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第二稿第十三章《校学生会》第十节

　　　　　　　　　　　　　《大学》第二稿第十三章《校学生会》

　　　　　　　　　　　　　　　　　　钟天心

　　　　　　　　　　　　　　　　　　第十节

　　敦敏回到宿舍已是十一点多，宿舍只有小台灯还开着。“这么晚才回来！”正准备把电脑主机关掉的志文道。“上完选修《远古书法》还和女朋友一起自修，真是大忙人啊！”敦敏还未回答便听到玉宇的声音从2号床上传来。

　　敦敏听出玉宇话中的不满之情，这也难怪，自从自己不再送零食，网店的生意便有点差，便道歉道：“竞选过后便会恢复正常！”“听说你刚才‘英雄救美’喔！”奕剑对着电脑的立体显示空间道。“救什么美呀！差点就中计被赶出局啊！”敦敏摇摇头道。“你们说什么呢？”玉宇在2号床上翻身探头问道。“你不知道吗？”志文道。“知道什么？”玉宇不解地看着向阳台走到志文。“刚才敦敏表演一场‘英雄救美’。”奕剑开玩笑道。

　　玉宇听完事情经过后，感慨道：“看来我要尽快买台属于自己的手机或者电脑才行，要不真是跟聋子瞎子没区别？”敦敏洗漱完毕，上床后又听到玉宇对奕剑道：“关电脑睡觉啦！”“明天又不用做早操，不用早起的！”奕剑抗议道。“明天还要上五节课呢？”玉宇道。“好啦！就关！”

　　第七周星期四下午,原本的《基础物理》实验课已被取消，大部分同学都会在宿舍睡觉、玩电脑或者到校外去玩，而敦敏还是拿课本到自修室自修。“你又去自修啊！”正在看立体电影的志文道。“嗯！”敦敏背起背包道。“你就不能放松一下吗？像个中学生似的？”志文道。“我也想放松！可晚上图书馆有班！再说竞选的事忙死啦！只能趁现在把时间补回来咯！”敦敏耸耸肩。

　　敦敏到自修室自修才半个小时，BB机便开始振动。原来是自己约见的另一个校学生会会长竞选者回信息：“5分钟后，A栋教学楼楼顶！”“最热时辰，在楼顶见！”敦敏苦笑着收拾课本。

　　幸好这时还未下课，要不敦敏还得爬楼梯而不是坐电梯到楼顶。敦敏踏出电梯，经过走廊，来到楼顶，见到的不是烈日，而已一大块阴影，一部飞艇停在楼顶上空。飞艇底部放下一个长约7米的玻璃圆筒，圆筒底部在离地0.1米时停住，并在敦敏面前露出一个高约2米的开口。“请进敦敏同学！”一把声音从圆筒里传出来。敦敏跨进圆筒内，圆筒慢慢关上门并缓缓上升。敦敏感觉就像在坐全景观光电梯一杯，全校景色尽收眼底。

　　“你好！钟秦敦敏同学。”一位同学坐在飞艇内的一张由记忆记忆金属丝组成的椅子上。“你好！周秦培勉同学。”敦敏站在一张茶几前道。“请坐！”周秦培勉伸出手掌示意道。“谢谢！”敦敏把背包放在椅子旁坐下道。飞艇内一个穿黑色紧身衣裤美女机器人拿一杯水放在敦敏面前的茶几上。“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呢？”周秦培勉问道。“退出竞选，加入我的智囊团。”培勉似笑非笑看着敦敏。“我是非常认真的！”敦敏道。“凭什么？”“因为我有一个对你来说很很重要的信息！”

　　敦敏话音刚落,一个玻璃圆筒从敦敏头上罩下来,把敦敏封在一个半径约1米的密闭空间内，地板也同时出现两个小洞，从洞里升起两个安装锋利剪刀的小型机器人，对敦敏虎视眈眈。敦敏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跳上椅子，一脸惊讶的看着周秦培勉：“你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吗？”

