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第二稿第十三章《校学生会》第六节

　　　　　　　　　　《大学》第二稿第十三章《校学生会》

　　　　　　　　　　　　　　　　　　　钟天心
　　　　
　　　　　　　　　　　　　　　　　　　第六节


【看过第一稿的同学可以略过，修改时发现没什么需要改动的！】

　　“我想解一下这个世界!”敦敏坐在椅子上,手撑在桌子上，看着眼前那个由立体显示空间变形而成的头顶一座白银钟塔，手戴白色手套，身穿白色深衣，脚踏白色牙缝靴的光影人。“你想知道什么，我来告诉你！”光影人变换一套蓝色朱子深衣道。“不，我要自己去。”敦敏想想道。“那你想怎么去？”光影人伸手从空中取来一张椅子坐下道。“能弄台电脑来吗？”敦敏问。“可以！”光影人爽快的道。“你不会对电脑和网络做手脚吧。”敦敏道。“不会的！我们光影人从不说谎！”光影人头上脚下倒立着道。

　　光影人在敦敏面前的空间摆出一排一排的电子管。敦敏看着这些或两脚、或三脚、或四脚五脚、或更多脚的；或圆柱、或球形、或长方体、或橄榄状的奇形怪状、五颜六色的电子管又看看光影人：“这些是？”“第一代电脑也叫电子管，计算机的基本零件！”光影人耸耸肩。“可是我只是想要一台普通的电脑而已？”敦敏俩眉头之间皱成一个川字。“没错！一台普通电脑，但是你没说是第一代的电子管计算机？还是第二代的晶体管计算机？还是第三代的集成电路计算机？还是第四代的大规模、超大规模集成电路••••••”

　　“等等！现在大家一般用的是第几代？”敦敏打断光影人的话问道。“你指的是这里还是外面？”“这里。”“第四十二代！”“我只是想要一台电脑而已，有必要知道这么多吗？”“没错！这就是规定！”“我不想要。可以吗？”“不可以。”

　　敦敏很无奈的花一周时间把光影人放下的几本书和一个教学视频看完，算是把《计算机基础》自学完，并通过考试。这一周，敦敏每天都想象着外面世界会怎样，自己离开后子淇、志文、玉宇、奕剑、班长等同学会怎么。自己的情况已经被告知父母没有，他们会有什么反应。每每想到这些，敦敏便一阵阵的心痛，可是自己却又什么也做不！

　　“你可以挑选电脑组件！”光影人在敦敏面前投影出一排排的主板、显卡、中央处理器、内存条、硬盘、电源、散热器、机箱等电脑组件。敦敏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电脑组装好，“我这台电脑在这个世界算是什么水平？”“把这里的电脑分成十个等级，你的电脑是入门水平的第一级！”“唉！”敦敏叹一口气，自己这么辛苦学一周，才组装一个入门级的电脑。“你不用难过。因为许多进入到这里的人，一开始连电脑都没有，他们有些要努力几年才买得起一台电脑！即使他以前是千万富翁。”“你是说，这里被困的有千万富翁。”“千万富翁在这里不算什么，亿万富豪都一堆堆的。倒是像你这样的大学生是从未有过！”

　　“可是他们既然已经是千万、亿万富豪，又怎么会进入这里呢？”“你没听过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可是他们都还未死！”“对外面的人来说！他们已经死！”敦敏不禁又陷入沉默，是啊！对于外面的人来说，自己已经死！光影人见敦敏又一动不动地坐着，也静静的坐着！

　　也不知过多久，敦敏伸手按一下电脑的电源开关打开电脑，准备开始解这个困住自己的世界。既然已经被困住，那么只能既来之则安之！“有人从这里逃出去过没有！”敦敏在等待电脑开机的时候还是不禁问面前的光影人。“没有！”“一个都没有？”“一个都没有！别说人，就算光影人也出不去！这里只进不出！可以说这里比黑洞还黑！”“难道没有人试过吗？”“有，不但每时每刻都有人试，连光影人也在试，还成立‘黑洞研究室’，专门研究可以逃离这里的方法，可是亿万年来，从未成功过！”

　　敦敏看看眼前的立体显示空间，电脑还未开机：“怎么还未开机呢？”“因为你的电脑还未安装操作系统！”光影人道。“我还要学电脑操作系统？”光影人点点头。敦敏开始后悔自己选择这一条路。敦敏摇摇头站起来又回到房间角落躺下，什么也不做。光影人还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又睡两天，敦敏躺在地上仰望着天花板心想：反正自己被困在这里还不是无所事事，不如就学多一点吧！可是心底还是有股抵触情绪在那里，让敦敏浑身不舒服！明知这是一个荒诞的世界，可是还得强迫自己去适应这个荒诞的世界!

