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第二稿第十章《中秋节》第十三节

　　　　　　　　　　《大学》第二稿第十章《中秋节》

　　　　　　　　　　　　　　　　　钟天心

　　　　　　　　　　　　　　　　　第十三节


　　敦敏点点头好奇的看着玉宇，玉宇继续小声说：“这些小饰物本来是商场促销的礼物，但是商场扣下一部分来送我们！”敦敏本以为是什么秘密原来只是这个，但还是装作有点惊讶的道：“这个，那，那些买东西的人不是吃亏么！”玉宇挥挥手道：“不会，因为一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会获得赠品的！既然他们不知道，那么没拿到也不会觉得吃亏的！”敦敏笑笑见玉宇正在心头上于是便决定让他说个痛快：“听说，假期商城搞促销，那商城会不会亏呢？”玉宇果然中计开始宣讲自己发现的秘密：“亏！除非是商场宣布破产，否则他们不会亏的！打个比方吧！比如一部手机降价！在消费者来看，是便宜！•••”一队无人机从玉宇面前飞过打断了他的讲话，但很快便又道：“但是如果你全面对比一下这手机的型号，配置等因素，你会发现的性价比其实已经降低的。再者在商场看来，这是过期型号，是仓底货，必须清仓以便进新货的。所以对商场来说留下反而要不利，于是便降价咯！”敦敏看着智能视网膜里的素启，素启笑笑。敦敏又问：“你怎么知道的！”“一部分听师兄说的！一部分是我自己悟出来的！”玉宇道。“听说个别商家会把价格提高再打折，这是不是真的呢？”“你说呢？”玉宇反问。敦敏会意的点点头：“无奸不商！”

　　第九天，上午敦敏照常坐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车盖的加长型豪华小轿车到兼职地点！敦敏和往常一样通过通道进入一个独立空间里的一个服务员专用的小房间，并沐浴更衣。敦敏看看眼前的景物，果然智能视网膜又停摆！敦敏希望快点能见到素启，可是这次在浴室外等待敦敏的不是素启，而是寄奴。“怎么会是你！”看到寄奴敦敏感到有点意外用略带兴奋的语气问。“你今天是来领工资的，不是来工作的。”寄奴笑着说。“如果你希望看到的是素启，我马上叫他来代替我！”寄奴突然生气的说。“不！”敦敏忙说。寄奴笑笑道：“好，跟我来！”敦敏跟着寄奴走出小房间，进入独立空间里的一个外形像一棵大树的大房子。

　　寄奴在大房子一楼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并示意敦敏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敦敏坐下后，寄奴调出面前的立体显示空间道：“你想把钱转到你的的那个账号，是个人账户，还是学生账户？”敦敏没有做片刻思考便道：“个人账户！如果转到学生账户，那我想留些生活费就没机会！”敦敏说出自己的个人账户号码，心里想：“即使自己不说，寄奴也应该已经知道！”果然，敦敏刚说完，寄奴便已把工资转入敦敏的个人账户！寄奴操作完接着从面前的立体显示空间中抽出一个立体显示空间推到敦敏面前对敦敏道：“你查一下自己的账户！”敦敏输入账户号码并用手掌按在面前的立体显示空间上。敦敏感觉到手掌像按在一块微微有弹性的硬橡胶一样，接着说出口令用声音指纹打开账户查看。寄奴问：“怎样？数目准确吧！”“嗯！”敦敏点点头。

　　“第一件事完成，接下来便是第二件是：看影像。”寄奴说完把面前的立体显示空间拉大，直到这个立体显示空间把敦敏面前的立体显示空间以及敦敏、寄奴一并吞没。寄奴坐在椅子上，右手在面前一抹，包裹着他们的立体显示空间内便已空无一物，敦敏和寄奴就像在一个空无一物的独立空间一般。寄奴用左手食指在面前左下角一按，立体显示空间便变成一个透明玻璃外墙的通道。敦敏和寄奴就坐在通道中间靠墙的边上。立体显示空间里，通道一头的门缓缓打开，光影人素启带领着敦敏慢慢往里走。敦敏看着自己出现在立体显示空间里，微微有点吃惊，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并问：“这是我第一天来这里的监控影像？”

　　“嗯！”寄奴眉头向上一挑微微点头。影像里的素启领着敦敏在寄奴和敦敏面前走过，消失在通道另一头。接着通道两旁出现一些小型树形释氧器，而通道两旁本来是白色光滑玻璃墙的，现在出现一些人物和景物的浮雕。敦敏正在好奇这是哪里。立体显示空间里，通道一头的门缓缓打开，素启领着敦敏慢慢往里走。敦敏吃惊地看着通道两边墙上的浮雕。影像里的素启领着敦敏在寄奴和敦敏面前走过，消失在通道另一头。立体显示空间里，通道一头的门再次缓缓打开，素启领着敦敏慢慢往里走。这次敦敏不再看墙上的浮雕而是留意到影像里的自己的头部被一个球形的立体光影空间罩着，就像是戴着一个球形的玻璃太空头盔。敦敏慢慢扭头看着身边的寄奴问道：“我头部现在还有一个立体光影空间么？”