　　“第一，我们还未是朋友。第二，这与我无关！”周秦培抱手坐着道，声音从敦敏椅子旁的地板传上来。“这样还没有恶意？”敦敏有点惊慌失措盯着剪刀手小型机器人。培勉没有回应。敦敏站在椅子上，发现自己还可以呼吸于是慢慢坐在椅背上，重新打量一遍这飞艇。飞艇内部的空间挺大，长约10米、宽约8米、高约5米：除一些书架、书桌、桌子、椅子，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飞艇内是不会允许存在不合格产品的！”周秦培勉站起来走到玻璃圆筒前。敦敏也站起来，等着周秦培勉继续说下去。“我都快忘记飞艇的这一项功能。”周秦培勉微笑着挠挠头道。“你说什么？”“嗯，空气质量检测，当飞船检测到新污染源，就会自动隔离污染源。而你的衣服，分明是不合格的！”敦敏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不合格？”“没错。飞艇对空气质量要求非常之高。而你的衣服在pH值、可分解致癌芳香胺染料、异味、细菌数、病毒数量等方面肯定不达标。”“不就是质量差点，穿的久一点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家族只有我一个人读大学吗？”周秦培勉没有回答敦敏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不是因为只有你一个人考上大学么？”敦敏道。“不，那是谎言，我是被放逐的！”周秦培勉道。“放逐，你这生活环境，也叫放逐！”敦敏表示不能理解。“放逐是我们家族内部的说法！因为我要暴露在普通空气之中！当然还不是二十四小时都暴露在普通空气之中。”“难道你们家族的其他人就没？”敦敏反问。周秦培勉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的看着敦敏。
“嗯！他们真的只在室内呼吸标准空气？”敦敏突然想到什么，看着周秦培勉道。周秦培勉点点头。“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是稍微有点钱的人，都懂得普通空气的危害。这可以说是上层社会的常识！”周秦培勉道。敦敏皱着眉头，一时无话可说。

　　“你有一个重要消息？”周秦培勉的声音又从地板传出来。“没错！”敦敏回过神来道，“这个消息就是•••”“等等，我们先谈谈条件吧！”周秦培勉打断敦敏的话道。“条件？”“就是你打算用这条消息换取什么？”“我觉得你听完后再谈条件也许会更好！你不打算听完再谈条件吗？”敦敏道。“你第一次出来谈判吧！哪有不谈条件，就把自己的筹码交给对手的呢？还参加校学生会会长竞选？”“因为我相信你！”敦敏道。“谢谢！相信归相信，还是先谈条件后说消息，我不会占你便宜的。这是我做生意的原则！”“好吧！我用这条消息换你退出竞选，加入我的智囊团！”“你怎么知道我肯退出，还会加入你的智囊团呢？”“因为这条消息对你，对你们家族都至关重要！在你们家族的下一次投标中，你们必须败！”“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其他投标者派来的说客？”“不是！”“那你应该知道如果我们故意输掉的话，我们家族将失去一个价值一百多个亿的项目，一百多个亿啊！”“那是你们家族的未来重要还是这一百多个亿重要呢！如果你们成功的话，你们家族将触及财富终止线！到时你们家族将一贫如洗！”

　　“你知道财富终止线，却不知道普通空气的危害！你到底是什么人？”周秦培勉重新审视敦敏一遍。“这消息是千真万确的！”“就算我相信你，我爷爷和家族其他成员也会相信？”周秦培勉摇摇头。“因为我还知道你们家族的真正财富值。”“不可能！这个只有我爷爷知道！”“我还知道你们家族过去十年的真正财富值。”“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是我们不知道其他投标者的情况，怎么能故意输掉呢？”“我知道！”

　　周秦培勉送走钟秦敦敏后，把飞艇开离校园上空，开到平时的停泊点，并知会机器人看护好飞艇。办妥一切后，周秦培勉咬咬牙把那封红色警报的电子邮件寄出。培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发这种电子邮件，虽然他知道只要这电子邮件一寄出便会触发一连串的警报，并最终会使家族中所有的成员在一个小时内聚集在家族的秘密会议厅中聚会。

　　接下来的便是要在一个小时内赶回家，周秦培勉调出一个球状立体显示空间，按一下上面一个红色的点。飞艇内地地板内立即升上一个边长为1米的金属立方体。金属立方体自动展开露出里面的两个小型涡轮风扇发动机。立方体继续变形，最终变形为一台个人飞机。

　　周秦培勉把个人飞机停在家里的室内亭机场，坐上自动电车，电车以全速--30公里时速向秘密会议厅驶去。半路上培勉遇到二哥周秦培康。“你也赶回来啦！不知道这次是谁发的红色警报！”周秦培康说完抿一口杯里的水，并从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一块甜酸蛋白质纤维块放嘴里。“是我！”周秦培康差点被口中的甜酸蛋白质纤维块噎住，一脸惊讶地看着周秦培勉。

　　自动电车开始进入沐浴区，周秦培勉在快速前进的车上脱衣服开始沐浴。自动电车离开沐浴区后，周秦培勉快速换上新衣服。在检测门前，培勉下车，经过检测门进入圆形通道，打开一扇厚三十厘米的屏障门进入秘密会议大厅。这里可以屏蔽一切的监控，包括皇族的立体影像监控。秘密会议厅内一张巨大的长方形会议桌，会议桌旁摆有三十张大椅。培勉有点心虚的看爷爷一眼。

