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第二稿第十章《中秋节》第五节

　　　　　　　　　　《大学》第二稿第十章《中秋节》

　　　　　　　　　　　　　　　　　　　钟天心

　　　　　　　　　　　　　　　　　　　第五节


　　敦敏和则珊两人把3D打印的物件包装好后，是晚上10：00。郑秦则珊把敦敏拉进食堂，一定要请敦敏吃夜宵。敦敏的手被则珊用力抓住只好答应。10：30，敦敏从食堂出来匆匆往宿舍赶。迎面也有一位长发女生匆匆赶路，敦敏从她身边经过是有意靠边走，可是那女生的身体还是撞到敦敏身上。“对不起！”敦敏揉揉被撞疼的手臂连忙道歉。女生抬起头看敦敏一眼，认出敦敏，面露惊喜。敦敏看对方一眼便立即把目光移开，因为对方的面容实在是令人很不舒适。

　　“吻我！”对方道。敦敏以为自己听错：“你说什么？”“吻我！”对方又道。敦敏后退一步，没有去注意智能视网膜里女生的信息而是看着女生的眼睛，幸好女生的眼睛不算太难看：“为什么？”女生左手放在肩上一拉把衣服扯烂至胸前，露出一部分雪白的胸膛看着敦敏：“否则告你非礼！”。敦敏这才注意到这位女生不但有魔鬼的面容，还有魔鬼的身材。敦敏再退后一步摇摇头道：“对不起！”两滴泪水从女生眼中流下，敦敏看着眼泪汪汪的女生开始动摇。“你们都不喜欢我！”女生泪如泉涌。敦敏咬咬牙，轻轻在女生额头吻一下。女生的脸立即变成红苹果，哭得更大声。

　　敦敏回到宿舍已是10：45，打开宿舍的门，看到一批无人机正准备把零食运出去，志文还在打电脑游戏，而玉宇已洗漱完毕正坐在书桌前用奕剑的电脑一边听歌一边看体育新闻。“奕剑还未回来啊！”敦敏关门后问玉宇。玉宇看着书桌上方的立体显示空间道：“他有约会，不会这么早回来！”“哦！今晚的晚会好看吗？”敦敏把身上的东西放回书桌。玉宇拿起书桌上的一个淀粉纸包装的小月饼抛给敦敏道：“好看，你没看完真可惜！这是今晚中秋游园时猜灯谜拿的奖品！”

　　敦敏接住飞过去的小月饼后把小月饼放书桌上道：“谢谢！”玉宇见敦敏没有立即吃便问道：“你不吃么？”“刚和师兄一起吃过宵夜！还饱着呢！”敦敏摸摸肚子道。敦敏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边换鞋边道：“有份兼职在商场做促销活动：五天，每天三百，有车接送，只包午餐！你要不？”

　　玉宇面露难色，有点勉强地笑笑道：“谢谢！我老乡刚才已经给我找到一份兼职，是在东城户外派宣传单张，工作时间五天，工资三百，有车接送，包午餐！”“你那份可是户外的哦！我的这份在室内的，你要不要在考虑一下！”敦敏提醒道。“室内的当然好一点，但是我已经答应老乡，不能推，且是和老乡在一起的，有个照应嘛！”玉宇摊开双手耸肩道。“好吧！随你啦！”“那你把那份商场的兼职给推吧！真的不好意思啊！”“没关系！我也没有替你答应。我现在回个话给师兄就行啦！”

　　敦敏起身走到座机电话前拿起话筒，通过校内免费拨号给则珊师兄打一个电话。敦敏打完电话便扭头对玉宇道：“好！我要刷牙睡觉。你呢？”“我也睡啦！明天要早起！”玉宇道。敦敏洗漱完毕，从阳台回到宿舍内并把阳台的玻璃门关上。敦敏走到志文的身边把志文的台灯打开并调好亮度道：“我要关大灯喽！”志文盯着立体显示空间道：“好的！谢谢！”

　　敦敏踏上3号床和4号床之间五格床梯宽大的钢板，上到床上拿起宿舍大灯的遥控开关。敦敏停住按开关的食指，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着玉宇道：“玉宇，你知道奕剑的电脑是什么操作系统的吗？”玉宇坐在床上一边打开被子一边道：“操作系统？不知道！你问这个干嘛？”“哦！我听师兄说的，电脑有几个操作系统的。我只是想解一下。”“又不是我们要学的，管它那么多呢？电脑能用就行啦！”“嗯！那倒也是！算，睡觉吧！我关大灯喽。”玉宇在2号床上盖上被子后道：“好的，关灯吧！”敦敏把宿舍的大灯关后便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敦敏醒来已是中秋节假期第一天早上6：30。敦敏把阳台的玻璃门轻轻关上后在洗面台前静静地洗漱。敦敏慢慢打开玻璃门轻手轻脚回到宿舍内，从书桌左前方一块直径为3厘米的圆形银白色充电区上拿起BB机并开机。BB机的蓝色小屏幕上显示黑色的信息：“7：00，校南门1号停车场，黑色轿车，车牌888。”敦敏见玉宇还未醒来便站在玉宇的床下方，小声唤他几声。玉宇在床上翻一个身喃喃道：“几点？”敦敏知道志文和奕剑都还未睡醒便小声回答道：“六点四十分。”“这么早啊！”“我路比较远，要坐一个小时的车呢！你呢？”敦敏轻声道。“我的七点半在二饭堂二楼集合吃早餐。”

