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第二稿第六章《暗杀教师》第一节

　　　　　　　　　　　　　《大学》第二稿第六章《暗杀教师》

　　　　　　　　　　　　　　　　　　钟天心

　　　　　　　　　　　　　　　　　　　第一节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钟秦敦敏在6：00时就起床，毕竟昨天从医院出来已休息一天。等待敦敏的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智能视网膜恢复功能。而坏消息则是素启告诉敦敏，有一伙人绑架了敦敏的弟妹，要挟敦敏在今天加入一个刺杀教师的行动。

　　忧心忡忡的敦敏做完6：30开始的早操，吃完奕剑提供的皇族实验室早点的动植物蛋白丝淀粉混合糕点，跟着志文、玉宇、奕剑三人开始找教室。奕剑开着校园导航系统，很快便来到位于A栋教学楼第三层的301教室。这是一个拥有500个座位的扇形阶梯大教室，两条宽大的过道把座位分为左中右三排，左右排座位与墙壁又有一条小的通道，教室的两个入口在讲台两边。他们四人从讲台左边的入口进入，并在寥寥数人的教室里挑了左排中后的位置入座。

　　敦敏从背包里掏出不知何时被人塞进背包里的暗杀盒子，放进口袋若无其事的站起来，走出教室，进入厕所。敦敏把厕所单间的门关上，掏出盒子打开。只见三条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四脚蛇趴在盒子里。盒子里还有一张纸条：“把四脚蛇放到裤脚内，经过讲坛时它们会自动排上讲坛。”敦敏只好照做。

　　敦敏回到座位上心里很是忐忑，本想借奕剑的平板电脑或者志文的智能手机看看电子课程表，可他们都在上网，于是他拿出昨晚开学典礼后发放的纸质课程安排表（当然还发放有一个免费的安全套，不过敦敏知道自己不会有婚前性行为的，便丢在抽屉了。），上面是一周的课程安排。

　　敦敏看着课程安排表上密密麻麻的课程安排，心里依旧不能平静。教室里有点同学看完课程表后大声抱怨：“有没有搞错啊！我们的课程比医学生的还多，这让人怎么活啊！”“我有位同学，只有三门课，每门课每周只上三节，一周就九节课。那才叫幸福！你们再看看我们的课程，最多的，一天就有11节课！”“师兄都说大一的课程是最最轻松的，可是，你们看看这课程安排，连晚上都会有课的！你们看看最多的一天，黑色星期三，上午五节，下午四节，晚上还有三节。这，这是怎样痛苦的一天啊！同学们，你们想想，这就是师兄师姐说的大学里最最轻松的大一！再想想大二、大三，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

　　智能视网膜是不可以让别人知道的，所以没有手机和电脑的敦敏只好装着不能浏览电子课程表，也无法利用“课程精灵”为自己安排日程来提醒自己。敦敏只能拿着纸质课程表再次认真的看了一遍，希望能分散一下内心的不安。

　　一三五早上6：30有早操。7：30开始第一节课，每节课40分钟，上午5节，下午4节。晚上19：00开始每节课1个小时，共两节。

　　周一上午三节《有关食物的心理学、生物学和政治学》加两节《系统解剖学》，下午三节《大学外语》。晚上双周有选修《科幻概论》，前提是能选到，毕竟如果人数超出的话，就要抽签决定谁可以选修这课了。

　　周二上午两节《基础化学》加《基础物理》，下午两节《细胞生物学》加两节《法律基础》，晚上无课。

　　周三上午三节《系统解剖学》加两节《体育》，下午两节《有关食物的心理学、生物学和政治学》加两节《高等数学》，晚上单周选修《远古书法》。

　　周四上午三节《基础化学实验》加两节《细胞生物学》，下午三节《基础物理实验》，晚上无课。

　　周五上午从第二节课开始三节《高等数学》，下午从第七节课开始《系统解剖学实验》，晚上双周选修《音乐欣赏》。

　　敦敏拼命集中注意力认真地看完，没错，课程是挺满的，但这也意味着大学生活将紧张而充实，只是现在自己卷入刺杀教师行动之中成败不可知，就算成功且没被发现，对方也未必就肯释放弟妹。敦敏思考着自己之前“出租器官”的钱不能用，奕剑网店的钱也不能用，必须保持低调，不知以后的日子要怎样度过。