　　敦敏花两周把关于三大操作系统的课本和教学视频看完，并勉强通过考试。这次敦敏学到还挺多的：有三大操作系统的基础及安装；系统命令；系统编辑器；系统编程；系统图形环境；内核管理；用户及组的管理；系统管理；网络管理等等。

　　“只能安装理科操作系统么？”敦敏问。“是的！”“难道就没有盗版的文科操作系统或者文理综合操作系统吗？”敦敏还是不死心。“没有！如果你不想用免费的理科操作系统，你可以出钱买文科操作系统或文理综合操作系统的。反正你的账户里已经有一笔钱！”“有免费的用，我才不会再花钱买什么付费的文科操作系统、文理综合操作系统！”

　　敦敏按照教程安装一个名为“Ubuntu”的理科操作系统，开机后，系统提示选择系统的图形环境，也就是操作界面。敦敏试Unity桌面、Gnome-Shell桌面、kde桌面等几个图形环境，都觉得一般。敦敏想想：反正是免费的，不如试多几个再说。把这个理科操作系统卸载后，敦敏接着安装第二个名为“opensuse”的理科操作系统。

　　这个系统的安装文件比其他操作系统的安装文件大几倍，敦敏通过光影人提供的网络下载几个小时，才把安装文件下载到。“opensuse”理科操作系统开机后，又是提示选图形环境，敦敏除“opensuse”原生的图形环境外，又试gnome和kde两个图形环境后，觉得界面非常华丽，但还是不怎么适合自己，于是决定再换第三种理科操作系统。

　　安装第三种“Linuxmint”理科操作系统后，敦敏又试mate图形环境、cinnamon图形环境、kde图形环境、xfce图形环境。最后敦敏决定使用xfce图形环境下的“Linuxmint”理科操作系统。

　　敦敏从房间出来,口袋里装着那个配立体显示空间的小球便携电脑。在房间里虽然可以饱览天下大事，也可以和网友聊天，可是那种感觉就是代替不与人面对面交流的感觉。房间外面的世界，蓝天白云，鸟语花香，鸡鸣犬吠！果然是一个好天地。虽说这是一个虚拟世界，但是却比真实世界更加真实！

　　顺着村间小路一直走,饥肠辘辘的敦敏终于来到一座县城的门外。一位守门官兵把敦敏拦住道：“你是哪里人？进城要干什么？”

　　敦敏虽然饥饿难忍但还是停下来想想，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自己要进城第一件事便是吃一顿饭先，便道：“我不知道我是哪里人，进城找吃的！”

　　“哦！真的应那句话：民以食为天！你是新来的！”“可以这么说！”“那交上一百铜钱便让你进去！”“这是规定的吗？”敦敏觉得自己饿得都浑身没有力气。“是的！”守门官兵说完，一个商人模样的人大模大样的从敦敏身边进城。“为什么他不用交钱呢？”“不为什么？”“那我不进城！”说完敦敏带着咕咕叫的肚子转身离开。“等等！”守城官兵追上敦敏道。

　　敦敏停下看着这位官兵，官兵笑着道：“你真够狠的！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在这个世界，你又何必再做守财奴呢？”“在这里，一切皆是虚幻，饿只是一种感觉而已，又不会死人。再说你会进这里，想必你在外面怎么也是一个千万富豪吧！你又何必向我这个新人要那区区一百铜钱呢？”
官兵叹一口气道：“外面的我已经死，这里的我才是我！看来你也是苦命人。来我请你吃一顿如何！”“不用。我有钱。”“那你请我怎样？”“不行。我没有多余的钱！”“好！够爽快！那就AA吧！”官兵道。敦敏点点头。

　　官兵对来换班的官兵说几句便领敦敏上一间饭馆。买好饭菜后，官兵边吃边道：“你我都还记得外面的世界，看来我们挺有缘的！你知道这本来是件痛苦的事！像一些人，把外面的世界忘该是多幸福的事啊！”