　　“周秦培勉，是什么使你发出红色警报的！”周秦山涛看着自己的孙子道。“因为我得到一个有关我们家族将会触及财富终止线的消息。”周秦培勉有点不安地看着这位穿白色睡衣的爷爷。“就凭你!”周秦培勉的大表哥在一旁小声道。周秦培勉没有理会这位同样是穿着白色睡衣的大表哥，而是看着爷爷周秦山涛继续道：“而且他说他还知道其他家族在这次投标中的出价！”“那你把你那位同学知道的其他家族的出价说出来听听！”周秦培勉的一位同是穿白色睡衣的叔父道。周秦培勉把右手中指带着的一个戒指取下道：“数据在这里。”说完便准备启动戒指。

　　“慢！”周秦培勉的母亲道，“你检查过这戒指不会有问题？”。周秦培勉看着同是穿白色睡衣母亲，突然觉得这一场景十分滑稽，一群穿睡衣的人居然是在讨论生死攸关的事，但同时培勉也想到这真正是生死攸关之时，不禁又变得忧心忡忡。“儿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个戒指是一颗炸弹或者内藏有致命气体、病毒，我们在坐的会怎么？”母亲责备道。“对不起！”周秦培勉惭愧的低下头。

　　经过一番检测，确认戒指只是一个普通的数码戒指，既不是炸弹也没有致命气体或者病毒。周秦培勉拿起戒指准备把数据投影到会议桌上方。“等等！”这次是周秦山涛发话，“我刚收到数据挖掘者发来的数据。我们一起把数据投影到会议桌上方！”周秦培勉点点头。“三、二、一。”周秦山涛道。

　　两组数据同时被投影到会议桌上方，两组数据居然一模一样。众人都惊讶得无话可说！“你的同学什么背景？”周秦山涛再次发话。“钟秦敦敏，南越高州人士，一个普通农村男孩，勤奋考上大学，自带一千块便来读大学，生活费靠在校图书馆勤工。”“有没有查到其他什么？”周秦培勉的父亲皱着眉头，摸着下巴的胡渣子道。“嗯！他好像在踏上大学岛起便不断遇到麻烦事，但是每次都很幸运的化险为宜。”“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千万不要轻看那些运气好的人。也不要被别人的‘运气’蒙蔽双眼，掉以轻心！另外大家对此事有什么看法，都说说。”周秦山涛道。

　　“这个人有能力在几个小时前就把我们几大家族在投标中的出价搞到手，很显然这人或者这人背后的势力已在我们家族之上。也许这次投标我们还是放弃吧！小心能驶万年船！”周秦培勉的大哥道。“但是这也不排除培勉的这位同学和其他一个或者几个家族联合起来坑我们的啊！”周秦培勉的一位表姐担忧地道。“其实我们现在已经有稳胜的把握，如果放弃这次的投标，我们真正放弃的可是一百多个亿的金钱啊！”周秦培勉的二表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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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讨论十几分钟都得不出一个一致的答案！周秦培勉看看会议室屏蔽墙上的时间道：“大家静一静，我还有一件事向大家交代。”大家都齐刷刷的看向周秦培勉。“钟秦敦敏同学还要我带一段话给大家，要我在大家未能做出决定且离投标结束还剩30分钟之时播放的。”“那你就放来听听！”周秦山涛道。

　　周秦培勉用指甲在戒指上按一下，戒指便开始播放一段录音：“大家好，我只会告诉周秦山涛先生。不过待会录音只要会以骨传导的方式播放，请周秦山涛先生在一分钟之内把戒指戴上。”“让我戴上，然后把内容告诉大家！”周秦培勉的大堂兄道。周秦山涛默默点点头。

　　“陆秦华豪向周秦山涛问好！十、九••••••”周秦培勉的大堂兄手上的戒指传出一把声音。在大家都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周秦山涛便离开座椅，冲到周秦培勉的大堂兄面前，夺过戒指戴在手上。一会后，周秦山涛脸色铁青地回到座椅，木然的坐下。“爸，什么事？”坐在周秦山涛旁边的培勉的伯父道。“嗯！”周秦山涛一会才回过神来，“我决定放弃这次投标！”“为什么？”一班儿孙齐声问道。“因为我们真的惹不起！”

　　周秦培勉回到飞艇,给校电台、校电视台、校网络电台等的记者同学发一封记者会邀请函，调出钟秦敦敏的资料认认真真地看又看,最后看着钟秦敦敏顺时针方向慢慢旋转的立体影像发呆。“培勉，这次你回校之后，一定要交到钟秦敦敏这个朋友。切记！切记！”爷爷的话一直在周秦培勉的脑海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