　　“嗯！”寄奴看着敦敏，有点无奈地点点头。敦敏注视着寄奴：“那我现在看到的东西有多少是真的！”寄奴伸手在胸前划个圈：“在这里，你看到的百分之百是真的，此时你头部的立体显示空间是一个完全透明的球体。”敦敏向门口方向指指：“那我离开这个小房间呢？”寄奴双手交叉在胸前：“你出这个小房间的话，所看到的东西就不再是百分之百真实！”敦敏看看门口，有看看墙壁，再看着寄奴：“为什么？”“因为要保证我们这里的安全！”寄奴平静的说。“那为什么告诉我呢？”敦敏指着立体显示空间问。“这是丹的决定！我们既不想骗你，但暂时也不能让你知道太多！”寄奴摊开手耸耸肩，一部分洁白的胸部暴露无遗。敦敏移开视线：“但是我怎么确定你说的就是事实呢？”“没错，耳听为虚，眼见也未必为实。接下来的第三件事便是要你自己去印证什么才是真实。”寄奴眯着弯弯的双眼微笑着道。

　　“把双手伸出来。”寄奴依旧微笑着说，同时寄奴的椅子移动到敦敏对面。敦敏看着对面微笑着的寄奴，忙把双手向前伸出。这次没有手术小车出现，寄奴微微歪着头用笑眯眯的眼睛看着敦敏道：“你还认为你的双手掌已经被换掉吗？”敦敏马上皱起眉头，不解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之前曾经对换手掌提出过疑问的！”寄奴淡淡地说。“嗯！我觉得你们的技术应该可以做出一对类似游戏服的游戏手套！”寄奴听完不禁失声笑起来。“我说的不对吗？你们的技术那么先进，却要用换手掌这种落后的技术！为什么呢？”“你说的对！你手上戴的就是你所谓的--‘游戏手套’。”寄奴强忍住笑意说道，并在说“游戏手套”时加重语气。

　　虽然之前有心理准备，但是事实出现后，敦敏还是很吃惊。敦敏惊讶的看着自己双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手上完全看不出戴有东西的迹象。

　　“来，我帮你取下手套。”寄奴道。敦敏把伸出的双手再向前伸一点。寄奴在敦敏的左手掌上写一个“人”字并说道：“你要脱这手套必须有我的指令，因为这手套大部分的功能都已被锁定！”敦敏看着左手掌，只见在左手手腕处，有一圈非常薄的人造皮肤慢慢脱离手腕，微微上翘，形成一圈透明的小喇叭圈。然后从小喇叭圈处慢慢开始变成银白色并一直延伸至各手指末端，最后整个手掌完全变成银白色，接着手掌上银白色的皮肤慢慢变厚，一会后敦敏的双手掌都戴着一对银白色的手套。“这手套使用DNA双螺旋结构压缩原理，可随意变厚和变薄。”寄奴解析道。“嗯！”敦敏点点头。“你知道？”寄奴见敦敏点头，有点惊讶地问道。“军训时，教官展示过一些利用到DNA双螺旋结构压缩原理的武器。”敦敏解析道。

　　“哦！没想到军部已经出手！”寄奴自言自语。“什么？”敦敏听不清便问道。寄奴微微摇摇头后，说道：“没什么！来，取下手套吧！”敦敏取下两只柔软的智能纳米手套交给寄奴。寄奴左手接过后，并把智能纳米手套叠好，最后放进右手拿出的一个金黄色的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小盒子里。寄奴带着敦敏走出树形屋的大门，来到独立空间的一扇墙处，通过墙慢慢打开的门，进入一个通道。这就是敦敏每天坐完金黄色内壁电梯后必经的银白色宽阔通道。“我现在头上还有球形立体显示空间吗？”敦敏问。“我说，你头上自你进入这里开始，就一直有一个球形立体显示空间。不过刚才你在树形屋里时，立体显示空间是透明的，而现在是经过电脑加工的，有写部分已经不是透明的。”“那我怎么知道哪些是透明的呢？”“你看看我有没有变化。”敦敏重新打量一下寄奴道：“没有。”

　　“那就说明你透过球形立体显示空间看我的那部分是透明的。现在我把你头上球形立体显示空间的一些经过立体视像加工的部分变透明，你注意一下！”寄奴说完示意敦敏左右看看。敦敏向左右看看，这时银色的宽阔通道比进来时宽三倍，原来自己原先看到的银白色通道并不存在。现在通道宽约10米、高5米，两旁可以看到各有一排小型树形释氧器，通道两边的墙壁上有一些浮雕，一些小鸟外形的机械宠物在敦敏头顶上飞过。“可是现在就是真实么？你说过‘眼见也未必为实’，那我怎么判断现在的就是真实呢？”寄奴伸出左手，一只小鸟外形的机械宠物降落到寄奴的左手食指上。寄奴道：“把手伸出来。”

