、氩气等的容积百分比，干球和湿球温度，湿度，按空气动力学直径分为四种的颗粒污染物指数点点头。

　　“我们这里的客人对个人空间要求很高，且每个客人的要求各不相同。所以在接待每个客人前我们都会重新把这个空间布置一下，以符合客人的要求。今天我们要接待的客人有两位。”光影人在面前的立体显示空间调出一个小的立体激光构象。敦敏紧紧盯着光影人的操作顺序。当光影人示意他也调出相同的立体操作空间时，敦敏飞快地在面前的立体显示空间里把那个操作系统调出来。

　　光影人在那个小的立体显示空间内挑出一个建筑的模型并激活，然后看着地板中心处的地板处有一个边长为2米的白色半透明立方体上升、分块、变形，自行组成一间新的房间。光影人一边看着逐渐成形的房间，一边对敦敏道：“一个室内空间里的气候是独立的。人体吸入氧气呼出二氧化碳！当室内空气中的二氧化碳浓度达到0.07%时，敏感者就有不舒服的感觉；当二氧化碳浓度超0.1%时，便会导致人无力、头痛、食欲减退、工作效率降低等。”

　　敦敏眼睛虽看着面前自行组建的房间，但同时也很认真的听着光影人的解说：“而影响二氧化碳浓度的其中一个因素便是住宅容积，一般来说，按空气中基础二氧化碳浓度0.04%，即是0.4升每立方米，每人每小时的换气量为75.3立方米每小时，那么基本居室容积是25～30立方米每人。”

　　敦敏听到这里皱一下眉道：“可是你们提供的空气中，二氧化碳的基础浓度应该是零吧！”光影人用带着赏识眼神的目光看看敦敏，笑笑道：“不错，你说的对！不过这个你不用理，我告诉你的是基本原理而已!具体的换气速度电脑会计算出一个标准，你只要懂得在它出问题时进行手动恢复就行。”

　　敦敏看到面前的房子已经建好便看看光影人，想从素启面上知道是否已经进去！光影人抬头向上看看道：“等等！”“等！等什么！”敦敏话音刚落便感到有几滴雨点滴落在头发上,“热的！”敦敏惊呼。光影人在雨中淡淡的说：“本来进入客人空间前，你是必须沐浴更衣的，但这是你第一次进入，就用这场雨为你接风，顺便让你解一下这空间的一些基本功能！”敦敏看着绿豆大小的雨点落到光影人的头发、肩膀上便无声地消失，而不是像落到自己身上的雨点那样破碎飞溅并把头发和衣服弄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