　　“这里的人，有些已经记不得外面的事么？”敦敏塞满口食物依然问道。“这里的人十之八九已经不记得外面的事！”官兵边嚼边道。

　　敦敏皱一下眉，心想：“网上可没有提到这里的人会忘外面世界的啊！看来网络并不是万能！又也许是人们都不愿提外面的世界吧！毕竟那是痛苦的根源！”

　　“这位大哥，你进来已经多久？”敦敏吃完一口食物问。“我啊！按这里的时间计算，应该有三百年！”官兵靠着椅背道。“三百年？”“没错！在这三百年里，我做过三世人，一世牛，一世蝴蝶。”官兵嘴角动一下，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敦敏在小黑屋里曾解到，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无限轮回的虚拟现实。人的意识在这个虚拟现实里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包括人、猪牛马等动物，花草等植物！敦敏之前曾想象过其中感受，但那都是猜测，现在遇到一位亲身经历过这些的人便问道：“你有什么感觉呢？经历那些！”

　　“会有什么感觉呢？很难用语言来说，其实和现在的感觉没什么区别！只不过现在我们的意识是在人的形体内。而当你作为动物或者植物时，你的意识是在动物或者植物的形体内！迟早你也会自己亲身经历的！到时你就会明白的！”

　　敦敏听完，心想这不是等于没说吗，但也不再追问。

　　敦敏在这条街上开店已经十年!十年前的今天,敦敏真正进入这座意识之城。经过十年的打拼，敦敏终于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店，一间买食物的小店。其实大家都知道在意识之城里，食物根本就不存在，大家的身体也是不存在的。不过人们被困在这里，慢慢地已经习惯这里，习惯生活在一个由代码和谎言构筑的真实城市！所以食物是必须的，俗话说：“民以食为天。”这简直就是万古不变的真理！色香味俱全的食物不但可以给人充饥带来生理上的满足，还可以给人带来精神上的满足感。

　　敦敏记得自己刚来那天，天气晴朗，而今天确是阴雨连绵。雨水砸在店外两只由黄铜打造的狮子身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店内此时只有五六个十七八岁的纹身青年围着一台食物在边吃边高谈阔论，敦敏慢慢走过去，亮出多年来练就的职业微笑道：“各位，不好意思，现在要打烊！”

　　一个手臂上纹着虎头的黄毛小伙子马上站起来一拍桌子破口大骂：“老子还未吃完，谁也别想让我离开。”敦敏本就料到他们不会随便就被打发的便赔笑道：“实在是对不起，这样吧！为表示歉意和我的诚意！你们今晚吃的食物不用买单，剩下的食物我会让机器人给你们打包，另外再每人送一瓶饮料和‘天上’夜吧的贵宾票如何？”

　　那青年听完马上换一副口脸，笑着道：“还是老板够意思！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夜吧玩玩！”青年说完向旁边的女青年递一个眼色。女青年马上向敦敏抛一个媚眼嗲声嗲气道：“是啊！老板！去玩玩嘛！”

　　敦敏脸上还是挂着职业微笑：“谢谢！我老！不适合去那些地方！”

　　敦敏看着门外雨幕下冷冷清清的麻石大街，重复着三年来一直在重复的动—关门，今天应该不会再有什么生意上门的，就算有也不做！

　　“啪！啪！啪！”敦敏刚转身，拍门声便从身后响起。敦敏转身，看到门外一个全身湿漉漉的青年。敦敏开门，青年一进来便把门从身后关上并掏出一把匕首道：“别出声！打劫！”

　　青年把钱柜的几千块零钱全部拿走，只留下一行湿漉漉的鞋印！敦敏和往常一样把钱柜锁上，把灯关上，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上到二楼，敦敏来到饭厅，机器人已经把饭菜准备好。敦敏看看饭桌上的食物：一碗白米饭，一碟蒜蓉上海青，一碟清炒小白菜，一盘青椒牛肉，一盘紫苏烤鲫鱼，一碗党参黄芪红枣鸡汤。吃着如此可口的美食，敦敏真的应该把外面的世界给忘，可是他没有！十年，敦敏还是无法忘记外面的世界，因为外面的世界有敦敏不可割舍的亲人，爱人，朋友！

　　吃完食物，敦敏推开那扇出自著名木匠鲁班师傅之手的红木雕花大门离开饭厅，经过一条铺着白色玉石的洁净的走廊来到书房门口。书房的红外线自动落地玻璃门慢慢打开，敦敏迈步进去，在黄花梨书桌前坐下，打开立方体电脑主机，释放立体显示空间，通过VPN，进入“营地”。