　　敦敏戴上电子表，拿起无人机送来的早点、自制的小钱包和BB机道：“我要去等车，先下去啦！”玉宇躺在床上嗯一声后便继续睡觉。敦敏轻轻的打开门，出宿舍，反手把门关上。敦敏来到南门外右边的1号停车场。1号停车场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由八根手臂粗的碳纳米管承力柱支撑着一个高5米的圆形大拱顶。敦敏看到有车场内停有几辆30座的透明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外壳客车和10座的小型电力客车和一些小轿车。

　　一位中年人从一辆黑色车身，车盖由透明的陶瓷碳纳米管混合玻璃组成的打开着车门的加长型豪华小轿车里向敦敏招手，敦敏看看那车的车牌，是888，于是便跑过去。等车的同学们都以诧异的目光看着敦敏和小轿车。敦敏也觉得奇怪，自己的工作每天只有350块，但是却会有这么豪华的轿车来接送？那位中年人移一下身子让出座位给敦敏道：“钟秦敦敏，上车。”

　　敦敏在同学们的目光中虽感到有点不自在，但还是怀着虚荣心坐上车并关门。敦敏一坐下便有一条安全带从敦敏的左肩上方自动伸向右腰部系好。敦敏还感到黑色皮座椅在变形和改变软硬度，原来座椅在根据敦敏的臀部调整座椅的外形和硬度以增加座椅的舒适性。敦敏有点不习惯的坐在黑色皮座椅上道：“你认识我？”

　　中年人面无表情地指指面前的立体显示空间，冷冷地道：“不认识，只是从你的档案里知道你的模样。”在车内座椅的前方有一个高50厘米、宽60厘米、长60厘米的白色桌子。桌子左右和前方再无他物。敦敏可以看到离桌子1米远的车头发动机等部件和车头前方公路上的景物，坐在车内可以说是拥有360度的视角。中年人递给敦敏一张纸：“签名！”。敦敏接过一看，上面写字：“杀手培训知情同意书。”敦敏签名后递回给中年人，本想多问几个问题，可是看到中年人那苦大仇深的脸便不再说话。敦敏看看智能视网膜里关于中年人的数据，居然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看到素启还在，敦敏肯定以为智能视网膜又坏掉！

　　车子在公路上开一会后，彻底便喷出气体使车子缓缓上升。敦敏坐在椅子上却感受不到车子的振动和向下的加速度。敦敏见中年人独自在上网便故意看着车外慢慢下移的公路和路旁的景物。一会后，敦敏看着中年人道：“你是燕秦姬丹派来接我的？”“你认识太子丹！”中年人转头看着敦敏很感兴趣似的问道。“也不算认识，只是上次出租器官时见过而已！”敦敏看看立体显示空间耸耸肩道。

　　“你就是那个为太子丹换肝脏的人？”中年人惊讶地道。“嗯！上次是太子丹接我的，至于换给谁我就不知道！”中年人脸上闪过一些疑惑和懊恼的神色，接着便平静的笑笑道：“我们不谈那个。你吃早餐吗？”中年人态度的转变使敦敏感到诧异，但是敦敏也没有细想下去。敦敏答道：“还未吃呢？”中年人开始热情起来，裂开嘴笑道：“你要吃什么早餐呢？”“不是到酒店才有得吃吗？”敦敏好奇的问道。“嗯，一般人是到酒店吃的，但是你可以在这车上吃。”中年人用带着尊敬的语气回答道。

　　敦敏皱皱眉头，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中年人在自己面前的小显示空间上点几下，白色桌子上方便出现一堆排列整齐的立体文字方阵。敦敏仔细一看，是一些糕点的名字，有单糖淀粉马蹄糕、蛋白质鸡味汤包、动物蛋白蒸虾味云吞、纤维蛋白菜肉蒸饺、果糖麦香馒头、葡萄糖酥皮蛋挞、蛋白脂肪蟹味烧卖、动物蛋白叉烧酥、淀粉桂花香糕、磷脂马拉糕、氨基酸千层糕、树胶菠萝包、乳糖枕头包、植物蛋白香脆球、动物蛋白水晶饺子、乳糖淀粉老婆饼、淀粉纤维肠粉等等。
敦敏看着这些名字，一时不知选那样，便道：“有淀粉糊？”

　　中年人皱皱眉，但马上就笑着答道：“有，你想吃什么食物，食物打印机都可以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