　　敦敏摇摇头把烦恼摇掉，把纸质课程表夹在自己的一本纸质笔记本里，并把纸质笔记本放在桌面上。这桌面是由一块长5米、宽0.3米、厚0.01米的木板做成的。敦敏把那本长18厘米、宽26、厚2.5厘米的《有关食物的心理学、生物学和政治学》课本也放到桌面，接着把背包放到桌面下与桌面板块同大小的挡板上，桌面和挡板组成一个宽阔的储存空间。

　　此时是7:15，离上课还有15分钟。敦敏拿起正在上网的奕剑那昂贵的电纸书和自己便宜的纸书作对比。从表面上来看，电纸书就像是精装的纸书，它的封面是一块坚硬轻薄的金属块，但金属表面经过处理变得暗淡无光，看上去和一张淡黄色的厚纸无异。

　　敦敏同时翻开两本书，里面的内容是一模一样的，只是电纸书的每一页都比纸书的每一页更有韧性、质感和美感，电纸书上的字和纸书上的字几乎一样，就像上印上去的一样。

　　但是电纸书是可以变换内容，敦敏合上书后打开坚硬轻薄的封面，看着封面的内面。敦敏记得奕剑曾说封面的内面是一个触摸屏，只要用手指点一下就可以调出控制界面。敦敏用右手食指对着空白的封面内面点点，可是那空白的内面没有反应。敦敏也不敢再捣鼓这高科技，便看看奕剑，只见奕剑还在专心地上网。于是敦敏转向玉宇道：“这电纸书怎么换内容的呢？”

　　玉宇笑笑，把桌面上的电纸书移到自己面前合上，在书脊上按了一下，然后打开封面，在封面的内面轻轻一点。空白的封面内面马上出现一个选书界面。玉宇道：“刚才是锁定了。”

　　敦敏微笑把书移到自己胸前道：“谢谢！原来是这样！”他看着这个选书界面，上面是这一学期所有必修和选修的课程所对应的教科书、辅导书、甚至有课程相关的课外选读书。敦敏点了《细胞生物学》这一书名，然后翻开书的目录一看，内容果然已经改变，再看看书的内容，现在600页的书已经变为《细胞生物学》课本。

　　敦敏浏览了一下《细胞生物学》课本后，便把书的内容改回《有关食物的心理学、生物学和政治学》，并在书脊上按一下把内容锁定。敦敏把书轻轻放回到奕剑面前的桌面上。

　　“铃！••••••”课前五分钟的预备铃声响起。敦敏挺直腰伸着脖子，扭头看向窗外。他的目光越过窗内高1米由4条银白色不锈钢钢管组成的护栏，穿过打开的窗户，落在校道上的同学身上。这时校道上是密密麻麻的赶着往教室走的同学们，他们有的拿着一两本课本和一袋早餐，有的只拿着一个装课本的公文包，有的背一个单肩挎包，有的背着一个双肩背包。有个别同学怕迟到，于是在人群里快速穿行；有的同学知道自己的教室就在前面，五分钟时间已足够，于是不快不慢的向前步行；有的同学早上第一节没有课，于是闲庭信步，根本不在乎预备铃声。

　　这时一个捧着教案和课本的中年老师从外面进来，走上比第一阶梯地面高一阶的讲坛，并把教案和课本放在离讲坛地面1米高的宽1米、长2米的多媒体讲台上。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前排的同学开始站起来叫：“老师好！”后面的同学也都急忙跟着站起来喊：“老师好！”