　　敦敏学着寄奴的样子伸出左手食指，寄奴把站着小鸟外形的机械宠物的手指移进敦敏的手指。机械宠物再次飞起，轻轻的落在敦敏的手指上。敦敏能感受到小鸟外形机械宠物那纤细的腿站在手指上的感觉。敦敏有种抚摸小鸟外形的机械宠物的冲动，便问寄奴：“我可以抚摸一下它吗？”“当然可以！”敦敏慢慢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小鸟外形的机械宠物微微歪一下头看看敦敏的手指。敦敏轻轻的抚摸一下小鸟外形的机械宠物的头部，机械宠物一动不动像是很享受的样子。敦敏甚至可以感受到它头部的温度和羽毛的细腻顺滑。

　　“除你们这里，还有其他地方有这种球形立体显示空间么？”敦敏突然发问，手上的小鸟外形机械宠物受惊一下子飞出去。“其他地方有没有球形立体显示空间我就不知道，但是地球上每个地方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秘密，而保护这些秘密的方法就是使用固态的立体显示空间或者动态的立体显示空间。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固态的立体显示空间或者动态的立体显示空间？它们有什么区别！”“固态的立体显示空间就是在本来空旷或者有物体的地方，用静止的立体显示空间填充或者覆盖，使你置身于指定的场景中。”

　　敦敏听完，脑中便想起之前在社联人力资源部招聘干事时遇到的立体构象布景。“而动态的立体显示空间，你头上的这种球形立体显示空间就是。动态的立体显示空间不是在你的周围的空间放置激光构象，而是在你眼前的把你眼睛看到的视野里的物体用激光构象替换。你知道由于人的眼睛是一个由多个折光体所构成的复合透镜，所以看东西时是远小近大的。而动态的立体显示空间在你眼前放置小型激光构象便可覆盖住你视野里远处的巨大的物体。如这些墙上的浮雕，用白色墙纸激光构象就可以使你以为墙是白色光滑的。且你的习惯思维里一直都以为墙都是白色光滑的，也就是说其实大部分欺骗都是你的自我意识完成的。”

　　“可是如果我的眼睛看完墙后再看其他东西时呢？其他东西不会被这白色墙纸激光构象遮挡么？”“当然不会，人的眼睛可以调整视点的远近，但同时动态立体显示空间也有相应的层次，且电脑的反应速度比人的快多。当你的眼睛转动或者你眼睛瞳孔的大小发生变化时，动态立体显示空间内的激光构象也会作出相应的变化。”敦敏听完不禁叹一口气问道：“那我怎么才能知道眼前有没有固态的立体显示空间或者动态的立体显示空间呢？”寄奴伸出好看的双手比划着道：“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自己的手去触摸看到的物体！”“可是我们不会也不可能把看到的物体都触摸一遍的。”敦敏摇摇头道。寄奴看出敦敏对答案的不满意，调出一个立体显示空间道：“没错，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携带纳米伴侣，这是一种可以发出超声波测试物体的微型电脑装置。它可以告诉你你是否处于立体显示空间之中。当然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提高你的社会地位，这样你就会看到更多的真实。”

　　“算，我只想好好学习，毕业找到一份安稳的工作就好啦！地位什么的，与我无关！”“哦，你真这样想？”“没错！”“可是有时，时势不由人哦！”“难道你觉得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其他人可以逼我做么？”寄奴微微一笑，不予置评。

　　敦敏吃完午饭回到学校已是中午12：30。敦敏跨进由智能网店管家打开的宿舍门，发现玉宇愁眉苦脸的坐在书桌旁看着宿舍里的公共电话。“什么事？”敦敏看着玉宇问。“唉！兼职工资可能没！”玉宇叹一口气道。“怎么回事？”“被黑中介骗！”“你们所有人吗？”“嗯！主要是我们的负责人被骗，结果我们全部做兼职的同学的钱都没！”“那现在呢？”敦敏拍拍玉宇肩膀。“校学生会生活部已经出面和商城那边联系协商！”玉宇道。“那应该不会有问题吧！”敦敏安慰道。“谁知道呢？”玉宇苦着脸说。“我们不是还有网店吗？”敦敏提醒道。玉宇这才勉强笑笑。晚上20：00。敦敏和全班同学一起在二饭食堂的包房里聚餐，大圆桌上摆着回家的同学们带来的家乡特产和各式月饼。班长裕杰来到玉宇面前道：“听说你兼职的工资被骗？”“是的，还是校学生会学生部已经出面帮我们讨回！”玉宇笑着道。“敦敏你的工作没被骗吧！”裕杰扭头问敦敏。

　　“没有！”敦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