　　老师笑笑道：“同学们好！”等同学们都坐好后，老师又道：“你们是大一的新生，这是你第一天的第一课吧！”同学们都点点头。老师接着道：“好，那么我先讲讲我上课的规矩。上课时，大家只需要站起来就可以了，不需要喊口号，大学是做学问的地方，不需要喊口号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同学们大声回答。

　　“好，现在我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姜秦轩宇，你们可以叫我姜老师。我是营养研究室主任，我的办公室在实验楼三楼的323。这学期我大概会布置8次作业，一般会在周三下午上完课时布置，每次布置作业后的第二周周四晚7：30～9：30，学习委员把收全的同学们的作业本直接交到我的办公室，也就是说你们有一周的时间来完成布置的作业。想必也这两天就会选学习委员吧！这一周是你们上大学的第一周，我们教研室是不会给你们新生布置作业的。”

　　等老师说完，同学都鼓掌欢呼。老师伸出左手掌在半空中上下拍打几下空气，示意大家不用激动。等同学们安静下来后，老师道：“好啦，现在开始上课了。我要先拿个道具进来。”

　　说完姜老师从比第一阶梯地面高一阶的讲坛往外走，在门外拿了一盒大大的密封装的小点心进来，看那分量足够400多人每人一颗。老师把那盒点心放在多媒体讲台旁的讲坛地面上。姜老师道：“现在大家检查一下自己座椅的右边扶手，看看是否有一个可活动的活板，有的话把活板拉开，里面有一块巴掌大小的触摸屏。大家检查一下自己座位的触摸屏是否可用，不可用的话就换一下座位。给大家一分钟的时间。”

　　一分钟后，姜老师道：“好啦！大家都调整好了吧！”

　　同学们纷纷回答：“好了！”

　　“好，我现在开一个确认程序，同学们按一下触摸屏，这样我就知道今天有多少人上课，并可以剔除没人用的触摸屏。”

　　同学们纷纷笑着按了一下触摸屏上红色箭头指着的萌猫的鼻子。

　　“好，今天没有人迟到的，那么现在开始做一个小测验。大家刚才都看到我拿进来的小点心吧。这就是著名的‘宫廷小球点心’，吃过的同学应该都知道这是一种美食。现在我打算把这些点心分给各位，想要的同学按一下触摸屏上的‘确认’两字，不想要的同学按‘否定’，拿不定主意的同学按‘不确定’。弃权的可以不按触摸屏。”

　　“好，大家都做出了回答。没有人弃权的。但是大家吃之前必须要知道这点心超过保质期一天了，那么还有多少同学愿意吃呢？”

　　“好，还是有一部分同学觉得可以吃的，但是我还得告诉你们，这点心可能会有致癌物质，那么还有同学愿意试试吗？”

　　“看来同学们都不愿意试哦！”姜老师说着，完全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敦敏则怀着十分矛盾的心情听课。

　　“好，现在看看你们刚才的数据结果。当然这些都只是原始数据，没有经过统计分析处理的。开始时大家都以为这是新鲜的食品，所以100%的同学愿意尝，但是对于刚过期的食品只有30%的同学愿意尝，而可能有害的食品，注意只是可能有害而已，就没有人愿意尝。嗯，今天的数据结果还是挺配合我的。最后我必须澄清几点，这食品是我昨天预定，今天早上生产的新鲜的无害的食品。”

　　“那么我们再想想，如果这一盒食品代表一间小小的食品实验室，那么损失的只是这一盒食品；但是如果是一间日产千万元食品的大型食品实验室呢？那么损失是巨大的；再者如果是一个国家呢，那么这里就要涉及到千万人的生存问题，甚至危害的一个的政治体系。”

　　“远古时代，生产力低下，曾有这样一句话：‘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可见粮食的重要，更有人总结：‘得粮食者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